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儿有人抬轿,而刘玲目前根本就没在意过这些。
因此,杨月儿也不敢自己坐轿,让刘玲步行,接过香墨递来的维帽,一戴上,她便走到刘玲身边福了福:“叶夫人是刚来新城县吗?”
刘玲踩着轻巧的碎步,笑着道:“是呀,年前搬来的,一来便听说,新城县也有个兰亭轩,因此很是好奇,早就想登门拜访,却因锁事缠身,不得空闲,今日,倒是相请不如偶遇了。”
杨月儿脸一红,心里划过万般思绪,试探的道:“叶夫人,之前一直在北都?”
“也不是,我出生在新城县边上的小塘村。”刘玲依然温笑,对方想打听她的虚实,是人之常情,而她,也无意隐瞒,又或者脸上贴金。
有些事情,聪明的,是不需要自己开口的。
杨月儿愣了愣,突然在想,自己不会给她骗了吧?一个乡野女子,居然是巡查府主事的夫人?这怎么可能。
想着,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张严,就见到张严腰间确实挂着巡查府的腰牌,一时间,她有些捉摸不透刘玲的身份了。
“呵呵,我看叶夫人年纪不大,似乎跟我相差不多,能否冒昧的问一下,叶夫人属相是?”
“我属羊,六月二十九出生,杨小姐呢?”
“我也属羊,九月初三出生,原来我和叶夫人同年,真是好巧啊,叶夫人现在还只是订亲,没有出嫁吗?”
“对,只是订亲,还未出嫁。”
“那,那怎么能叫夫人呢,按理,要出嫁后,才能改口叫夫人。”杨月儿皱眉,对刘玲显的更加好奇。
“确实如此啊,张严你还是不要再叫我夫人了,实在不合礼数。”刘玲笑着回头看了眼张严。
张严拱了拱手,一板正经道:“称呼是早晚的事情,大人让我留下,那就是以防夫人遭人欺辱。”
杨月儿脸色再度一红,心里不是滋味的扭了扭手帕。
刘玲沉稳的一笑,轻描淡写道:“随便吧,其实也就是一个称呼,无伤大雅,不过,虽然我一直住在小塘村,可一直和北都兰亭轩常有书信来往。”
她将话题一绕,不再提及叶霄,杨月儿惊讶下,自然接道:“叶夫人认识北都兰亭轩的人?”
“是啊,只差没有义结金兰,可惜,已失去联络三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刘玲眼神一暗,口气有些落寞。
“哦,叶夫人说说看是谁,说不定,是我认识的。”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她是白纤,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常常书信来往,十分投缘,本来约好,各自出嫁前,一定要义结金兰,却不想,这三个月来,我写的信,都石沉大海。”
杨月儿一听白纤二字,脸上更加吃惊了,忍不住将刘玲从头打量到脚,眼中有几分嫉妒和不可思议的道:“叶夫人认识的人是白家小姐白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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