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传闻,昨日城中仙女降临,超尘绝俗,极尽人间之美,相形之下,所谓的十城夺艳盛会便沦为了人间庸脂俗粉之争。寐尘听到此类传言,气不过,便扬言若是令师叔不参加,她也绝不参加。”白渡羽有些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瑶华终于明白了。“白歌姐姐是想要在夺艳盛会上打败师叔?”白渡羽连忙说道:“不是这个意思。无论胜败,只要令师叔赏脸参加便成,不然我家姑奶奶一气之下,果真甩手回了冉京的话,那我白渡羽可就声威扫地,再也无法在这行立足了。”说着,他不由愁眉苦脸起来,哀怨地看着瑶华,似乎在请求她去风箬君那里帮他劝上一劝。瑶华蹙了蹙眉,心想风箬君躲那些人躲都躲不及,怎么可能会答应去参加那所谓的夺艳盛会。但是看白渡羽这小老板又的确是很为难的样子,因此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正暗自踌蹰之间,忽而听到旁侧有个慵懒而好听的声音轻轻地笑了起来。“参加倒是没有问题,只不过这样一来,白老板你是得到了天大的好处,那么我们呢?要知道,做利人不利己的事情的话,可是提不起干劲的!”“朱厌?”瑶华听出来朱厌的声音,循声回过头,果然看到朱厌披了件外衣懒洋洋地倚着门站着,轻抬着双眸往这边看着,脸上挂着花儿一样的笑容。白渡羽道:“只要仙女师叔能够参加,你们可以提任何条件,只要我白渡羽能够做到的,万死不辞!”闻言,朱厌“呵呵”地笑了起来,赞道:“好,白老板果然是生意人,爽快!我呢,可以担保仙子美人一定参加,不过我有三个条件。”瑶华一蹙眉,大声叫道:“朱妖怪,你不要胡乱帮师叔答应啦!”白渡羽却故意忽略瑶华,抢着说道:“先生请讲。”朱厌笑着说道:“第一,流萤楼作为集资主办方之一,应该有贵宾席之类的雅座,请给我留一个位置。当然,若是邀请我做评委之类的,我看在白老板的份上,也是不会推辞的。”白渡羽一听是这么容易的事情,连忙答道:“没问题。”朱厌笑了笑,继续说道:“第二,我为了白歌小姐费了这么大的力气,白歌小姐是否应该有所表示?当然我也不会提出免费包一个月的场子那样过份的要求的。”白渡羽一想,犹豫道:“这件事我回去与寐尘商量一下,基本上也不会有问题。”朱厌满意地笑了笑,顿了一下,抬手往瑶华指了指,笑着说道:“第三,就是帮我把这丫头也弄进去,她也要参加那个比赛。”“朱妖怪?!”一听朱厌居然完全无视她,擅自为她决定这么重要的事情,不由怒道。“要去你去,我跟师叔都不去!”白渡羽看看瑶华,脸上微有迟疑之色,忽而似想到什么,说道:“一般参加竞艳盛会的秀媛们,身边都会带有一名聪明伶俐的丫环,以便到时候可以从旁提醒。我看,不如就让瑶华妹妹陪着仙子美人——”“不会去的。”身后的门忽然开了,风箬君出现在了门口,清冷的一双美目淡淡地看着白渡羽。“你回去吧,我们不会去。”白渡羽闻言连忙回头向朱厌投去请求的目光。朱厌笑了笑,缓步来到风箬君与瑶华这边,笑着说道:“仙子美人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虽说散仙已经超脱红尘俗事,但是偶尔急人所难还是不能辞的。”说着,他右手微微一动,一恍眼间,便不知从哪里提出一串金铃来,临风叮叮当当地一响,瑶华的脑袋便倏地嗡嗡作响。风箬君神情微微一变,看了瑶华一眼,却也不再说话。朱厌满意地笑了笑,回头去白渡羽说道:“我们这边也没有问题了。白老板尽管放心回去吧,只是我们不知道会场在哪里,到时候还须麻烦白老板派人来接。”白渡羽道:“好的,好的。”瑶华从头晕目眩中恢复过来,便看到白渡羽转身急步从侧旁的楼道下去,不由怒瞪着朱厌,提声喝道:“朱妖怪,你不要太过份!你明明答应过我,你再不用这玉石咒了的,但是你,你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用!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的?!”朱厌看着她气呼呼地瞪着自己,等她吼完,他方才一捋拖到胸前的发丝,笑着说道:“哦,难道我那天说这话时还不够真诚么?”“你——”瑶华猛地顿了一顿。朱厌笑着欺近身来,躬下身捏捏她的脸蛋,说道:“你刚刚不是才说,当我笑得特别真诚的时候,那肯定是在骗人。呵呵,我还以为被你发现了,现在看来,原来只是被你一时蒙中了而已。”说着,在瑶华愤怒的目光中缓缓直起身来,懒洋洋地摞着银白色的长发,移着步子往楼道走去,一面缓声说道:“不早了,下楼吃饭去喽。”等那道慢悠悠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之后,瑶华转过身,对风箬君欠然道:“都是瑶华不好,连累师叔了。”风箬君撇下目光来看看瑶华,淡然说道:“没什么,去就去吧,第一场被刷下来不就是了。”瑶华垂头嗫嗫道:“但是师叔肯定是不喜欢那样的场面,却因为瑶华的原因——”话还没说完,便觉有一只轻轻地抚上了自己的头,瑶华连忙抬眼看去,见风箬君正低眉看着她,双眸之中露出前所未有的温柔神色,淡淡说道:“不是不喜欢,只是不习惯罢了。”说罢,薄薄的嘴唇微微一扬,便转身回房了。“师叔。”下午未时时分,白渡羽便派遣了一辆马车到神仙居迎接。瑶华一行三人随车大约行了一刻钟的时间,到了据称是当地最大的一家青楼——景湘别苑。离竞艳盛会的第一场比赛开幕还有两个多时辰,景湘苑外面便已经是人山车海,水泄不通了。瑶华他们乘坐的马车被迫停在了外围,坐在车夫身侧的流萤楼小厮见状,在边上站起身来,远远地朝着景湘院临街的二楼打了个手势。二楼窗内人隐约有人影闪动,过了一会,有一名小厮打扮的少年从右侧的人群中挤了出来,快速来至车前,示意马车跟他过去。马车避开熙攘的人群,又绕了大约一刻钟的路,终于远离了那一片嘈杂,在一处僻静的小巷子里停了下来。“景湘院到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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