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又快又恨。
这一瞬间,冥皇脚底下像是托着一层浮云似的,凭空升了数百丈,落在了半山一块吐出的山石上,而黑未和白戌当空一晃肩头,双双落在了冥皇的左右,但都是向后站了一些,不敢与冥皇并列。
与此同时,武冰儿和灰袍客向后直退出去。
两人才刚退出三十多丈外,便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一股庞大的气流狂卷过来,好像万马奔腾一般,所过之处,山石粉碎,树木连根拔起,地面硬生生被刮走了数尺厚的土地。
直到武冰儿和灰袍客退出三百多丈外之后,那股庞大的气流才骤然减了十分之九的力道,剩下的十分之一的力道从停下身形的武冰儿和灰袍客身边带着呼啸声过去,直达远处,其间还将阻挡的二十多棵双人合抱的大树震倒。
当山中安静下来之后,武冰儿与灰袍客回到了原处,但场上早已面目全非,瀑布早已不见,原先的地方则是多了一个百丈大的山洞,最深之处竟达十丈,坑坑洼洼的地上到处是碎石和水泽,疮痍一片。
胡立行倒在了地上,那白衫客就站在胡立行的数丈外,面sè显得有些苍白,正自运功疗伤,原来他虽然重创了胡立行,但自己也受了不轻的内伤,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是这个道理。
冥皇带着黑未和白戌出现在场上,只听得冥皇道:“胡立行,你还能话吗?”
胡立行全身是血,就好像刚从血池里爬出来的,一双空洞的眼神望向冥皇的方向,嘴角闪过了一丝笑意,道:“胡某早已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的,死比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心。”
白戌yīn沉沉地笑道:“就快死了还这么嘴硬。”
胡立行双手在地上一撑,突然坐了起来,白戌和黑未均是吓了一跳,但下一刻,才知道自己多虑了。
胡立行将残留的最后一口真气运起,道:“胡某就算是死,也要死得体面一些,再见了,各位……”一阵大笑过后,戛然而止。
这时,灰袍客飘身来到了胡立行的身边,察看了一下,确定胡立行却是是死绝之后,这才转过身来,道:“冥皇,人死了。”
冥皇冷酷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惋惜之sè,道:“史长老,你与胡立行总算一场结jiā,就由你安葬了他吧。”
“是。”
灰袍客将坐死于地上的胡立行抱起,几个起落之间,业已消失在远方。
不多时,站着不动不动的白衫客运功疗伤完毕,过去给冥皇行了一礼,然后道:“胡立行果然厉害,属下虽然尽了全力杀了他,但所受的内伤仍需一段时日的慢疗才能痊愈。”
冥皇道:“这次有劳黄长老了。”
白衫客道:“这是属下份内的事。”
冥皇挥了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去,本皇有些事要与冥女谈谈。”
“是。”
白衫客、黑未、白戌躬身一退,瞬间远去。
三人走后,冥皇一双冷峻的眼神望着武冰儿,却没有话,武冰儿将脸上的银sè面具摘了下来,冰冷的脸上绝无半分害怕。过了一会,冥皇的眼神里终于多了一丝软化的神sè。
“冰儿,你这一次坚持要来洪铜县,为父就知道你对姓韩的子余情未了。为父让史长老暗中跟来,就是放心不下。结果,你果然去找过姓韩的子,这让为父很失望,也很心痛。”
“爹爹,女儿并不是去找韩风,而是去……”
“够了,你的眼神骗不了为父,为父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心里在想些甚么,为父还不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