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我立即废了你的一只胳膊。”
姓陈的大汉吓出了一身冷汗,忙道:“小人绝不隐瞒。事情是这样的,半个月前,也就是除夕的那天晚上,小人经过一座破庙外的时候,听到里面有人在喝酒,一时好奇,便走了进去。
当时,赵半仙就在破庙里喝酒,见小人进来,就说和小人有缘,要请小人喝酒。小人见他一副江湖术士的样子,不像歹人,就拿出随身的食物与他分享。
小人与他正吃喝间,天边突然传来一声震耳的长啸,那长啸来得好快,转眼就到了破庙外。小人不知此人来意,正打算找个地方躲起来,却听赵半仙笑着说道:‘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尊驾请进来喝一口美酒如何?’
那人听了赵半仙的话,嘿嘿冷笑了两声,问道:‘你是何人?’赵半仙笑道:‘我姓赵,认识我的人都叫我赵半仙。’那人又问:‘你既然自称半仙,老夫倒要问问你,你知道老夫是谁吗?’小人以为赵半仙猜不出来,谁知道他只是呵呵笑了一声,然后一口叫破了那人的身份,说道:‘我要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夏曜叛吧?’
小人当时听了,不觉吓了一跳。夏曜叛素有‘神刀’之称,乃三十六刀客里面最厉害的三大刀客之一,已经失踪了许多年,怎么会突然出现?赵半仙又怎么知道是他?
小人正惊诧间,却见一条大汉走了进来,高大威猛,身上只穿一件单衣,仍由冷风吹着,腰间挎着一把深黑色的短刀,长两尺二,就像一个黑色的幽灵似的,小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晓得那把短刀就是传说中的幽篁神刀……”
那中年女子听到这里,望了一眼闾丘凰吟,见主人脸上没有不悦之色,立时知道主人吟想听下去,所以就没有出声打断姓陈的大汉所说的话,而是任由他说下去。
其时,两边的人越来越多,高手也出现了不少,显然都是因为听到“神刀”夏曜叛而被惊动的。
只听姓陈的大汉道:“……小人见了夏曜叛,当时就被他的气势震住了,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见他深深地望了一眼赵半仙,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老夫就是夏曜叛?’赵半仙笑了笑,说道:‘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夏曜叛以为赵半仙是‘天机宫’的人,就问他是不是‘天机宫’的宫主。不料,赵半仙听了夏曜叛的问话之后,竟然说‘天机宫’的宫主看到他,也会被他的半仙之气吓得不敢开口。
夏曜叛认为赵半仙在吹牛,赵半仙却说出了几件事,每件事都与夏曜叛有关,而且每件事都说对了。这一来,夏曜叛对赵半仙不由忌惮起来,大声问他到底是谁,为何要装神弄鬼。
赵半仙不正面回答夏曜叛的话,只说自己是个江湖术士,还要向夏曜叛讨一个铜板。夏曜叛听了,面色一沉,就向赵半仙出了一掌,小人只道赵半仙会倒下,但就在这一瞬间,赵半仙的身上突然涌出了一股奇怪的力量,转眼化解了夏曜叛的掌力……”
“慢着,你说赵半仙化解了夏曜叛的掌力?”闾丘凰吟喝问道。
“是啊,此乃小人亲眼所见,绝不敢胡乱说。”姓陈的大汉道。
闾丘凰吟听了姓陈大汉的肯定之言以后,面上不由闪过了一丝惊色,道:“那夏曜叛我又不是没有见过,以他的本领,当世之间,能胜过他的高手寥寥无几,你说那赵半仙化解了他的掌力,那赵半仙的实力由此可见一斑,他究竟长得什么模样?”
姓陈的大汉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小人也不说上他的长相,他就是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人,年纪并不是很大,也就五六十岁。”
闾丘凰吟面上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你接着刚才的说下去。”
姓陈的大汉道:“是。赵半仙化解了夏曜叛的掌力之后,夏曜叛脸上露出了吃惊之色,喝问赵半仙究竟是何人,赵半仙仍如之前那样,说自己只是一个江湖术士。夏曜叛当然不相信他的话,立时向赵半仙出了手。
小人修为太低,功力浅薄,压根儿就看不见他们交手的情况,只见得两条人影在破庙里面闪动了一下,一股刀气突然冲出,将破庙的一间屋子震成了灰烬,然后便听到赵半仙的声音笑道:‘夏曜叛,你与那间屋子有仇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把它给毁掉了。’
夏曜叛闪回了原位,一脸的冰冷,看上去很生气,但他大概是知道赵半仙的厉害,所以再也没有出手。他瞪了赵半仙好一会,这才说道:‘赵半仙,咱们天下比武大会上再见高低。’说完之后,身形一晃,已是离开了破庙,不知所踪。
夏曜叛走后,小人见赵半仙太过厉害,正打算离开,赵半仙却将小人拉走,说是酒没有喝完,要人小人继续陪他喝。小人战战兢兢,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又怕得罪他,所以就乖乖的继续待下去。
喝到半夜,也不知道是他喝醉了还是什么的,他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说一些小人听不懂的话来。小人见他醉醺醺的,原想趁此机会走掉,他却一口道出了小人的生成八字,还一把拉住了小人的手,说要给小人一个发财的机会。”
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中年女子面色一冷,正待呵斥,闾丘凰吟看出有异,问道:“他有什么发财机会给你?”
姓陈的大汉道:“小人不敢说。”
闾丘凰吟道:“你若不说出来,小心你的胳膊。”
姓陈的大汉面色一变,忙道:“小人这就说。赵半仙跟小人说,小人一旦去玉皇顶的话,就会遇到一个很强势的女人,说这个女人要是问起小人他的事,小人就可以向这个女人索要十万两银票。”
那中年女子听了这话,面色一寒,一巴掌打了出去,却被阿九伸手拦住了。
“夏姨,你打他做什么?”阿九问道。
那中年女子道:“九小姐,你还听不出来么,他所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就是……”
姓陈的大汉早已吓得面色发白,颤声道:“小人只是实话实说,绝没有冒犯前辈之意,还请前辈饶了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