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场若是不坚定,那徒留也无用。
“三爷!大林!狗剩子!狗~日~的!我跟你们拼了!”常爷的声音震天的吼了起来。
各种刀剑入肉的声音传进刘玲耳中,刘玲听的心惊肉跳,这是她三世以来,第一次面临多人的杀戮,人死前的惨叫,听的她毛骨怵然。
“怕了?”叶霄目光紧逼的望着她。
“是,既然你决定了不留用,又何必带我来。”刘玲生气,他不想用他们,让她言而无信,又何必拉上她来看,她虽不信神佛鬼怪,但怕恶梦缠身,也怕心魔入体。
“要早些适应。”叶霄冷酷的言道。
意思是,她若嫁她,就要明白,他走的是一条血光之路,杀无止尽。
一将功成万骨枯!
“难道你还想让我披甲挂帅不成?”刘玲恼怒,她不是害怕杀人,而是害怕杀无辜之人,像肖鑫林这种人渣,就是让她亲手砍了他,她都不会做恶梦,只会感觉痛快。
像崔三这种人,叶霄实在不想用,杀了他们,她也无所谓,真正说来,也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就像前日之因,今日之果,出来混的,总有一天,是要还的。
她只是气恼,气恼他,之前又不说。
叶霄只是静静的望着她,一言不发,冷静而从容。
这样的双目直视,几分钟后,刘玲蔫了,他说还是没错,不论是什么时候,那句老话还是摆在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若要嫁个将军,那就要早些适应他身上的杀戮之气,做为他的女人,更不能太弱。
更何况,他和她,都是重生之人,先知,真的未必就是福,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再小心。
这时,刀剑相交之声已经没了,空气之中充满了血腥味,惨叫也消声灭迹,只听到一声沉重的呼吸,还有惊恐的牙齿打颤声。
张严悄无声息的往边上让了让,刘玲目光所触及之处,全都是横七竖八的死伤,崔三倒在地上死不瞑目,阴鹫的双眼连死,都透着阴森和狠辣。
常爷没死,但身中数刀,虽不致命,但身上挂满了鲜血,此时气喘吁吁的半跪在哪,死死的盯着叶霄的后背,宽厚的嘴唇,抿成了一线。
而那个牙齿骇的打颤的,是肖鑫林,他的裤档之处,满是淡黄,吓的两眼圆瞪,那还有半点以前凶神恶煞的样子。
“不,不要杀我!玲子,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以后也不敢了。”肖鑫林吓的屎尿横流,他杀过无数的猪,听过无数的猪在死前惨叫,可唯独没听过,人在死前,惨叫声是这样恐怖。
真的就是一眨眼,天空都红了,漫天都是血光,就连吸口气,也是腥臭的……
“砍掉手脚,丢入深涧。”叶霄冷冰冰的站了起来,抄着手走向常爷。
常爷瞳仁一缩,便看到叶霄的随从,抬起剑干净利落的砍向肖鑫林。
一剑,左手!
“啊……”肖鑫林吓的魂飞魄散的惨叫。
二剑,右手!
“啊啊……饶命!”血飞进了瞳仁,此时肖鑫林觉得,不光整个天空是红的,视线触及之处都是红的。
三剑,左腿!
“噗……咳咳……杀……杀了我。”
肖鑫林痛不欲生的再无半点求生意志,他想死,他也后悔,后悔不该娶那遭瘟的李冬香。
只是他这一死,可怜了那一儿一女,那天杀的李冬香,就是一条毒蛇啊,若她真有母性,怎会任由他对刘玲和刘宝胡做非为?想要李冬香,在他死后善待他的一儿一女?哈哈哈……那简直是做梦!
四剑,右腿齐根而落!
“哈哈哈……咳咳……我悔不当初啊!哈哈……”已痛到没有知觉的肖鑫林狂笑的晕了过去。
袁海宁眼都没眨,砍下最后一剑:“比起这些年,你欺辱我家夫人,让你这样死,太便宜你了。”说完,他拎起气若游丝的肖鑫林,转身飞入山下。
公子说丢他去深涧,那他就呆在哪,亲眼看着他被猛兽吃掉,再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