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东方园主可知道白马所驮之人是谁?”
东方修瞥了一眼白马上的万夫子,摇摇头,说道;“请恕晚辈演眼拙,不认识这个人。”
“他叫万夫子。”
“万夫子!”
不光是东方修,其他人也都为听到这个名字而吃惊。
不是他们德圣园畏惧万夫子,老实说,万夫子还不放在他们德圣园的眼里,而是万夫子虽然有夫子之名,但万夫子杀人如麻,所作所为皆与夫子行径背道而驰,他德圣园贵为儒门两大势力之一,别说让万夫子靠近,即便是听到万夫子这个名字,也要个个痛骂,恨不得将之除掉。
这样的一个十恶不赦之徒,浪飘云竟然会把他带到了德圣园来,难道浪飘云是来挑事的么?
没人敢说浪飘云是来挑事的,因为浪飘云的身份和地位摆在那,而且据东方修所知,浪飘云与儒门之间,还有着不无法知晓的关系,浪飘云绝不会做这样有辱斯文的事。
“敢问先生,万夫子已经死了吗?”
“他确实是断气了。”
“既然万夫子已经断气,他已不再是万夫子,先生请入内。”
东方修说完,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当然也是默许了白马可以驮着万夫子踏入德圣园的地盘。
浪飘云也不客气,仍是双手倒背,而除了东方修之外,其他人皆不敢与浪飘云并排而行,这些老家伙们只能走在最后,也是说白马还要走在他们的前面,因为连万夫子也位于他们前面。
他们虽然不敢出声,但一看到那个杀人如麻的万夫子就在前方,他们心底就有一种莫大的羞辱。白马是仙马,他们自问比不上,但万夫子算什么?竟然可以位于他们的前头,要不是碍于浪飘云的身份,他们怕是早已一拥而上,将万夫子毁尸灭迹。
十里长道走完,谁也没有出声,浪飘云固然是一个不喜欢多言的人,东方修也在这段时间里翻来覆去的思考了一番。
一个时辰后,众人到了一座宏大的书院前,而这座书院正是德圣园闻名天下的“招贤馆”,招是招待的意思,不是招收,凡是可以踏入书院的客人,无一不是德圣园认为的“大贤”之辈。
浪飘云似乎没有看到“招贤馆”那三个大字,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直接走过了大门,而他身后的白马也驮着万夫子走了进去,这一幕别说那些“聚贤院”的老家伙们,就连东方修自己,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万夫子能踏入德圣园的地盘已经是一种莫大的荣幸,现在竟然还进了“招贤馆”,这说明什么?说明万夫子这样的人都可以进来的话,天下谁都可以进得来,连妖孽也行,这岂不是说“大贤”人人可当,妖孽也配成“大贤”?
穿过五重宏大、庄严的院落,最后来到第六重,也是最后一重。宾主落座之后,白马驮着万夫子就立在殿堂的中央,除了主人之外,似乎都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东方园主……”
“晚辈在。”
“在下不喜客套,这就直说了。”
“晚辈洗耳恭听。”
“在下听说贵园有一经书,名叫《论语》,不知可否借来一观?”
听了这话,所有人都愣住了,但是很快,东方修就笑着说道:“可以。”吩咐下去,取一部《论语》来让浪飘云阅览。
不多时,有人进来奉上一部经书,正是儒门宝典之一的《论语》。
浪飘云看了以后,却是摇摇头,说道:“不是这一部。”将手里的那部《论语》还给东方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