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七个小碎银,还找了她两吊钱,也就是说,他只收了一斤酒钱。
“李爷爷,这些年多亏了大家照顾,要不然我和刘宝,也活不到现在,但以后,我家会越来越好的,所以不能再让李爷爷做亏本买卖,更何况这是开市生意。”说着,她从钱袋里,又拿出两块碎银,郑重的放到李爷爷手里。
一共三两银子。
李爷爷不肯收,刚想说话,刘玲拎起两尊酒便笑道:“另外那尊酒,是我请李爷爷喝的,李爷爷不要再推辞,这几天,少不得,还要麻烦李爷爷帮我和刘宝做个主的。”
这次说完了,刘玲便离了柜台,笑眯眯的又福了福,转身就出了李家。
李明想追出来,把钱再还给玲子,可又不敢大声喊,生怕传出去给李冬香和肖鑫林听到,那就是给玲子惹麻烦了。
跺了跺脚,就看到玲子往里正家那边走。
李爷爷怔了怔,回过魂来,欣慰的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银子,喃喃道:“也是该好好打算了,真是好孩子,不愧是刘夫子教出来的好姑娘。”
拐了弯,刘玲又去了邓家的肉铺,在邓有财惊讶的目光下,割了两斤肉,这才正式往里正家走。
邓有财的媳妇,姓肖,娘家是肖家湾的人。
她数了数手里的四十个大钱,啧啧的道:“这玲子真是见着他爹了?不然哪来的钱啊。”
“该是见着了,就是不知道刘夫子留了多少钱给他们。”邓有财看着刘玲的背影愣愣的道。
“肯定不少,当年刘夫子多有名啊,就是县太爷都来他找求墨宝,再看那几年李冬香吃的,穿的,用的,那一样不是值钱的玩意?啧啧,果然亲生就是亲生的,这女人啊,在你们男人眼里,连个屁都不是。”肖金铃翻了个白眼,愤愤不平的道。
邓有财听着不乐意了,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没错,亲生骨肉就是亲生骨肉,我要死了,钱也只留给孩子,你想怎么的?”
“邓有财,你个遭天杀的,我就不是你家娃的亲娘啦?啊!你说啊,他们还是从我肚皮里蹦出来,长大了,不是只孝敬你一个人,还有我,我!!!”肖金铃跳起来半天高,气的差点去拎案板上的杀猪刀。
邓有财冷哼了一声:“那要看你守不守妇道,如果你是李冬香那种骚~婆~娘,还想让我的儿子女儿孝敬你,没门。”
肖金铃脸都气绿了,气冲冲的拿着钱,便进了屋。
邓肖两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刘玲耳里,淡淡的笑了声,拍了下衣服,这才从墙角那,慢慢的走了。
两斤花雕,两斤肉,这礼不算薄,但真要论起人情来,小塘村的里正也确实帮了她和刘宝多年,否则李冬香和肖鑫林早把刘家的房子都拆了。
想起这两人渣,刘玲就一阵阵的肉痛,也是本尊太包子,否则强势一点,怎会落得家徒四壁,还遭人算计的下场。
按赵氏王朝的律法,寡妇再嫁并不违法,更甚至还有比较开明的和离,但刘家和别人不一样,刘家没有族亲,这就相当没了保护伞。
若是刘家有族亲的话,像李冬香那样的改嫁,那就是跟刘家再无半点关系,就算他们再闹,再泼皮无赖,从法度上来说,他们也违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