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烙没有多心,径直走入了村子。
入了村子,才发现村子正在办丧事。
陈玄烙想了想,还是不要打扰到别人的事情,转身就要走。却被一个虎背熊腰的大婶过来拉住问道:“你是哪家的亲戚呀?怎么在这里闲逛不去上香?”
陈玄烙停下来说明来意道:“我不是本地人,只是刚好路过此地有些饥渴想讨些稀粥喝。但见你们村子好像不是很方便,正要走。”
那大婶哦了一声好心道:“哪有什么方不方便的,这方圆十几二十里就我们这一个村子,你再走下去,可别饿晕在路上才好。跟我来,我去给你乘点饭菜,你吃饱了再上路。呸呸呸,你吃饱了再赶路。”大婶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急忙改口。
陈玄烙道:“这样似乎不太合适吧。”
那大婶拉起他就走并劝道:“哪有那么多不合适的,既然路过了,等下去上柱香就好了。你这进了村口又走,才真的是冲撞了死者咧。”
陈玄烙想想也是,以往在小西村好像也有这么些规矩。想起这些,不免神伤一分。
在大婶的带领下,陈玄烙来到了设在村子中央祠堂的灵堂外。来到这边,人就多了起来。披麻戴孝正在吃饭,想来是刚刚走了一遭礼。
陈玄烙被大婶拉着在一处坐下,同坐一桌的其他人看到突然多了没见过面的陌生人有些奇怪,不过也没问什么。饥肠辘辘的陈玄烙倒也不管那么多,狼吞虎咽就吃了起来。大婶看他吃得这么急,好心的叮嘱了几句慢点。
正吃着,忽然听到邻桌的人唉声叹道:“唉,最近怕是冲撞了河神了,这个月已经是第三个人溺水了。”
又一人叹息道:“可不是嘛,看来等下要问问法师可有什么平息河神怒火的法子。”
陈玄烙听着这话,想起了村口看见的新旧纸钱,停下了吃饭向一旁的好心大婶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好心大婶听了这话,脸色变得沉重道:“唉,近来村子也不知撞了什么邪,村里接二连三的有人在村子后头的河里溺死。大家都说是不小心冲撞了河神,我也觉得是,不然怎么会这么巧都赶这个月溺水。”
这话题一开口,整桌人都开始议论起来。无非是一些神神鬼鬼,神神叨叨的猜测话语。
陈玄烙想起进村子时确实看到村子后有一条河,远远看去应该是条二丈宽左右的河,应该挺深。想必只是凑巧接连溺死,只不过被传得邪乎了。
不过想归想,陈玄烙倒是没有继续开口说话。
吃饱后,陈玄烙在好心大婶的带领下进了灵堂。一个身着与岳华宗弟子道袍近似的中年法师拿着桃木剑神神叨叨的念着,陈玄烙皱了皱眉,岳华宗弟子吗?
好心大婶一路引领,引着他在死者前面站好,递给了他三支香。死者是壮年男子,被打扮得干干净净,躺在松木棺材里,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溺水的模样。
陈玄烙看了两眼,接过好心大婶递过来的香,拜了三拜,正欲弯腰插下,忽然双眼一挑,他察觉到了尸体腹部有异动。
陈玄烙皱了皱眉,莫非并不是溺亡?
好心大婶看他弯腰僵住,以为他不懂礼数,急忙上前指了指香炉。陈玄烙反应过来,插下了香,又合掌拜了拜。
拜完后,好心大婶道:“好了,现在不冲撞死者了,可以继续赶路了。要不要给你装点饭菜路上吃?”
陈玄烙想了想,摇了摇头道:“饭菜就不必了,我想与那法师说几句话,不知道可不可以?”
好心大婶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陈玄烙道:“你与法师有什么好说的。”
陈玄烙道:“问几个问题。”
好心大婶犹豫了一下才道:“那你问吧,可不要耽误法师太多时间。”
陈玄烙点了点头,走向法师。
到了近前,行了一礼道:“打扰了法师。”
中年法师有些枯瘦,留着三撇胡子。看到这上前打扰的少年,皱了皱眉,不过却也不失礼数道:“怎么了?”
陈玄烙问道:“我看法师穿的衣服与岳华宗弟子近似,敢问法师可是岳华宗弟子?”
听到岳华宗,中年法师放缓了眉头,看向陈玄烙的目光也有所不同了。语气立刻变得热络道:“在下唐守明,年轻的时候在岳华宗当过几年弟子。不过说来也惭愧,修为不得精进,一直卡在小三境。后来到了宗门规定的年龄就被放下山了,仗着在山上学着的一些皮毛便做起了法师。小兄弟,你呢,怎么认得岳华宗弟子?可是岳华宗弟子?”
陈玄烙听二猪说过,若是二十岁还过不了小三,那么便会被赶下山。这样的人不在少数,只不过到了这些被赶下山的弟子口中自然变成了放下山。
听着对方说完,陈玄烙道:“刚准备回山,路过此地。”不承认,却也不否认,之所以这样,对于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应该会有帮助。
就在刚刚谈话间,他又察觉到了尸体腹部有了好几次动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