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给费麟成打了一晚上的电话都没有人接听,她在家中心急如焚。
自从费麟成走了之后,她心中的不安之感越来越重,也渐渐的开始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便想找费麟成好好道一下歉,没想到她给费麟成拨了好几个电话都是一直无人接听。
白燃一下子就慌了神,连忙回到家中,可家里却完全没有费麟成的踪迹。
她有些颓废的瘫在沙发上,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正在通话中’,心中越来越焦虑。
此时已经是半夜了,她带在沙发上心中的不安越浓烈,眼皮也就耷拉的越厉害。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清晨了。
天才蒙蒙亮,太阳藏在鱼肚白后面,乘着阴凉不肯出来。
这是家里还是空无一人,白燃皱起了眉头:费麟成昨晚一直没有回来。
她不禁疑惑了:费麟成以前没怎么来过这个城市,更没有在这里结交什么朋友那他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回去哪里呢?
突然,她想到今天白天那人说的那一句“他走路怎么这么奇怪”,心中顿时就是一惊——费麟成不会身体出了什么状况,到医院去检查了吧?
白燃心中升起这么一个念头就再也压不下去了。她想:这几天费麟成确实是表现得不太舒服的样子,她一直在忙着各种工作,也就没太考虑他,以为他只是普通的感冒。今天听那人提起,这才醍醐灌顶般的想起来。费麟成如果真的是稍微有点儿感冒的话,何至于难受到这个地步。
想到这儿,她心中的愧疚之感又生了起来,她想:直接去医院碰一碰运气吧。
至少去医院对她来说碰得到碰不到都是好事儿。
费麟成待在病房里,看着面前的病例表,面色十分阴沉。
病例表上面写着:他的脚情况十分不好,因为拖得时间太长已经开始恶化了,他们现在已经尽量想办法医治了,但是还是要做好最糟糕的准备。
上面说的复杂,他自己简明扼要的概括了一下,大致情况就是现在他的脚已经十分严重了,这几天不控制一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也不知道会恶化到什么地步。
他看着那张病历单,心情十分烦躁,它像一块巨石,压的费麟成喘不过气来。
费麟成躺在床上,看着包扎好的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想了一会儿,费麟成拿起手机给白燃打了电话。
看着这个样子,他短时间之内是出不去医院的这个大门了,他得想个借口让白燃放心些。
感情上的压力和身体上的压力一起向费麟成袭来,他不禁苦笑一声:他是有多长时间没把事儿弄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他自小就优越,处处都高于其他人,长大后手段高明,商场中没有几个人敢做他的对手。没想到这才这么几年,他没被商战中的那些东西打倒,反而被自己的身子拖垮了。
他心情烦闷,却还得想各种办法来骗过白燃,越想越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