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瑶自行沐浴其间,秦丰便被她请出了房间。
“如何了?”
那老者意味深长地开口问道。
秦丰看着那个老者,很明显,他是知道会有这样的症状的。
“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不是?”秦丰抱怨道。
那老者却是哂笑一声:“作为一个男人,就应该有作为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这种事情你都扭扭捏捏的,那怎么成?”
“呃……”
秦丰挠了挠腮帮,一时间竟是找不到可以用来反驳他的话。
随即,那老者却又是长叹一声,徐徐说道:“这女娃子身上被种下的是一种名为食心灵蛊的蛊,最大的作用便是蚕食受蛊者的心智,若不能解,或精疲力竭而死,或心智全失沦为行尸走肉。”
“不过万幸的是,能够解此蛊的老先生恰巧路过。”秦丰看向那个老者。
但此时,那个老者的双眼中依旧灰蒙蒙的一片,空洞得很。
那老者轻叹一声:“难道到这个时候,你还对老夫有所怀疑么?”
“并不是,我只是稍微有些感叹罢了。”
秦丰如此说道。
不过,这也的确就是实话。
要知道先前曹径下在芈雍德身上的蛊,可是寻遍七国医者都难以进行医治,还是依靠了秦不肖的界外医术,花费了将近三年的时间才是得以破解。
相比之下,被曹径作为最后杀招的,芈瑶身上的这‘食心灵蛊’,却就如此轻而易举地给破解了。
这样的事情,换做是谁都会唏嘘不已。
“所谓命运,或许也不过如此。”
老者幽幽地说道,语气中甚至略带几分空灵。
秦丰看向老者,问道:“老先生,你相信命运么?”
“相不相信都无所谓,如果命运真的确有其事,不论相信与不相信,它都依旧会在运转着,倒不如不去想它,太伤脑筋。”老者说道,“老夫可还想多活几年呢。”
秦丰听罢,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老先生活得洒脱,真是让我羡慕不已。”
“烦心事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不自在,活得洒脱不洒脱,还不全是看自己么?”
“或许吧。”秦丰苦笑一声,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摆在他眼前的,是一则紧接着一则的主线任务,而抛开任务不谈,在这世上,在这七国之内也还有很多很多繁杂的事情等待着他去处理。
就是这样不主动找事,事都回来找他的生活,实在是想要洒脱都洒脱不起来。
“小娃娃,蛊虫已经死了,往后是不是你的福分,那可就难说咯。”
“此话怎讲?”
“怎讲,那就得从头说起了。”
说着话,老者便是随手摸了张椅子就坐了下来,“食心灵蛊乃是燕北苦寒之地,自千年玄冰窟中才能培育出来特殊蛊虫,非但培养需要三五十年,并且一万只食心灵蛊中,能够存活下来的不过二三,最终成蛊的就更是少的可怜。”
“如此难以培养,却还有人去培养它,说明它的作用很大。”
“的确很大,但事实却与你此刻所理解的,差之千里。”老者说道,“其实这食心灵蛊,是因为百年前一位巫蛊师的错产物。”
“错产物?”
“是的,那位巫蛊师是一位女子,并且是个痴情的女子。”老者说道,“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因为一场意外失去了挚爱。在那之后,她便依照古方研制情蛊,想要以所谓的‘真情’之力,让她的爱人死而复生。”
“情蛊?”
秦丰一愣。
老者至此便轻叹一声:“可惜世间本就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办法,何况还是难以驾驭的未知蛊虫。正因如此,阴差阳错之中,她没能培育出‘情蛊’,却培育出了贻害万年的‘食心灵蛊’。”
“可是,这又与福分有什么关系?”秦丰听得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而那老者长叹一声,便是说道:“且听我说完。正因为食心灵蛊是情蛊的异变,所以虽然达不到传说中情蛊的起死回生之效,但它唯一的解法却与情蛊极其类似。”
“老先生你不是说从古至今,七国之内从未记录过解法么?”
“的确从未记录过,因为解法之难,难于凡人孤身上青天。”
老者话至此处稍是一顿,仿佛借着这一短暂的瞬间发出了一声叹息,随后才是继续说道,“解情蛊,需以真爱之人的血喂养三日,再以情解情。”
“以情解情?”
“就是交姌的意思。”
听着老者如此直白而又露骨的解释,秦丰不由得尴尬一笑,有些后悔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不过随后,秦丰又问:“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因为我花费了二十多年的时间苦心钻研,才终于为‘食心灵蛊’找到了其他的解法。”
“二十多年?!”
秦丰听着此话,分明是颇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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