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月的眼里有憧憬。
长卿听着,他静静地看着他,没吭声。
这时,惊月看过来,他对长卿说。
“你的身体无恙,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走,长卿,你别阻止我,事实上,你也阻止不了我,我只是想出去看看,看完了,我就回来了,我必须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那个世界,以前是以弱者的心态出去看的,所以,觉得外面没什么好看的。”
……
“但现在,是以强者的心态出去看的,心态是不同的,所以,我感觉我看的也不同,我必须得出去看看,我要再次看看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是不是还是我当初看到的那个丑陋样子?”
……
长卿没吭声。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惊月一定会失望。
也许惊月现在的心态变了,但长卿相信,如果他当初拥有过那种大爱心态,那么,他现在出去,看到那种双标的残杀,他会觉得很恶心。
今天,这个受害者很可怜,明天,恰恰又是这个曾是受害者的人,变身另一个施恶者。
然后等后天,它又遇到更强的,又变成受害者在那哭诉。
长卿相信,如果惊月拥有过那些大爱精神,他以这种心态去看待这种轮回般的互咬之事,他一定会觉得不适应,甚至是很恶心。
惊月看着长卿不吭声了,他挑挑眉。
“你不说些什么吗?”
闻言,长卿回答。
“事实上,我什么都不想说,说真的。如果你想出去看看,那么随便你,我不会阻止你,只是希望你,尽可能地不杀生,或者说,避开那些杀生,这样就当是我感激你了,惊月,我还是那句,那些生命,不管它们该不该死,至少,这个剥夺者,都不该由你来做。”
听着这话,惊月眸色深深地看着长卿。
长卿对外界的一切生命,无怜惜之情,但他有一条底线,那就是,谁都可以当这个剥夺者,但绝对不能是他,也不能是他认识的人。
惊月说。
“我看情况,如果我只是随便路过,它们来挑衅我的话,我还是已经忍让了的那种,它们还在故意挑衅我,那么长卿,那可就由不得我了,是它们自己找死,这事可怪不得我。”
见此,长卿皱了皱眉。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
“所以,我才希望你们大家都在灵山,只要不跟它们接触,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可是,你们往往不听我的。”
惊月听着,有些心烦。
因为,长卿说这些,会让他没有出灵山的欲忘,可是,他真的很想在自己变强后,出灵山去走一走,重新体会一遍外界的感受。
惊月一哼,直接站起,他道。
“少废话,我自有分寸,你别再说了,好好养伤吧。”
说着,惊月这就出去了。
他拉了门地出去,关上门,走了。
长卿躺在那,他静静地看着已经关上的门,沉默地看着惊月,心情非常之难过。
明明已经有一处很好的住处,一个如仙境一般的世界,为什么还要出去?
长卿想不明白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可能就是惊月玩心未定。
也许,让他出去,遭遇一些挫折,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