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道,“把锣敲起来。”
这卫士腰间挂着一面铜锣,本是传令用的,这时候并无好的通讯方式,光凭人喊,并不足是引人注意,陈平干脆是让其敲锣警示。
一面是追,一面是敲锣,沿着那单乡去了。
途中顺带是抓了几名从山上跑下来的贼人,这几名贼人不知是饿的慌,还是过于惧怕,远远的看见陈平等人,便跪在了地上,不住的求饶。
“双手都举在头顶,解下腰带,互相是将手臂系住。”陈平不嗜杀,主动投降,也没必要再给一刀,呵斥交代了一句,留下一名卫士让其领着几人回传驿,便继续是追那贼首去了。
进了村子,几名贼人的影子却是不见了踪影。这名为单乡的村子,比陈平所在的白土村人数是要多,房屋错落,从进山的小丘看去,不下二三百家,倒是是个大村。
此时已是有不少的村人听着动静,锁好了门窗,躲在门后,从缝隙里看着陈平等人。
便是听着锣响,居然也无人出来。
“先问了乡长的宅院,让乡长动员村中人帮着一同搜索。”陈平对张善安道。
群众的力量,载舟覆舟,却是不假,搜人搜山,同是不差,都梁山中那些贼人,靠陈平一众搜索起来,难免是有疏漏,再有这逃进村中的贼首,让他们自村人搜寻,更明智。
张善安敲门,可扣了两下,院门仍旧是没开。
“院里有人,方才还在这院门后偷看。肯定是见我们穿着戎装,担心受怕,不敢是开门,不如是撞开?”院门是几块木板拼起来的,有着手指宽的缝隙,张善安方才正是瞧见门后有人,才选了这一户。
可才过来,那人便跑进了房屋中,躲了起来,任凭张善安如何敲门,也不出来。
“我们是军府卫士,又不是那些贼人土匪,若真是踹了人家的门,与那贼人何异?算了,换一户再看看。”民心,可不能是让张善安这一脚给踹没了,陈平摇摇头。
卫士的纪律,更该是如此。某些事,一旦开头放松了,让后便是想要再收紧,恐怕也难了。
张善安点点头,他本也就那么一说,自还是听陈平的。
可几人又换了数家,同先前一般,居然都不见有人开门。这可是耽误时间,若是让那贼首趁着机会跑了,陈平无处诉苦。
“开门,我们是朝廷卫士,奉命捉拿都梁山贼人,现在贼人躲进了村中,需是要你等帮着搜寻。”张善安拍着一户房门,院门上的灰尘扑扑落下,就是边上的篱笆围墙,同是跟着抖动,可仍旧无人响应,“这些人当真是不识好歹,我看不如是进去,抓一个出来,给他们定个与贼勾结的罪名,吓上一吓,立刻就老实了。”
一连敲了七八处房门,陈平当真也是有了火气,不过同张善安不同,张善安毕竟是有着自己的局限性,看不到后果,陈平压住了火气:“他们也该是有难处,都梁山离着单乡本就近,怕是有些顾忌。”
“有何顾忌?现在那伙贼人已是让我等剿灭,只余这贼手藏进了单乡中,这村中,说不定真是有人与那贼首勾结。”张善安道。
就在几人为难的时候,村外一行人骑马进了村,看见站在门外的陈平等人,当先一人目光落在了陈平衣着上,而后是下了马,走到陈平近前:“剿灭山中弥勒佛的,可是你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