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每个宾客所请的人平均有十个来算,也有三百多个。这些人里头,势力最大的,便是摘星楼、白龙会、华岳派、嵩岳派、武岳派、娘娘谷、万花宫。
天机宫本来也可以算,但天机宫只来了半仙子一人,而他没有表明身份,除了偶尔到甲板上吹吹风,多数时候都在自己的房里,也极少跟人搭腔,所以除了韩风和长生子知道他是天机宫的人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来历。
长生子自一上船,就忙坏了,每个势力都请他过去喝酒聊天,他因为是韩风的结义大哥,也算半个主人,所以无论是谁相请,都乐呵呵的过去。
韩风观察了两天,已经看出摘星楼与武岳派走得近,白龙会与嵩岳派走得近,娘娘谷与万花宫走得近,而华岳派跟任何一个帮派都走得近。其中,除了摘星楼和白龙会之外,所有势力之间都友好的接触过了。
让韩风之前没想到的是,张无极的孙女唐姗姗,也就是“白凤”,也跟着来了,而整个武岳派里的人,抛开唐姗姗不提,修为最低的,也是后天二品。
意思也就是,光是韩风所负责的这艘船,就算遇到了海盗,海盗也只能望风而逃,如果是整支船队,东海所有海盗都来了,也没有办法应付。但话又回来,这样的整队,几百年也未必能有一次,能凑在一起,根本就是天数。
船队在海上一共航行了八天之后,第九天的早上,韩风起了一个大早,到甲板上来吹海风。他原以为自己是最早的一个,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要早,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半仙子与谢天镜都在。
这两个人一个站着这边,一个站在那边,也不知甚么时候来的。韩风想了想,先朝谢天镜那边走了过去。
谢天镜见他走来,微微笑了一下,苍白的面色比以前更苍白,但他的人却显得异常的精神。
韩风一直弄不清楚他究竟是患了甚么病,也没好意思多问,生怕问到了谢天镜的隐讳。
“谢大龙头,你这么早就起来了。”韩风道。
谢天镜了头,道:“我昨晚睡得很好,所以今天起得早,但我起得再早,也不是第一个到甲板上来的人。”的时候,望了一眼对面的半仙子。
半仙子盘膝坐在那儿,听了这话,睁开双眼,笑道:“到最早的人,还不是敝人。”
这一来,韩风和谢天镜都觉得惊奇。
韩风道:“竟然还有比半仙兄更早的人,不知这个人是?”
半仙子道:“这人是唐姑娘。”
韩风道:“唐姑娘?”
半仙子道:“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甲板上,我见她面色颇为忧愁,想询问她一句,但她见了我,只是向我微笑了一下,就下去了,我想问都没时间问。”
韩风也感到有些奇怪,道:“是吗?唐姑娘可能有甚么心事吧。”
突然想到唐姗姗一生下来,就患了“恶蝎血”的绝症,除非是用“翔龙社”的至宝“翔龙花”,配合“降龙真诀”,才能医治,想来是因为自己体内的“恶蝎血”而发愁吧。
谢天镜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但唐姑娘那么年轻,所忧愁的,多半跟情字有关。”
半仙子道:“敝人的想法与谢大龙头一样,唐姑娘正值如花似玉的双十年华,能令她忧愁的,莫过于一个情字了。”
韩风见他们两人话的口气,倒有一唱一和的意思,不觉笑了,道:“谢大龙头,半仙兄,你们两个之前好像都没怎么过话,怎么起唐姑娘的事,像是很有默契似的。”
谢天镜道:“这也是一种经验,兄弟,有一天你也会一眼就看出来的。”到这里,突然剧烈的咳嗽了一声,拿出帕子擦了擦嘴,道:“两位,不好意思,谢某要回房去了。”
目送谢天镜离开甲板后,半仙子望向韩风,笑道:“我虽然没有谢大龙头的经验,但韩爵爷不要忘了,敝人不但能看病,还能看相。”
韩风向他走了过去,问道:“半仙兄,你既然甚么都懂,那我问问你,唐姑娘的身体怎么样?”
半仙子道:“韩爵爷这是在考我吗?”
韩风道:“半仙兄是那就算是吧。”
半仙子道:“我第一次看到唐姑娘的时候,就看出她体内有一股恶血,这股恶血一直缠着她,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