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来找我!”
很明显,柳云凤这是被东方俊逸玩腻儿了之后给踹了。
对于这样的负心汉,她当时真的恨不得拔出刀来杀了他!
最后还是忌惮了摄政王的势力没敢爆发。
她只能愤怒的回家,不料又遇到这种被鸡屎糊了一身的恶心的事情。
此时此刻的柳云凤,肺差不多要给气炸了。
殊不知,这一切精彩的戏码,都被某只坏坏的肥黑球看在了眼里。
呆呆姑娘蹲在屋顶上,望着下面一阵又一阵的鸡飞狗跳之架势,终于无奈的,又笑嘻嘻的叹口气道:“哎,主子这是弄回来了一个闯祸精跟扫把星啊!不过,老子喜欢!”
晋宁侯府上上下下被宝宝这么一闹腾,一搅和,柳云凡当时也傻眼儿了。
婆婆不是说,这疯宝宝是个懂事乖巧的好孩子吗?
怎么这弄得晋宁侯府上上下下鸡圈不宁的,这叫乖巧?
惊诧完了,她决定对疯宝宝进好好行一次思想教育工作。
令她大跌眼镜的是,被问及他为什么这么做时,宝宝居然低着头,以一副乖巧的、天真的、无辜的、烂漫的、振振有词的模样道:“嫂子,宝宝……以前见过人,可是没有见过那么多奇形怪状的人。他们的长相,真的是太难以想象了”
柳云凡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个疯宝宝,要不要将话说的这般打击人?
晋宁侯府的仆人们不就是找长得粗犷了些,难看了,丑了些?
至于说人家长得奇形怪状吗?
“宝宝吃过鸡肉,可是没有见过秃毛的鸡。更没有见过,那鸡还喜欢叠罗汉。要说叠罗汉,应该是健壮的鸡在下面才是对的啊,为什么是那些秃毛的母鸡乖巧的蹲在地上,粗暴的公鸡凶巴巴的踩在它的背上……”
柳云凡的嘴角,抽搐,抽搐,再抽搐,竟然说不出一个字来。
关于公鸡踩在秃毛母鸡身上的这个问题……
柳云凡想了好久,还就真没有想到怎么给他解释。
最后,她决定将脑袋拧向一旁无视,不解释,希望宝宝就此淡忘。
“嫂子,你说那是为什么啊?”
可惜,天真的宝宝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呵呵呵……”
柳云凡继续以傻笑掩饰,“呵呵呵呵……”
“噗嗤……”
这时候,后面突然传出了忍俊不禁的男声。
宝宝慌忙扭头,正好看到了没有戴面具的东方弗离抱着手臂站着。
他先是一惊又是一喜。
接着颠颠儿的跑到他跟前,满脸无辜道:“哥哥,你笑什么?那你告诉宝宝,为什么院中的鸡仔儿叠罗汉的时候,总是一只母鸡一只公鸡,还总是公鸡在上面,母鸡在下面?”
“这个……”
东方弗离的脸色顿时不自在的变了变,他伸手摸摸鼻子,道:“这个问题,你还是问你嫂子吧!她比较懂!”
老娘懂你个大头鬼!
柳云凡的目光当时就杀过去了。
那意思是:臭狐狸,你要是敢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再扔给老娘,老娘立刻就休了你!
东方弗离无辜的继续摸摸鼻子,又道:“喔,可能你嫂子也不懂!那哥哥就给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两只鸡是一公一母的叠罗汉!”
听闻这话,柳云凡也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
她要好好听着,这狐狸怎么对无知的疯宝宝进行“结婚前洞房花烛夜的教育”。
东方弗离清了清嗓子,“这一只母鸡跟一只公鸡叠罗汉的前提是,它们彼此之间都非常喜欢。所以一见面,它们就难以抑制住心头的激动情绪,这是它们表达爱慕的一种方式。”
“啊!宝宝明白了!”
宝宝忽然跳了起来,惊喜的望了一眼柳云凡,又望向东方弗离。
“哥哥,那你跟嫂子之间也彼此喜欢,是不是也用这种你在上,嫂子在下,你踩着嫂子的背,像公鸡拔母鸡毛似的也扒了嫂子的衣服,这般看着挺简单实际很粗暴的方式表达?”
“噗通!”
柳云凡一个跟头摔到在了地上。
她现在,真的想找个老鼠洞,将自己狠狠的塞进去。
她不要见人,不要见人,尤其是不要见到这个天真烂漫、不懂就问、联想丰富、语出惊人的疯宝宝……
而一向淡定的东方弗离,这会儿这淡定不了了。
貌似这么多年,他猜得透正常人的心思,唯独像宝宝这般天真的、心智不成熟的不正常的孩子,他是绝对猜不透的。
气氛,一时间尴尬了起来。
柳云凡在到处找老鼠洞,东方弗离也在纠结着怎么回答。
“哈哈哈哈……”
这时候,某只呆呆肥黑球忽然倒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大笑声。
这一举动,成功的将柳云凡跟东方弗离从尴尬中拉出来。
柳云凡不找老鼠洞遮羞了,而是“嗖”的窜了起来,走到宝宝跟前拍拍他的肩膀。
“宝宝啊,这人跟鸡是不同的!所以,鸡的心思人也是不懂的!你不要听你哥哥胡扯!这公鸡母鸡叠罗汉,它们究竟是想要干嘛,恐怕只有它们自己知道!你要想知道的话的,倒不如亲自去问它们!”
宝宝果真相信了她的话,半个时辰之后,他从后院中偷出两只曾经叠过罗汉的一公一母。
下一刻,宝宝就展开了严刑拷打的逼问历程。
他问:“你们为什么叠罗汉?”
母鸡:“咯咯咯……”
而公鸡完全不理他。
他再问:“你们怎么想的?”
母鸡:“咯咯咯……”
公鸡还是不理他。
他一巴掌甩向了那只可怜的秃毛母鸡,“你说人话,宝宝听不懂……”
“咯咯咯……”
母鸡惊恐的挣扎了起来。
再然后,过了没有多久,血腥的一幕发生了。
柳云凡被一阵凄惨的鸡叫声震惊,然后跑出来看的时候,竟看到疯宝宝正拿着一把刀,将那只母鸡的肚子剖开了。
那秃毛之下,鲜血直流,而那只母鸡也痛苦的挣扎着。
宝宝继续拿着匕首剖着,还
时不时的翻腾着,似乎在找着什么东西。
柳云凡面色惨淡,盯着痛苦挣扎的老母鸡——这简直就是世间最残忍的死法!
“哧!”
她忽然也拔出了刀,向前迈进一步,又快又准又狠的挑上了鸡脖子,“唰”的一下将母鸡起嗓子挑断。
于是,那只可怜的母鸡打了最后一个挺,终于终结了这种痛苦的濒死过程。
“宝宝!你这是做什么?”
柳云凡指指他鲜血淋淋的手,“你想吃鸡肉,可是杀鸡不是这个杀法啊!”
“嫂子,我想看看它肚子里究竟有没有小鸡仔?”
宝宝遗憾的盯着手中没有生气的老母鸡。
“谁跟你说有小鸡的?”
“它!那只黑黑的肥老鼠说的!”
宝宝无辜的指指蹲在一旁看好戏的呆呆姑娘。
“它在纸上写着,那只公鸡跟母鸡叠罗汉,是在生小鸡儿。它还说,哥哥嫂子也是这样子生小宝宝——”
“呆呆!”
“唰!”
宝宝还没有说完呢,柳云凡忽然就拔出了手中的金箍刺,转身就朝呆呆姑娘冲过去。
“你丫的这只死肥球,老娘一天不修理你,你是不是觉得皮痒痒?你给老娘站住,老娘今天非扒了你的皮!”
呆呆姑娘狠狠的打了一个哆嗦,撒腿就开始逃窜。
它觉得很冤枉,它大呆呆不就是看到可怜的疯宝宝被蒙在鼓里很可怜嘛!
更觉得,他都不知道鸡仔儿听不懂人话,却不吝惜口水的跟它们说这么多话实在是更可悲。
所以,那会儿呆呆姑娘想了片刻之后,拿出了木炭笔,在几张纸上写了这些话——
“你问这两只鸡,是问不出什么来的。我大呆呆知道它们为什么这个样子叠罗汉。”
“因为,它们是在生小宝宝。我知道,你哥哥跟嫂子生小宝宝的时候,就是差不多这个样子!”
当时宝宝还特别开心,感谢它教会了他以后怎么跟他家娘子生小宝宝。
呆呆姑娘是非常得意的。
可是没想到它得意的事情,居然又触犯了主子不知道哪一条抽风的禁令。
“死肥球,你给老娘站住!”
柳云凡又开骂了。
“你想的美啊!老子哪有你这么皮糙肉厚?臭不要脸?被你捉住拔了皮,岂不是就变得跟你似的,没脸没皮了?”
“你说什么?”
“老子说,老子就是不停……”
于是乎,肥胖的呆呆姑娘在微胖主子的追逐下奔跑的更快了;
微胖的柳云凡因为肥胖的呆呆姑娘加快了步子也跑的更快了……
小院中,再次被这样嘈杂声充斥,某肥球跟某略胖的椭圆球又上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戏码。
当时,轻诺在厨房中准备晚饭,早已经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
而且,她还打赌,她家小姐是绝对追不上呆呆姑娘的。
当时,宝宝一手抓着嗷嗷乱叫的公鸡,一手抓着了无生气的母鸡,开心的看着这场从来没有见过的追逐。
看一会儿,他低头望望那只公鸡威胁道:“你再叫,再叫宝宝让你跟母鸡一个下场,看看你肚子里面有没有小鸡……”
当时,东方弗离手中端着茶水,优雅的靠在门框上,一边看,一边笑。
东方小白蹲在他身边,时不时的抬头看看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主子,你说这次呆呆会挨打吗?”
“不会!”
东方弗离摇头,“以前呆呆主子瘦的时候都追不上胖呆呆,现在她胖了,怎么会追上胖呆呆?”
东方小白放下心来。
过了会儿,它又问:“主子,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嗯!”
东方弗离微微点头。
东方小白的样子忽然变成了十二分的严肃,“你跟呆呆主子生小宝宝的时候,真的是公鸡母鸡叠罗汉的姿势?”
东方弗离手中的茶水一顿。
随即,他微笑着垂眸,淡然道:“小白,如果我们也像她们似的。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着打你,你说,我们谁会赢?”
东方小白缩了缩脖子,禁了声。
她知道,自己要是再问下去,主子会生气,会打它屁屁。
它可不要像自己娘子似的,时不时的就被主子追着满院子跑,那样子,实在是太损它小白公子的风度。
柳云凡跟呆呆姑娘的追逐,结束在她最后一句话中:“呆呆,老娘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再随便说这种少儿不宜的话,老娘一定让你的小短腿跑断!”
她捂着岔气儿的肚子停下来,呆呆也抹着汗珠子停下来。
当天下午,呆呆姑娘在自己的袖珍马桶上坐了好久,直到确保自己不会
再尿裤子了,这才起身回了房。
当天下午,东方小白也想明白了一个问题——看来它家娘子以前告诉它的关于阁君主子怎么跟柳云凡生小宝宝的姿势是基本上正确的。
当天下午,柳云凡跟东方弗离都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宝宝绝对不能够再留在晋宁侯府,尤其是,必须要远离他们的小院。
要不然,就不是鸡犬不宁这么简单了,将会变成血淋淋的教训——
那只可怜母鸡的下场不就是很好的见证吗?
所以,就在当天晚上,宝宝被柳云凡送到了地狱无门。
柳云凡给出的理由如下:“宝宝,你不是没有接见过奇形怪状的人吗?那里还有更多奇形怪状的人!而且,那些奇形怪状的人都非常听话,很友好,不像鸡崽儿们似的听不懂你说话。那些奇形怪状的人听得懂人话,你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宝宝一听,当时就高兴了,他最喜欢听话的人了,哪怕奇形怪状也无所谓。
不像那两只鸡,不听话,不论他怎么骂它们,它们就是不肯说人话。
所以,宝宝开心的连夜就跟着柳云凡去了地狱无门,开启了它的“小霸王疯宝宝的生活”。
送走了宝宝,柳云凡才总算舒了一口气。
她主要是害怕,万一这心智不成熟的疯宝宝再看到她晚上跟狐狸同床共眠,再搞出点儿别的什么名堂来,那她可就真得找老鼠洞钻进了,要是找不到,就得现挖!
舒缓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她这才找着时间询问东方弗离,他离开一晚上,究竟查什么,又查到了什么。
她刚问完,东方弗离眸子里面忽然严肃了起来。
良久之后,他才叹口气道:“月圆夜,阴云布。风霜血,皇城动。天地变,四海轰。针锋对,断沉浮。”
“这是什么意思?”
柳云凡疑疑惑的抬眸,思索半晌,随即恍然大悟,“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