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玉如颜分开后的沧栾所要办的事情,便是在清冉还没有进药宗时,杀了清冉。
她虽然答应玉姗杀了清冉,却没有承诺什么时候下手。
清冉显然与巫凝身边的那个女人关系很好,若是玉姗与清冉起了冲突,让药宗混乱起来,那她要找的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
至于玉姗那个女人,她会在东西到手后,大发慈悲的给她一个痛快。
这些年她为了拿东西忍辱负重,投在玉姗手下,受尽了玉姗的各种折磨。
那个狠毒的女人得知玉鼎峰的与米雪的女儿没有死时,像疯了一样,见东西就砸,那是沧栾从未见到过的玉姗。
世人虽然都知道玉姗心狠手辣,且及其善妒,但是在外人面前,哪怕她的心里已经恨的想将那人凌迟,她的脸上也仍旧会保持得体的微笑。
她的狠毒,在于暗地里下的黑手。
她会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她下的手,却不会让人有一丝证据是她下的手。
不得不说,这些年,沧栾从她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
药宗弟子的临时居所,与药宗招揽弟子的管事的住所是分开的,是以沧栾要找巫凝,才会与玉如颜在两个不同的方向。
悄无声息的潜入药宗弟子的临时居所,沧栾轻而易举的便找到了巫凝居住的房间。
然她满怀激动的来到巫凝窗前,看到的却是让她悲怒交加的一幕。
她心心念念了十数年的男人,那个在她心目中如神祗般伟岸的男人,他在做什么?
他竟然宠溺的擦拭着那个蒙着面纱的女子湿漉漉的墨发,时而还会与她笑闹着低语几句!
这般温情脉脉的画面,刺痛了沧栾的双眼,他怎么可以!!!
她默默的爱了他那么多年,甚至为了他与师傅反目,为了他来到蓬莱,但是她得到的是什么?
打磨的无比光滑的指甲深深嵌入柔软的掌心,滴滴刺目的红色血液滴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屋内巫凝的眼神微闪,擦拭着梅娘墨发的手,无意间抚过梅娘脸上的面纱,面纱飘然落下,露出了那张令世人为止疯狂的绝世容颜。
梅娘不满的扭头瞪了眼巫凝,大师兄厚脸皮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躬身捡起地上的面纱,满目苦恼道:“若不是怕那些人会整日觊觎你,真不想让你待着这东西。”
沧栾握紧的双拳上,血滴滴落的速度更快了,双目中迸射着毒蛇般的狠意,愤然转身离去。
向来不惧任何事情的巫凝,竟然有一天会惧怕别人抢夺一个女子。
你既然这么在意她,那我偏要毁了她!
轻瞥一眼那带着滔天怒意离去的沧栾,梅娘转身调笑巫凝,顺带抽走巫凝手中的墨发,“师兄,你拿我做挡箭牌,要给我什么好处呢?”
大师兄手中的湿巾一扔,将梅娘抱了个满怀,眼中尽是不怀好意道:“好处?咱们同床共枕那么多晚,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了,你还想要什么好处?”
嗖嗖的冷风打着旋吹向梅娘,浑身打了个哆嗦,她嫌弃的戳着巫凝的脸颊,将他推开,“师兄,你这么不要脸你家里人知道么?”
巫凝身子一僵,“我没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