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可见的颜体,看着收笔的男人,女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端倪,眉头一皱,“你不是一直追寻中庸之道么,为什么这笔势我会隐隐的感觉到了一股怨气,还有……”女人闭嘴,显然从锋芒毕露的笔意里发觉了男人的心事。
男人面色一暗,沉默不语。
女人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结果变成幽幽一叹,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什么脾性她再清楚不过,二十年前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处人生的巅峰期,现在将近二十年过去,表面上看上去与世无争,在教育厅也是一个不起眼的副厅级巡视员,也没人再记得这个当初被很多人看好说会仕途无限的男人,也没人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在他失意的时候还是毅然的选择嫁给了他,女人轻咬嘴唇,再过几年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在副厅多如牛毛的省会里,恐怕会郁郁不得志的退休,五十岁的他在她看来,还年轻,他心中的抱负……如果说他心里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的话,恐怕只有自己知道。
男人的世界,除了美人,还有江山,爱江山更爱美人的人不多,为了江山不要美人的人也有,而更多的是既没有江山又没有美人。
“咱们一家三口有吃有喝就好了,你还想那么多干嘛?要我说,你这是自己没事找事给自己添堵。”
“小楼,我……”男人脸上的惆怅一闪而逝,毕竟几十年的韬光养晦早将心底的那份郁结拿捏的十分清楚,也不再像二十年前那样不可触摸。
“从现在开始,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现在开始,关心粮食和蔬菜……”被男人称作小楼的女人吟起了海子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不同的是把从明天起改成了从现在开始。
小楼的声音很脆,听上去很舒服,男人面露微笑,想起了当初在开学典礼上她唱的那首当时让自己一撇惊艳也让她在学校声名鹊起的《恰似你的温柔》。
回忆,有时候是一种让人从现实过度到虚幻达到自我催眠的手段。
小楼的的诗还没有念完,口袋里传来一首悦耳名叫《Be、what、you、wanna、be》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话语。
“老妈……”电话那边传来临楼略带哭腔的声音。
“2楼怎么了?”小楼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的哭声,话语里紧张大于疑问。
看着一边在电话里安慰女儿一边找衣服穿的小楼,男人觉察出了什么,跟在小楼的后面,等到她挂了电话,问了句2楼那小丫头出什么事了?
被称作小楼的女人挂了电话之后脸上神色九分担忧一分了然,穿好衣服随意的把长发一束,拍了拍胸口说那鬼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的溜出去找同学玩,现在被一个臭流氓堵住了,还挨了打。
说完她眼角略带湿润,有种说不出的哀怨以及楚楚动人,一看面前的男人,“在北环纪念日,你给你的学生打声招呼,咱们快点过去,你说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叫人不放心呢。”
“被流氓打了?”男人本来还算和蔼的表情瞬间降入冰点,“我这辈子发誓要珍惜的人只有两个,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欺负我临天元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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