下来,约有十来条的样子,就在此时,城头上出现了一个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他们头发束在脑后,身后背着铜剑,手上还缠着布,只见他们第一个人攀住绳子,看了一眼身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脚缠住绳子,双手控制着下降的速度。不一会就到了城墙之下,迅速找到低矮的植物,趴在地上,等待其他人。他们之后的黑衣人也如法炮制,身形矫捷,很快就在城门下聚集起来一支约有百人的队伍。领头之人清点一番之后,分别朝着韩国和魏**营的方向打了一个手势,所有人点点头,心领神会,低矮着身子朝着两座军营行进。
暴鸢将书册收好,放在几案上,正欲吹灭灯烛休息。作为韩军的副官,他也是有资格单人一个帐篷的,只不过比那些五十士兵一个的帐篷小一点而已。军营的粮草一般都是在中军帐旁边,由主将亲自负责。这次主将是申差,暴鸢也算是跟着捞点功劳罢了,是以自荐负责粮草安全。
正当暴鸢吹熄了灯火,和衣而睡的时候,却听得耳边传来一阵闷哼。暴鸢立刻警觉起来,他没有点燃烛火,披上衣服,从床头取下了宝剑,悄悄的向帐外走去。正要走到门口,又听的一声:“你们是...啊!”一声争吵,暴鸢立刻意识到,可能是对方夜探军营了,也不再缓行,拔出宝剑就向外冲了出去。正好撞见一个黑衣死士从帐外经过,暴鸢赶紧大喝起来:“来人啊,有人袭营!来人啊,有人袭营!”而自己揉身而上,将黑衣人格杀在地。
韩国士兵尚未过来,却引来了其他黑衣人的注意,除了有十个人在粮草附近之外,其他人都纷纷朝着暴鸢冲了过来。他们本就是秦国的死士,训练的就是一击即中的技能。暴鸢虽然是沙场老将,应付起来却颇有些吃力,何况对方的人数并不少。众位死士和暴鸢缠斗起来,暴鸢被打的左支右绌,想还手非常困难,他只能一边应付着秦国的死士,一边呼喊着巡逻的韩国士兵。
终于有韩国士兵听到了他的呼声,赶紧拿起武器朝这边赶来,一个死士见陷入了死地,大声下令:烧粮!那十个黑衣士兵毫不犹豫的引燃了一个火把,朝着韩军的粮仓扔了出去。这几日天气,干燥的很,火把遇到了干燥的粮仓,瞬间就形成了大火。韩国人一方面帮助暴鸢围剿那群死士,一方面又呼叫更多的人前来灭火。不一会,腾空的火焰烧红了韩国的营帐,就像是一副血淋淋画卷。
秦国的死士终于履行了诺言,看着越来越多的韩国士兵,自知难逃一死,纷纷用青铜剑抹了脖子,竟然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而一边救火一边歼敌,也没有人在意这些人的死活,就让这群死士死在了韩国的营地里。暴鸢叹了一口气,踢了踢脚下的尸体,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然后赶紧派人去清点粮草,查看损失。
韩国这边忙的热火朝天,魏国那边也没有闲着,暴鸢幸亏早早有警,率先发现了对方的死士,而公孙衍这边,等到秦国死士已经点燃了粮仓的时候,他才发觉到了问题,赶紧命人一边救火,一边将这股士兵全数歼灭。公孙喜也在一旁,看着大家都忙不迭的救火,突然福至心灵,拉过自己的副将喝道:“速速点齐五千骑兵,到营门列阵。”
公孙衍也突然想到,如果此时秦军进攻,那么魏国大军就彻底完了。于是和公孙喜分别负责这两件事情。
函谷关的城楼上,樗里疾看着火光四起的联军大营,脱下头盔,久久不语。其实公孙衍并不用这么担心,樗里疾虽然刚开始准备好了袭营之后就大军出击,但是三军营地,壁垒分明,想要通过火烧粮草就获得一场胜利,是不可能的。他也就因此放弃了这个计划,转而通过火烧粮草,降低对方的士气。公子华说,可以通过谋杀对方主将获得胜利,樗里疾倒觉得不太现实。这次出击的死士都是临时招募,个人能力并不强,即便是公孙衍,恐怕也能应付一两个。所以还是选择保险一点,以瓦解对方士气为主。
“本以为你樗里疾会乘胜追击,没想到你还给他们机会。”公子华看着五国联军营地里鸡飞狗走,忍不住说道。
“机会这个东西很难说的,有些机会你有命要,有些机会你是没命用的。”樗里疾说道,“我已经给公孙衍准备了一个大礼,希望他会笑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