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哎!”
呆呆很丢脸的捂着眼睛,脑袋也耷拉下来。
“阁君主子,我不就是为你觉得不值,才抱怨几句柳云凡的不是嘛!羽瑶她有必要每次都将我大呆呆扔出去吗?还一次比一次扔的远,害我大呆呆这半年来摔的屁股墩子比以前那大半辈子还多。”
它哀伤的叹口气,“我大呆呆好歹是她的干娘啊!我大呆呆好歹也照顾了她一年多了!我大呆呆好歹也给了她一年多的母爱啊!她这个小屁孩儿就不能给我这个干娘留点儿面子吗?”
东方弗离轻笑,“呆呆姑娘,你方才骂羽瑶的亲娘,照我看,她只是将你丢出来,没有掐你的脖子就不错了!她要是真的用力了,恐怕你的喉咙三天甭想吃下饭!爹爹说的对吧,羽瑶?鞅”
他抬眸,温柔的看向凉席上面撑着身子看着他的东方羽瑶。
“唔……旎”
小家伙应了一句。
她还不会讲话,也不会走路,只会赞同的应一句。
下一刻,她开始在凉席上面朝着东方弗离爬啊,爬啊的,张牙舞爪的要找他抱抱。
东方弗离会心一笑,走过去也坐到凉席上,伸手将女儿抱在了怀中,轻声道:“羽瑶总向着娘亲,是不是想娘亲了呢?等羽瑶大一些,跟爹爹去找娘亲好不好?”
“唔……”
东方羽瑶又应了一句,扒住他的脖子踩着他的腿站起来。
“好啊!”
呆呆姑娘屁颠儿屁颠儿的蹲在一旁,又嘀咕一句:“阁君主子,我真是不理解。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觉悟?找那个无耻的女人干什么?她这么绝情,连自己的丈夫跟女儿都忘记了——”
说到这里,呆呆姑娘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它忽然意识到东方羽瑶又伸着手想抓它,将它扔出去。
为了让自己闭嘴,保险起见,它赶紧跳到安全范围,剥开了一个瓜子,堵住了自己的嘴。
某球原本觉得,自己是某只小狐狸的干娘,应该是很神气的,尤其是柳云凡那小没良心的将它们抛下之后。
呆呆姑娘永远都不会忘记,柳云凡走时冲着它吼出的那一句话:“你跟他一样可恨!”
它想不明白,它大呆呆哪里可恨了?
它大呆呆可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怎么就跟那个假的东方弗离一样可恨呢?
一想到这个茬儿,它总想大骂柳云凡是个蠢货。
阁君主子平常跟她说话什么样她不清楚吗?阁君主子可是对她掏心掏肺的,除了那个他此生的劫难他不跟她讲实话之外,别的事情可从来没有瞒过她。
柳云凡那个大傻缺,居然这么轻易的就着了圣娘娘的道儿。
想着想着,呆呆姑娘总是要狠狠的咬碎嘴里的瓜子。好像那是脑残的柳云凡,它要给她咀嚼碎了,迈进花园里喂树!
呆呆姑娘骂归骂,它总是想不到,柳云凡如此不堪,它自己却更不堪的从此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以前它朝着阁君主子抱怨几句柳云凡的不好,阁君主子从来不会跟它一般见识。
可是现在不行了,自从他们搬到菩提山南山脚下这个木房中,随着小狐狸一天天长大,它真是越来越说不得柳云凡的不是了。
从前它抱怨柳云凡不对,顺道骂她几句没良心,某只小狐狸不会说,便揪它的耳朵不放,每次都是阁君主子及时出现救它一命。
现在,它再说,那只小狐狸直接抓起来就将它扔出去的,每每都是摔个重重的屁股墩子。
呆呆姑娘已经无限愤恨了!
它觉得自己还不够胖!要不然,小狐狸那一岁多的小娃娃的都可以轻易将它抓起来丢掉?
实在是太丢脸了,好歹它活了二十年了。
丢脸完了,呆呆姑娘便会将责任推卸到东方弗离的身上。
都怪阁君主子,都怪他怎么这么会喂养孩子?
他自己中毒了,好不容易保住了记忆,但是武功尽失,最初连走路的力气没有,最近才慢慢恢复。
恢复了之后,他便亲自照顾小狐狸,每顿饭都亲自喂,那叫一个“温柔娴淑”、“贤妻良母”,瞧把小狐狸喂的那个胖啊!
它家小白相公背着都觉得费劲。
她明明才一岁多点儿好吧,手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力气?恨不得比阁君主子的力气还多。
想到这里,某球心里面又开始愤愤了。
要不是因为柳云凡,阁君主子怎么会中毒?怎么会遭这么些罪?
要不是因为柳云凡,小狐狸至于到现在都没有娘?
要不是因为柳云凡,它大呆呆至于总是被小狐狸又是揪耳朵,又是掐着脖子扔掉?
总之,都怪柳云凡,等到有朝一日阁君主子身体恢复了,它一定要找到柳云凡,然后狠狠的将她鄙视一顿!
这南边,某只肥球还在
愤愤不平,另一边一直北走的梵音已经成功进入禁地的范围。
她之所以知晓进入了禁地之中,是因为她发现了一具男尸。
他穿着侍卫的衣服,看样子像是在这里看守的人。
梵音检查了一下,发觉他是被毒死的,骨头已经变成了黑色。
从他的腐烂程度来看,人死了至少有一年了。
看守禁地的人已经死了一年多了,那说明什么问题呢?
说明,这里一年前就有人来过。
不难猜,一年前,那个神秘人来到这里杀了看守宝物之人,肯定也是为了这扶月帝国禁地中的镇国之宝翳珀灵珠来的。
那么有点儿悬,不知道翳珀灵珠是不是已经被人盗取。
梵音心头有些胆颤,不过她还是继续前行。
毕竟已经来了,看看再走才放心嘛。
她惊讶的发现,每隔一段路,便会有一具腐烂的骨头发黑的尸骨出现。
好像是某种指引,领着她往前方走去。
失忆成为梵音的柳云凡现在完全不会想到,这样路线,就是指引,还是那个背后操作者对她的指引。
可惜,现在她早已经完全着了道儿,再也抽不回身了!
她终于走上了那条凶险之路,走上了那条绝路,最终,走向死亡的无边深渊。
这一路,梵音一共数到了八具尸体。
书上说,看守的人有八个,人数够了!
在这里看守禁地的人,没有一个人生还。
虽说已经一年多了,恐怕扶月帝国的皇室,还不曾知晓这里的一切吧!
所有人都死了,怎么还有机会向皇帝报告这里情况?
梵音摇摇头,为这些可怜的无辜之人惋惜了一番,最后在一棵被砍断的大树前面停下。
如果她所料不错,这个树的后面,就是那所谓的菩提塔。
她眼尖,早已经看到了大树之后的阵法。
那阵法的突破口,正是被砍断的那棵树最中间的一个洞。那里就好像是一把锁,需要有人将钥匙放进去,然后才能将门打开。
大树被砍断,说明早有人知道了这阵法的所在,早已经打开过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决定试一试。
梵音拿出了自己的武器,将其伸展至最长,用尖尖的一端狠狠的穿过那个小孔刺向后面。
“呼!”
一阵风刮过,大树后面的草木好像一瞬间有了生命,居然全部动了起来。
像是翻滚的浪潮,一层一层的奔腾着、滚动着,来回着,晃动着……
很快,它们不再来回的滚动。
而是移开了一层又一层,像是被剥开了层层的屏障。
风,静止了。
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那层层叠叠之后,居然有着世外桃源般的世界。
放眼看去,那样宽阔的境域让人觉得浑身放空。
下一秒,地面开始下陷,下陷。
而下陷的瞬间,仿佛又将什么东西顶起来了。
“轰隆隆!”
巨响中,有什么东西像是雨后春笋自地面凸出,越来越高。
声音过后,所有的动态过程都静止了过来。
她的眼前,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座石塔,上面纷纷掉落着尘土,眨眼间落完,焕然一新。
那石塔不高,只有两个人的高度,但是看着建造十分的精细。
这个应该就是供奉翳珀灵珠的菩提塔。
石塔上面有很多细小的窟窿。
那是随着巨响突然出现的。
梵音猜测,这石塔上面的孔,应该是机关暗器。
但是因为已经有人来过,触动了暗器,所以里面的暗器已经发射光了。
又因为所有看守的人已经死了,所以不曾及时的将暗器补充上。
菩提塔的四周,随着它一起从地面升起的是四个雄伟壮观的麒麟神兽。
它们张着大口,对面着石塔朝向四个方向,雄赳赳气昂昂的守护着这无比神圣的宝物。
她的心慢慢的悬了起来。
既然有人来过了,翳珀灵珠还剩的下吗?
梵音小心翼翼的走到菩提塔前,伸手打开了石塔最中间的门。
果然,她的担忧成真,里面空空如也。
翳珀灵珠,早已经被人拿走了。
她又盯着石塔看了良久,叹息了一番,又为自己做的无用功惋惜了一番。
就要离开时,事情却又有了转机。
转身时的一瞥,她看到了朝向正北方的麒麟口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
方才看的时候,那口中还什么都没有。
说明,麒麟口中一定有什么机关被触动了。
处于
好奇,她还是走近,伸手拿出了麒麟口中的东西。
那是一个用白色丝绸手帕,里面包裹不知道什么。
梵音将手帕掀开,里面包裹着一个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的、金黄色椭圆形、还有些透明的奇怪的类似石头的东西。
在阳光下,它居然泛着七彩的光芒。
她心头一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一颗,不正是史书中记载的扶月帝国的镇国之宝翳珀灵珠?
只是,这翳珀灵珠长得寒碜了些。
或许,不起眼的东西才有着惊人的价值。
梵音一下明白了。
之前来的那一拨人,并没有找到翳珀灵珠。
书上记载,翳珀灵珠在菩提塔中供奉,只是掩人耳目。实际上,它在朝北的麒麟的口中藏着。
方才,一定是藏有翳珀灵珠的麒麟口中机关被机缘巧合的碰撞,所以她才会幸运的发现。
她禁不住一阵窃喜。
等到扶月帝国的皇室发现翳珀灵珠不见了的时候,他们一定会从死去的看守者身上下手。
那么,一定会将翳珀灵珠丢失的时间推至一年之前。
就算他们顺藤摸瓜,也不大可能会摸到后到的她了。
不自觉的,梵音的嘴角勾了起来。
没想到第一颗翳珀灵珠如此好得,那么,离她的愿望实现还有五颗。
所以,她马上要去的下一站,就是东陵国。
这次,她依旧不会知道,第一站的翳珀灵珠,也是一场早已经为她设定好的局。
梵音今日的举动,是个不为人知的大事件——
扶月帝国东方辙称帝三十一年七月,菩提山上菩提塔中的镇国之宝翳珀灵珠被盗。
没有人知晓,也无从知晓。
只是,镇国之宝或许只是传闻吧!
因为就算是宝物被盗走了,扶月帝国依旧以岿然不动之姿,立于五国正中,统领雄霸英风。
谁也不曾料到,南碣五国的镇国之宝,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镇国之宝这个定论,终究会在最终的最终,由那个传奇女子用最准确的文字诠释。
那个真相的出现,又是一场真真正正的颠覆!
七月底,踩着秋日的半个身子,梵音开启了通往东陵国的旅程。
她出发的那日,头顶的日头,用一波又一波的火热目送着她离开扶月帝国的国土。
这场旅途,她从秋季走到了冬季。
在东陵国,迎接她的是冰冷的冬风,是枯萎的生机,是凋零的蓬勃。
在她一路的打探中,隐约知道了东陵国的一些事情。
这个国都,也有一个很厉害的男人。
他就是东陵国的夜王爷凌夜风。
传闻说,他才华横溢,治国有道,多年前曾经为皇帝出谋划策,不但摆平了一场叛乱,还让百姓安居乐业,国富民强。
不过,夜王爷有一个特点,他不喜权势,一生只想做一个闲散的王爷。
所以将太子之位让给了他的兄长凌夜辰。
传闻说,一年多之前夜王爷来过扶月帝国游山玩水,不过呆了没多久便匆匆回国了,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感情方面的事情。
进入东陵国境内的第三天,梵音终于找到了一个村落。
她还是做了那么一番打算,想要知道东陵国的镇国之宝究竟放在哪里,还得需要进皇宫,从皇室人员的口中知晓。
而这要进皇宫,就必须先要知道东陵国的都城冕城究竟怎么走。
她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裹,骑着马走在小道上,很巧的迎面走来一辆马车。
正好可以问路,省的她多跑一趟腿到村子里面询问。
梵音马上下了马,截住了那辆马车。
赶车的车夫是个粗犷的中年汉子,看到她过来了,还是礼貌的将马车停住问道:“姑娘,你有什么事?”
“喔!这位大哥,我想问问你,东陵国的都城冕城怎么去?”
“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北走,前面会有一个标志,指引冕城的方向。”
“喔!谢——”
“你个狐狸精,你居然敢勾引我男人!”
梵音口中第二个“谢”字还没有说出来,马车中忽然钻出一个身材肥肿、头戴斗笠、凶巴巴的母夜叉,手里面拿着一个皮条就跳下来。
“呀!”
她吓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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