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也早依旧死去,方槿有些感慨,但是失去不强求,这是他的准则。
再得到消息的,就是他的那个父亲还健在,果然是身体硬朗。
而且也在西部边防那里。
方鲮因为自身的铁血手腕,让轩辕奕嫉恨,自然被剥夺了职权,成为平民,后来,也不知是何原因,方鲮搬了过去。
方槿不确定这是不是凌云彦的操作。
不过一切都得等到了那里才能够清楚。
西部边防大概算得上是这个国家最后的净土了。
凌云彦作为曾经的丞相自然有着很多的人脉,基本上所有人都会给他三分薄面,所以西部这个贫瘠的地方,人们反而过得不错。
“太守大人,这是各地送上来的折子,您……”
小厮忽然说不出口了,凌云彦正在那儿疲惫地揉着额头,太守大人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这各地的事情还是堆积如山,连他都心疼太守大人了。
“放下吧。”
太守招了招手,让人放下之后就退出去了。
虽然看起来他需要管理的地方变小了,但是事情反而变得更杂更乱了。
不仅是各地之间的小矛盾,还有各种动乱的积压,粮食的短缺和土地的贫瘠,他采取了许多措施这才缓解了许多,但是依旧没有根治。
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国家的动荡,如果足够安稳,这里的情况也会好很多。
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了,只是一个小小的太守罢了,一切,都只能都尽人事听天命。
他也不想这么灰心丧气的。
深深叹了一口气,逼仄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埋在源源不断的折子里,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就开始讨厌这个繁杂的工作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可能就是那时吧!
那人以身死证明他莫有贼心,如此忠臣良将亦被忌惮,那么他们拼尽全力守疆护土又是为了什么?
一切的劳累都是无意义的,还怎么提得起精神?
不过责任感还是让他短暂休息后就赶紧爬起来工作。
就算不是为了皇帝,只是为了这一方百姓。
转眼就多了两个时辰,刚好收起最后一笔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声音,“太守大人,于井染求见。”
于井染,是辞去官职后跟随他过来的人,但是并不是因为敬仰他而来的,而是想要远离那些污浊的权谋而来。
“请进。”
进来的人续着长长的胡须,因为岁数有些打了,里面缠着些白色,面上血色不显,眼角有些过早地布满了皱纹,看起来有些憔悴。
仅仅四十多的年纪却长得像是六十岁的老人。
于井染并未坐到太高的位置,但是此人学识见识心智皆是不俗,所以他也安排他处理一些事情,打都可以完成的很好。
这次找他可能是有事相求。
“老夫协小子前来拜见太守大人。”于井染这个人浸染儒学已久,事事必须做到礼上。
“怎么如此多礼。”凌云彦赶紧伸手扶住他。
视线跑到于井染的身边,那里正站着一个少年,看起来也是弱冠之龄,不过眼神沉稳,气度不凡,看得出来不是普通人家子弟。
但是于井染此人十分遵守规矩,不会做出徇私之举的,所以……
凌云彦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等他的后话。
“这个孩子是我的养子,名叫高丛生性倔强,不好管家,此时恐怕要麻烦太守大人了。”
于井染满脸的惭愧,似乎麻烦别人让他觉得很愧疚。
“怎么会,此郎英俊潇洒气度不凡,一看就是聪慧之人,必可堪大用。”
“真实惭愧了。”
“那就麻烦大人了。”抬手作了个揖,目光带着真诚,“不过大人也不比如此夸奖我等,我等惭愧啊!”
“那么,令郎需要什么职位呢?”凌云彦脸上戴笑说着。
他这一说,对面的两个人反而愣住了,彼此对视一眼后忍不住微微一笑,于井染道,“大人误会了,我等来此,并不是为谋得一官半职。”
“那是?”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高丛举止大方,“我来此,是想听听您口中的那个人。”
“那个人?”凌云彦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平川将军,方槿。”高丛眼里闪着亮光。
“可这……”如果可以,他真不希望再说起这件事这个人。
看得出来凌云彦的为难,于井染也知道他们的请求有些过分,方槿的事情,已经成为全国禁谈之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