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份对子弟兵的热情啊,呵呵”车开起来以后,胖子叼着牙签,回头顺着后风挡玻璃看了看仍站在雪地里朝我们摆手的老夫妻俩,真心地感叹道。
“别臭美了你,就你还子弟兵,还乡团还差不多,专门鱼肉百姓,嘻嘻”夏千看来是真和胖子找到斗嘴的快乐了,这会儿又开始挑衅胖子。
“拉倒吧,我要真是梳着中分、挎着盒子炮、骑着二八锰钢自行车的还乡团,我绝对不鱼肉百姓,那玩意儿吃多了血脂高,我专门欺男霸女,那多有意思啊,既祸害了别人,又娱乐了自己……”胖子一见夏千不是还眼神瞅自己,立马降了声调,最后几个字哼哼唧唧地粘在嘴里。
说说笑笑间,我们的车穿过茫茫雪野,进入了雅克什市区。
一见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我和胖子便张罗着请卓凡二和夏千吃顿饭,卓凡二和夏千也都是爽快性格,没推迟。不过,卓凡二考虑到雅克什大部分人都认识他的车号,为了不节外生枝,就提出将车停在我们诊所的小区里。
我和胖子知道这年头警察头上的“紧箍咒”多,什么“五条禁令”、“三项纪律”的,一不留神就容易被人告了,所以也没难为卓凡二,更何况,我和胖子在外面折腾几天了,也想顺便回家换身衣服利索一下。
车子进了小区,卓凡二停好车,我和胖子就喊卓凡二、夏千进诊所歇息一下,我们好换身行头,卓凡二、夏千欣然答应了。
我抱着骨灰坛,和胖子走在前面。进到楼道,我正要掏出钥匙开门,就恍惚听见屋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和胖子不由一怔,心说怎么着,屋里进贼啦?不至于吧,就我们诊所那副要饭的见了都会扔下五块钱,然后含着眼泪飞奔而去的寒碜相,,有哪个损贼这么不开眼,瞎摸糊眼地摸到这里捡洋落儿来了啊?
我和胖子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就朝卓凡二、夏千一摆手,让他们俩别吱声,想再仔细听听,确认一下。
卓凡二、夏千都是警察,一见我和胖子神秘兮兮的表情,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遂凝息屏气,也伸着耳朵听了起来。
隐隐约约的,我们就听见屋里传出一男一女两个高亢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在吵架呢。其中,一个尖利的女声正怒不可遏地嚷嚷着:“你个老流氓,啊,你穿成这样,你想干什么?一把年纪了,你可真是没羞没臊,你、你赶紧穿上衣服,别不要脸了!”
“我他娘的咋就不要脸了,啊,这他妈是我家,我在我家穿啥,你管得着吗?对了,你是哪来的妖孽,来我家嘎哈?我跟你说,别以为有点儿姿色我就不忍心收了你,告诉你,我老人家可是光棍眼里不揉沙子,干的就是这个,哎呀,还想跟我玩神通是吧,我告诉你啊,我可要发飙了……”女声刚落,一个声音嘶哑的男声随之穿了出来,那公鸭嗓子的声音听起来是甚为耳熟。
那男子声音一冒出来,我和胖子先是四目相对,有点儿不敢相信,再听了一听,我们哥俩是大嘴一咧,忙三火四地掏钥匙开门进屋,心情是又惊又喜,外加忐忑。
开了门,不出所料,一眼就看见那个让我们牵肠挂肚的黎叔儿正赤着精瘦的上身,只穿着那条招牌性的大花短裤,正飘在半空中急赤白脸地骂街呢。
再往下看,老烟儿奶奶双颊通红、一脸激愤地怒视着黎叔儿,一老一小跟斗鸡似的,正在那相互较劲呢。
我和胖子当时就有点儿蒙圈了,这是怎么一档子事儿啊,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黎叔儿和老烟儿奶奶两个一鬼一妖怎么掐起来了?
一见我和胖子进了屋,不容我们俩说话,黎叔儿和老烟儿奶奶几乎是同时朝我们俩义愤填膺地嚷嚷道:“这是咋(怎么)回事儿,他(她)是干啥(什么)的?”
我和胖子一捂脸,暗自叫苦,知道就眼前这事儿,且得费一番口舌才能捋顺溜了,这可要了亲命了。
“叔儿,你咋回来了,哎呀,你可惦记死我们哥俩了,那啥,你先消消气儿,我们慢慢和你解释啊。”我一见黎叔儿不是好眼神儿地看着我和胖子,心里面直打鼓,知道要是一句话说不对心思,这老骗子指不定怎么拾掇我们俩呢,遂赶紧一脸谄媚地先说拜年话。
“别他娘的跟我整这没用的,说,这个狐狸精是咋回事儿,啊?”黎叔儿估计刚才被一向伶牙俐齿的老烟儿奶奶挤兑得够呛,这会儿把气全朝我和胖子撒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