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轰!
大厅之内炸开了锅!
有人大声问道:“敢问盟主是哪位?”
孟伯飞用手一指袁承志,“这位可不就是咱们七省武林盟主袁承志袁盟主?”
袁承志急忙站起,四处作揖,“袁某不才,其实当不得盟主一位,只是暂时坐着,有合适的人选,自然退位让贤。”他笑道:“本来在泰山上,大家选举孟老爷子作为盟主的,只是大家考虑到老爷子家大业大,与我们不同,兄弟这才硬着头皮先替老爷子坐着。”
孟伯飞听袁承志如此,心里很是高兴,他交际广,面子大,威望也大,对于袁承志这么一个毛头子做上武林盟主一事,心里老大别扭,现在见他如此会做人,心里的不忿之情顿时消失,又想到他送与自己的万金宝礼,心想:“这子做盟主,也未必做不好!”
武林中人也都是血性之辈,平日里听鞑子杀人都听的多了,但汉人杀鞑子事情,却是听的极少,官兵被鞑子杀的事情却每每听到。前几日听七省武林好汉,齐聚山东,杀了两千多的鞑子,都是心里佩服,如今见到七省盟主袁承志就在眼前,虽见他貌不惊人,但也不敢瞧,聚拢过来一一为袁承志敬酒,大为恭维。
便在这时,孟伯飞家里的门丁来报,有人来府上传话。
“向我传话?”
孟伯飞是保定府响当当的一号人物,平常之人想要见他,那也得亲自赶来才行,这时听有人竟然自己不来,反而派人前来向他传话,孟伯飞心下暗怒:“便是如今的保定知府,也得给我三分颜面,我倒要看看你是何人?”
他哈哈大笑,对大厅里的群雄笑道:“刚才门子,有人传话给我,有事情让我办。诸位,孟某如今整整六十岁,还从未只听下人的传话吩咐在下而做事情!”他脸色已经阴沉下来,“诸位想不想听听这位大人物是何等样人?啊哈哈哈哈……”他虽然大笑,但脸上却一笑意也没有。
大厅内众人也是极为愤怒,有人道:“今日是老爷子六十大寿,便是天王老子的传话也不要理会他,他不来亲自给老爷子拜寿也就罢了,竟然还随便派一人来吩咐老爷子,一张纸画一个鼻子———他好大的脸!”
孟伯飞对门子道:“让那人进来!”
等了一会儿,从大厅门口走来了一个老年汉子,大家看他瘦枯干,一缕山羊胡子,手里拎着一个木箱子,箱子上面放了一个信封。
孟伯飞大声问道:“你是谁?”
老头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打了一个哆嗦,差摔倒在地,懦懦道:“的是王老六!”
众豪杰见他脚步蹒跚,一走三晃,被孟伯飞一语吓得差跌跤,都是放声大笑。王老六见众人大笑,更是不知所措,站在大厅之内,只是发愣。
孟伯飞问道:“你家主人是谁?他要你对我什么?”
王老六疑惑道:“主人?的没有主人!”
“那让你传话的人是你什么人?”
王老六反应过来道:“哦,您的是杨公子啊?他不是我的主人,前些日子的被他在鞑子手中救出来后,他给了我几两银子,让我来保定府向盖孟尝孟伯飞传一个话。至于杨公子到底是什么人,的却是不知道。”
王老六看向孟伯飞,心翼翼的问道:“您就是孟老爷子吧?”
孟伯飞道:“我就是。”他见王老六只是一个普通的传话之人,不欲为难他,声音变得柔和起来:“那杨公子让你给我传了什么什么话?”
王老六将箱子上的信封递给孟伯飞,“他让我先将这封信给您,待您看完信后,才让我把他的话传给您。”
孟伯飞接过信封,抽出信纸,打开后,眼角猛然一跳,只见信纸上写着血淋淋的几个大字:照他的做!
整张纸的内容就这几个字,竟然是用鲜血写成的,闻着还有一股子血腥味。
再看落款,写的是一个人的姓名: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