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排了队,一个一个地往出筛选,其中,就有卓凡二,因为作为重案大队的一把手,那几起孕妇被杀案和鬼僮袭击我们的事件,他至始至终都亲身参与其中,对于一切案情是了然于胸,而且,他和我们私交不错,也有机会了解到我们的生活习惯和弱点,所以,他的嫌疑确实很大。”胖子和我配合得果然默契,一番话说出来,连黎叔儿都忍不住点了点头儿。
“还有就是,”我接着说道,“后来我们之所以将卓凡二排除了嫌疑,主要依据就是他是石局长的徒弟,而石局长为人嫉恶如仇,刚正不阿,倘若卓凡二是邪教安插在公安局的卧底,其无论怎么善于伪装,时间一长,都会暴露出恶劣的本性,石局长也是阅人无数的老江湖了,又怎么会那么相信卓凡二,拿他当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正因为这一念之差,我们才最终打消了对卓凡二的疑虑,这也是我们犯了主观主义和经验主义的错误吧,呵呵”
“那他是咋把消息传出去的呢,啊?”黎叔儿沉吟了一下,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要么,他手下有马仔作为他与李茂之间的信使,要么,就是卓凡二也是一深藏不露的邪教术士,可以胁迫或是利诱无处不在的低等出马仙来为他传递消息,我更倾向于后者,因为相较于前者,这种手段更具隐蔽性,因此他才会一直隐藏到今天都没有暴露身份。”我绞动两手,说出了自己的推论。
“找你们这么说,你们俩是不是已经完全认定卓凡二就是内鬼了,是吗?”黎叔儿问了我们一句。
“说心里话,我们俩也不愿相信是卓凡二,可是,眼下大敌当前,而且自从和墨非命、洪金烨之流的邪教术士们死磕以后,这些邪教分子给我们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心机叵测,尔虞我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我们不得不从啥事儿都从最坏的地方去想啊,叔儿。”我看向黎叔儿,惨然一笑,忽然感到一阵悲从中来,跟这些没有人性的邪教分子战斗久了,我忽然意识到,其实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也开始变得疑神疑鬼、心理阴暗了,难道这也是当一名17组成员必须付出的代价?
我不愿再想下去,好在黎叔儿正低头寻思卓凡二的事儿,没有注意到我的心理变化。
想了一会儿,黎叔儿抬起头:“此事事关重大一旦坐实卓凡二是内鬼,那就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事儿了,势必要牵扯到很多人,搞得不好,雅克什市公安局、乃至呼伦贝尔市公安局都要引发一场剧烈的人事变动,很多人或许就要锒铛入狱了,不可不慎、不可不慎啊。”
“好吧,咱们该走了,一切都要守口如瓶,等见了田启功和尹川山再细说,知道吗?”见沈涵、老火和老烟儿奶奶花枝招展地从卧室出来了,黎叔儿压低声音,对我和胖子提醒道。
我和胖子自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便无言地点了点头,默许了。
沈涵、老火和老烟儿奶奶走到我和胖子身边,我和胖子笑着和三个让人美得目眩神迷的尤物逗了几句嘴,就一起出门去田启功和尹川山所在的雅克什宾馆。
刚要出门,我和胖子因为心里有事儿,也没留意黎叔儿,直到都要走出门口了,才意识到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回头一看,果不其然,黎叔儿正很生气地看着我们里,预示着后果很严重。
真是该死,我们俩居然忘了给黎叔儿找把伞给他充当临时性的容身之器,难怪黎叔儿会恶狠狠地嗔视着我们俩,那表情都快被气尿了,擦!
要命的是,这诊所里压根就没有伞,没办法,胖子只好敲开对面大哥家的门,借了一把老式尖头的黑的确良伞。
递给胖子雨伞的时候,对门的大哥还直纳闷呢:“兄弟,你这是做啥妖呢,啊,大冬天的,你要伞嘎哈呀,怕突然下雨啊,呵呵”
“这您就不懂了吧,我新买了一貂皮的坎肩,操他妈的,上了身才知道,人家那貂都是水貂,不怕雪、不怕雨,唯独我这是旱貂,就怕沾水,一沾水那貂毛就分叉,完了掉毛掉的跟葛优似的,不打伞,你说咋整,穿不几天,就他妈得掉成光板没毛的皮马甲,呵呵”胖子嘴快,顺嘴和对门大哥逗了几句咳嗽,哈哈一笑,就拿着伞回来了。
随后,我们一行打了辆出租,直奔雅克什宾馆而去,身后,风雪弥漫,一似我们迷茫混沌的内心世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