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徐大哥,你这也跳的太狠了,连桥都没给我留,直接就堵了我的出路。”
“嘿嘿!你可以滚一步出来嘛。”徐均乐的露出了大白牙。
一盘棋后,心不在焉的席若华便找了个借口,说他要出恭,让大家先玩一把。
潘伟民抬着眼皮,看着席若华出了花厅,眼底深中划过了一抹精光,重新摆棋时,他突然惊骇的抽了口气,然后道:“嗳呀!今天出门,我居然忘了盖炭盆,炭盆上还罩了件衣服,不行,我得赶紧回家看看,否则要是走水了,那可就糟了。”
“伟民兄,你怎么如此大意,看来你要尽快娶个媳妇儿了。”徐均调侃取笑道。
潘伟民又着急,又窘迫的捶了徐均一拳,冲刘宝拱了拱手道:“宝兄弟,我先回去看看,一会再来。”
刘宝不疑有它,心想,若是走水,那可是大事,不能担隔,于是一边催促一边道:“那你快回去看看,我姐说了,家里还有不少菜,中午就在我家吃饭。”
顿时徐均和方一帆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唾沫,接着打趣道:“来了,肯定得蹭个饭,宝兄弟,你姐姐做的饭菜,真比喜福楼的席面还要好吃,真是,无声细下飞碎雪,放箸未觉全盘空啊,一帆,你说是吧。”
“这诗用的好,正是如此。”
调笑过后,潘伟民急匆匆的走了,出了刘家,便直奔城北。
新城县的兰亭轩,就盖在城北的烟霞山脚,房子是二进的三层楼阁,每年初三,新城县大户人家的男人们,便走远门拜访亲朋好友,而未出阁的大家闺秀们,便在兰亭轩小聚。
杨月儿做为新城县兰亭轩的创办人,她是早早的就沐浴更衣,胭脂淡粉,刚打扮妥当,临出门时,小丫环手笨,弄脏了她的衣服,无奈下,只好重新再换衣服才出门,等快到兰亭轩时,突然见潘伟民拎着被烧焦的衣袍,火急火燎的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那烧起来的火光,吓的轿夫们倒抽了口气,颠簸之下,差点撞散了杨月儿让人精心梳的流仙髻。
“潘伟民,你这是做什么!”杨月儿娇嗤的撩开帘子,美目一瞪。
潘伟民满脸懊恼,又是心疼又是后怕的快速说道:“唉!还能做什么,跟若华兄出门做客时,忘了盖上火盆,又忘了把火盆上烘着的衣服拿下来,还好突然想起来了,否则,这房子都要被我烧了,杨小姐,这是要去兰亭轩?”
杨月儿正觉得今天出门不吉,又差点被潘伟民惊扰,猛不丁听他说和席若华出门做客,便脸色稍霁的道:“做客?你们去谁家做客?我还想邀你们来兰亭轩坐坐呢,正好这两天腊梅开的极好,我又做了首新诗,快说,你们去谁家了?”
“杨小姐,这人你肯定不认识,是清波巷那边,新搬来的刘家小姐,她家前院有棵石榴树,门口贴的对联还是若华兄亲手写的,嗳哟,没走水就好,我也得先走了,不然赶不上她家开饭,那全便宜徐均和方一帆这些家伙。”
潘伟民一惊一乍的丢开被烧焦的长袍,拍了拍手,立马撒丫子就跑。
“喂,你给我等等!那刘家小姐是怎么回事?”杨月儿刚刚稍霁的脸色,瞬间紧绷,不光席若华去了,徐均和方一帆也在?什么小姐这么大面子,居然让新城县新晋的四才子,这般趋之若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