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为了一己私利,搅黄了人家的大喜之事,但她向来自私的不觉得亏欠别人。
只要不会害了对方性命不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她是非常喜欢做损人利己的事情。
她甚至都没有丝毫的担心,此时此刻,真正的新郎新娘就竟怎么样了。
顶多,她会在脑海中将一句话过一遍——
新娘子被她捣鼓晕了取而代之,八成新郎也是那个样子被某只狡猾阴险的狐狸取而代之的魍。
反正,她无耻的将之当成他们的命。
梵音出了喜房,宾客们还在痛快畅饮,并不知道新郎新娘不知所踪。
她没有停留,又悄悄出了那办喜事的人家,最后找了一家客栈暂时住下檎。
某只狐狸回家去了,她也就没有必要夜间赶路了。
就在这天晚上,呆呆姑娘蹲在客房的桌子上,脚下踩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两个字——蠢猪。
它在上面唾弃的、恶狠狠地踩着、踩着,口中一直骂着——
“蠢猪,你就是头蠢猪!那么好的男人你不知道早早的弄到手中!”
“蠢猪,你个败家老娘们,人家走了,你开心了?”
“蠢猪,天底下真是没有像你这么蠢的女人,活该你这辈子孤独终老……”
“蠢猪,老子都为你的凶残的智商着急!”
桌子上的烛光闪闪,呆呆姑娘的身影晃晃,挡住了烛光,映在了窗棂上,看上去诡异的很。
呆呆姑娘这么骂,就是看不惯梵音那种在它看来不知好歹的样子。
阁君主子对她多好?
结果她说忘了就忘了,害的阁君主子糟了那么多罪,甚至连自己女儿都忘了。
当初,为了解毒,为了不要忘记她,阁君主子真的承受了太多太过的痛苦。
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居然这么茫然,这么漠视。
“蠢猪,你对不起他!你就是对不起他!”
呆呆姑娘又踩上了纸,恨恨道。
“我对不起他吗?”
梵音呢喃着,一晚上也在想这个问题。
那只俊美又温柔的狐狸,她不喜欢是假的。
这相处的一个多月,他给了她太多的温情,太多的关怀,太多的温暖。
不知不觉中,她心底早已经为他留了一份不可被占领的位置。
之前她一次次的想将他甩开,不过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开心的耍矫情而已。
如今,他回家了!
她的矫情该被砍头了!
其实,这样也好啊!
“我留下他,答应他,才是对不起他!”
梵音叹口气转过身,盯着呆呆姑娘那肥肿的胖嘟嘟的红肚兜,陷入了沉思中。
脑海中,是那身紫色的华美与高贵;是那张俊脸的温柔与笑意。
不自觉的,她陷入了痴痴的想象中,好像想他的时候,觉得他就在眼前。
“蠢猪,你赶走他才是对不起他!”
呆呆姑娘将那张纸踩了半天,终于颠颠儿的从桌子上下来,爬到梵音的床上,又跳到了她的被子上狠狠的踹了几脚。
“人家对你多好?你个白眼儿狼!”
梵音又翻了个身,呆呆姑娘没有踩着步子,轱辘滚到了床里面。
它起身,哀怨的瞅了梵音一眼,再次跳上了被子,恨恨的道:“白眼儿狼!”
“呆呆,你让他跟着我,难道想做下一个凤长欢吗?”
梵音摇摇头,眸中划过一丝伤感。
她知道自己这一路凶险,跟着她的人总会经历各种各样的磨难,甚至丢了性命都有可能。
已经有一个无辜的男人因为她而死了,她绝对不可以再害人。
后面的路子,她决定自己走,也必须自己走,她不可以在连累无关的人。
不管走不走得到,她都要走下去。
梵音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想事情,又似乎想入睡。
“蠢猪,不过你说什么理由,总之,老子鄙视你!”
呆呆姑娘又恨恨的踹上了她身上的被子。
没错,它大呆呆就是鄙视这个不知进退的白眼儿狼;
就是鄙视这个不知好歹的害人精;
就是鄙视这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白眼儿狼!
梵音睁开了眼睛,淡淡的瞥了它一眼,道:“鄙视我的人多了,你慢慢排队!”
“你——老子——”
某肥球气绝,良久没有找到反驳的话。
它一直蹲在被子上,鼓着腮帮子,生着闷气。
桌上的烛光,越来越弱,房中也越来越暗。
蜡烛缓缓燃尽,最后终于沉默在了黑暗中。
屋子里,变成了与外面一样的黑色,沉闷又迷茫。
呆呆姑娘这会儿已经安静了,胸口的气也渐渐消了。
它沉思了好久,终于呢喃道:“你个蠢猪,你害的他还少吗?你对不起他的事情还少吗?当年为了不忘记你,他承受了太多*上的痛苦!而当年的当年,他更承受了太多的苦难啊……”
它忽然抽泣了一声,“可惜,你就是头蠢猪!你不会知道!你不会知道啊……”
梵音真的不会知道。
她没有听到呆呆阴郁的话,因为她早已经安静的入睡了。
梵音自己心里清楚的很,那个紫衣人,早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里,还在最深处最深刻的位置。
所以她想着他,念着他,直到将他唤进睡梦中。
依稀听见,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鬼头,我叫东方弗离,你叫什么?”
她惊得转身,却见他紫色的身影,斜斜的躺在树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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