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轿上共有三人,一个男子身穿特制的黄袍,看上去宛如一个帝王,身子斜躺,上半身靠在一个双峰高耸的妙龄女子手腕里,下半身则是落在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上,将全场视若无物。
“余万平!”韩风心头突然升起了这个名字。
抬轿的四个人落地,没有将大轿放在地上。
“皇爷,好吃吗?”那妙龄女子用修长的手指将一粒葡萄放进了那男子的口中,娇声问道。
“太好吃了,噗……”
那男子张嘴一吐,葡萄皮从嘴里飞出,落地之后,发出“咚”的一声,居然震得地面微微抖动。
忽听一个人冷笑道:“余万平,今日是整个魔门高手积聚的大日子,你要显摆,不妨留待比试的时候。”
“他是谁?”那男子问道。
“他是‘灭佛宗’下一个名叫‘去佛门’的副门主。”
“好,待本魔皇一统了魔门,就让他洗干净身子,侍候本魔皇。”
陡听一声冷哼传来,山上突然多了一个人,双手背在身后,看上去只有五十出头,头戴黑冠,黑带缠腰,脚蹬黑靴。
“‘黑佛’苍皁!”
许多人惊呼了一声。
“原来是你这个黑面佛。”余万平嘴角淡淡一笑,像是没怎么把“黑佛”苍皁放在眼里。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老头儿走了出去,眼看就要走到大黑石上的时候,有人道:“还有一些人没到,翟老何不多等一会?”
那老头站住了脚步,却听一个既苍老又尖锐的声音道:“还等甚么?他们要来,早该来了。”
“闭嘴,缺口陈!”一个声音道。
此言一出,全场都震住了。
“缺口陈”原名叫陈朗,多年前改名为陈缺口,但“缺口陈”这个外号,除了早些年辈分在他之上的人敢这么叫外,许多年来,已经没人敢当着他的面叫一声“缺口陈”,最不敬的也叫他一声“陈缺口”。
这人竟敢用前辈的口气叫一声“缺口陈”,简直就是大胆包天,不少人一震之后,都露出了愤愤之色。
场中敢这么叫的人,大概也只有“诛圣魔”段弃圣和余万平,因为前者是魔门四大狂魔之一,后者却是天魔宗嫡系的魔皇。但这么叫陈缺口的人并不是这两人中的一个,而是一个头戴遮面斗笠的人。
陈缺口气得面色铁青,全身颤抖,在他的身边,站了一大群的徒子徒孙,少也有两百个,个个也都义愤填膺,只差没有冲出去,将话的这个人揪出来。
“你……你是哪一宗的弟子,你师父是怎么教育你的,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吗?”陈缺口大叫道。
那头戴遮面斗笠的人正是韩风一行昨天遇到的那个男子,语声突然一变,道:“缺口陈,若不是看在令师兄的面子上,别教训你,老夫即便是打了你,你也要老老实实的。”
陈缺口起先只顾着生气,并没有听出这个声音的古怪,此刻听清了这个声音,面色不由大变,道:“你……你是……”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老夫是谁,还敢废话吗?”
“不敢了,你老既然来了,这里又哪里还有我话的份。”
魔门的大部分人听了这话,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陈缺口在魔门之内,仗着自己是“青眼邪王”郭傲的师弟,而且年纪也确实不了,总喜欢倚老卖老,即便是见了四大狂魔,也要摆出前辈的架子,没想到的是,他在这个人的面前,居然低声下去,不敢称老。
这个人到底是谁?竟连陈缺口都不敢在他面前倚老卖老,挨了骂也不敢回嘴。
就在许多人在猜测这人是谁的时候,一条孤傲的人影走上了山,冷俊的脸上,像是从来不会笑,一直走到了近前,这才坐在了地上,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酒袋子,一口一口的喝起来。
那酒袋子明明不大,也装不了多少酒,但他连续喝了十多口,居然还是鼓鼓的,明这酒袋子不是凡物。
有人惊异的问道:“你就是这一年多来,击败了许多成名高手的那个名叫霍轻寒的年轻人吗?”
那青年淡淡地道:“不错。”
韩风在人群中听了那青年的回答,心头一喜,暗道:“原来霍轻寒也是魔门的弟子。”
突然之间,十多条人影飞了出出,将霍轻寒围在了中心。
一个灰衣老者冷笑道:“姓霍的子,你竟敢自动送上门来,今日我们就要为李师叔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