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跺着脚两块鸭肉嚼的嘎叭嘎叭直响几乎连骨头也咽了下去。
“玉儿你很冷?”母亲凶狠又有些空洞的眼神只有投在女儿的身上才有一丝少见的温柔平时的时候一只右手无力的垂着左手只是揣在了怀中握着什么。
“嗯有点。”玉儿又跺了跺脚“不过妈没事运动一下就暖和了。”
没有经过那种天寒地冻很难体会那种骨头里面的冷意手脚慢慢的麻木仿佛里面的血液也凝结了起来玉儿显然不想让母亲担心每次入睡总是要裹着炕上的那床薄薄的棉被怎么裹都是驱赶不了天地间那种无情的阴冷。
“我去生火。”母亲终于松开了那只手站了起来昨天房间就没有了蜂窝煤能烧的木头还剩下几块但是那个在北方只是引火作用维持不了多久。
“真的?”玉儿路了起来“那太好了我就不用再运动了还能饿的慢一些。”
母亲鼻子有些酸七八岁的孩子好像已经比许多成年人还知道太多的道理轻轻的推开了房门露出一条缝隙不想让那股阴冷冲到屋内“玉儿你等妈。”母亲出了房门反手带上了房门想要去敲敲隔壁的房门却有些犹豫。
她伸出了手来才现出手腕上的一道疤痕弯弯曲曲的有如蚯蚓般的蠕动。
回头望了自己的屋门一眼母亲终于敲响了对面的房门“张大哥在家吗?”
“张大哥不在张大嫂在。”一个女人霍然推开了房门有些面带不善的望着那个母亲“胡花大过年的找你张大哥什么事?”
叫做胡花的女子挤出了一丝笑容“家里没有媒了玉儿冻的慌大姐借我点煤吧。”
“借你借给你我烧什么。”张大嫂言语有些刻薄“胡花我告诉你……”
她话音未落一个男人已经从后面露出头来“说什么呢胡花别听你大嫂开玩笑她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家里又没有煤了我帮你送点过去。”
“就知道送送怎么不把你自己送过去。”张大嫂冷冷的笑道。
“你说什么呢。”汉子面红耳赤“这个家我还不能做主了是吧我就要送过去我看你敢……”
“不用了张大哥我就是说说大过年的。”胡花眼中有一丝无奈“打扰你们了。”
汉子不依执意搬出了点煤出来在妻子冰冷的目光下递给了胡花胡花虽然有些不想接过想起受冻的女儿还是低头接过。
她接的姿势有些怪异是用左手吃力的拖住再用右手揽到怀中。
汉子见了低声问道:“你手上不能用劲还是我送过去吧。”
“不用了谢谢你们。”胡花摇摇头怨毒的目光中也透漏出些许的感激不等她走远张大嫂已经拉着汉子进屋劈劈啪啪的吵闹起来胡花回头望了一眼眼中露出了一丝怨毒握紧了拳头。
只是看了一眼怀中的蜂窝煤胡花吧口气已经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胡花英好久不见。”一个声音从她身后传来雪花中带着一丝冷意。
女人霍然转身豹子一样的耸肩回望才望了一眼眼中就已经露出了惊骇之色手一松蜂窝煤落了下去摔成了片片块块。
“是你?”女人咬牙切齿的望着那人好像恨不得去咬他一口只是簌簌抖的双手已经显出了她内心的恐惧。
眼前这个不是人她亲眼看到她从五楼跳了下去别人都是炸的粉身碎骨他却还能救一个人下来后来她才知道这人叫做林逸飞不过是个学生!
可是她却已经不敢找他报仇看到他从楼上跳下来的那一刻胡花英就知道他不是自己能够动得的所以她只能把这段仇恨埋在心中。
虽然一开始就是他们主动找上了林逸飞她的一只右手本来比男人还要有力当初当她的男人就是被她毒倒后活活的掐死可是那天晚上因为一块玻璃刺入手腕活活的割断了筋脉她的这只手现在握笔都很困难。
“不错是我。”林逸飞叹息一口气“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没有炸死你。”胡花英咬牙切齿的说道。
林逸飞一笑还没有说话胡花英身后的房门“嘎吱”一声响玉儿已经探头出来“妈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