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人一路匆匆回去的晋阳来的供奉,回去之后整个人笼在袖子里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跑路太快,累的了,而是因为刚才看到的情况,实在是太过于令人愤怒!
但在这种愤怒之中,却有着一股深深的恐惧。
作为晋阳来的供奉,他很清楚主支最在乎什么东西。
一直自诩为诗书传家的衣冠华族的他们,对于表面上的名声极为看重。
就比如,背地里不知道用了多少手段来侵占田产,表面上每到饥荒年间,家里都会在府门口支起几口大锅熬粥,用来救济灾民。
而如今,在这马邑,却有人将他们努力维系起来的面皮给硬生生的撕扯了下来,让他们的真正面目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虽然这些人大多针对的都是马邑的王家分支,但主支那边也一定会受到这边的影响!
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回去,那影响可比马邑的食盐售卖被弄了一个一团糟严重多了。
他本人的供奉之职极有可能保不住,甚至于就连性命,都将要失去!
李靖李药师!
他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满是怨念。
这个该死的家伙,就不怕真的完全激怒王家吗?!
他这样想着,但心里的恐惧怎么都减少不了。
因为不管李靖接下来会不会死掉,他都已经摊上大事了!
不死也得脱层皮!
早上的那种好心情,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供、供奉,此事该如何应对,还请供奉给拿个主意……”
不仅仅晋阳来的供奉满心乱麻,感受到了恐惧,刘山伯以及张家和马邑剩下来的王家两分支,也都被不久之前看到的景象给吓到了。
这是一种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景象,但他们却能够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恐怖能量。
相对于处在晋阳的主支而言,他们这些就待在马邑的家族,受到的波及更大。
不管之后那个已经疯掉的李靖有没有再采取其余的动作,来针对他们,他们这些家族都将会遭受到重创。
他们此时,真的的慌了神,不再像之前那样想着让这供奉出头,为他们背锅。
这供奉到底是晋阳来的,见识与心性都要比这些人强,虽然平日里喜欢装了一些,但遇到大事的时候,最能拿住事的还是他。
面对这些人的询问,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强行令自己平静下来。
“雁门郡守王确,楼烦郡丞王磐,皆我王家族人,我立刻写信让人带着前往,将此中事情告知二位,让他们那边动作起来,严禁马邑之民进入。
这样就能将此事控制在马邑范围之内,尽可能的缩小影响!
同时,我还会写信令人赶紧回晋阳,将此中事物告知二公子,请二公子出力,进行周旋……”
他缓缓出声对刘山伯几人说道,态度显得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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