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天必须死,就算杀不死,也一定要打压住他的气运。这是为了文家世代的基业。
文勇自然听话,而且照办,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临天这样一个文修废人,却能动摇住自己家中世代的气运。
文勇冷哼道:“你是在吓唬我?我倒是还真想看看,你一个文修废人低贱的丧家犬,如何回去查案!哼,别还没等到回去之时,就下去见你的爹娘了,那可就真是笑话了!我想到了下面,没准你爹娘还会很高兴呢!”
“文勇!你最好积点口德,就不怕说漏了你的气运!”
临天捂紧了拳头,他的心中很愤怒,双亲离逝,在这些年当中,他确实很不好过,只是平常时候,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去想去回忆当初的事情,只是他把它深深的刻在了心中,他知道终有一日,自己要回去探明真相的。
不过事情往往就是这样,你不愿意去想,总会有人帮你去回忆,只要看到你不快乐,你的敌人自然快乐。
文勇已经连续的两次提到了此事,方才见到这件事情能够激起临天的情绪,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觉得这是个好把柄,所以他接连的带着一些当年那场大火的言语。
不过确实奏效,见到临天不但不走,而且情绪愤恨的看着自己,他知道,今天的机会终于来了,虽然不能把他置于死地,但是至少打压一下他的功名气运还是可以的。
此时凤轩楼的众人沉默不语,都默默的听着双方的谈话,虽然表面都没有任何反应很是平静,但是基本上都是看热闹的心理。这里可是凤轩楼,可是琴诗对韵的日子。
在这个时候闹事,而且双方身份有这般特殊,这种好戏可不是经常得见,自然要好好看看。
而且来这里的文人都不是傻子,从刚才的对话,基本已经分析出双方的局势,王明和文家三子一个战线,共同要在此时,对临天进行报复,虽然不知缘由,但从文勇的这般低劣难听的话语中可以听出,这之中的事情怕是不小。
金沙路斜靠在座位上,双手环抱,安静的看着下面,从刚才开始,便再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身份显赫的少爷,不过他自己本人并不在意,反而对眼下之事稍带了点兴趣。
他看了看临天,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叹道:“真没想到,如此慷慨激昂的《过零丁洋》,竟然是他写的,唉,只是可惜了这一身的才华和满腔的热血。为何偏偏是一个气运枯竭之体?”
金沙路惋叹的摇了摇头,临天他是第一次见,只是那首《过零丁洋》,他前一阵子在军营中听到后,深感佩服,尤其是最后那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此等胸怀之人,竟连他都有些佩服。
不过今天见了临天之后,却是和他心中所想有些出入,他一直以为应该是个性情中人,可是见到他之后,他发现临天却是个‘神情涣散’之人,可能因为他总是半睁着眼睛,有些百无聊赖。
又或许是他在军营中时间久了,习惯了雷厉风行的精气,所以可能有些不习惯,不过总体来看,他觉得临天除了长相清秀一点,其他十分的普通,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而且也就只能是个‘普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