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些人影既不是婀娜多姿的仙子,也不是吴带飘飘的侍女,而是一具具黑衣蒙面、难掩尸臭的鬼僮!
那些均以一袭戴帽子的黑衣将头脚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就像是披麻戴孝的阴森造型的鬼僮们就像是海里的蛇一样,在我们的头上方不停地来回穿梭游动,似乎在寻找我和胖子的破绽,而后乘隙一拥而上,将我们俩连血带肉囫囵吞个干净。
我和胖子也算是久经沙场了,焉能莽撞,遂冷眼看着那些有意给我们施加心理压力的鬼僮们,以静制动。
在观察了我们片刻,见我和胖子根本就不上套,就在底下以逸待劳地等着它们,那些鬼僮尽管生性狡诈歹毒,可它们毕竟早已丧失了人性的智商和判断力,只不过是仗着宿主们以法术、符咒及药物、金石吸收天地日月灵气,再渡入它们的魂魄内,使其勉强保住人形,可一举一动,如无宿主的操纵,则不过就是按照一种动物的本能来行事而已,所以,当那些鬼僮们发现我和胖子不为所动,它们很难找到下手的机会以后,便此起彼伏地发出一阵尖利的聒噪之声,就像是狼群在纠集同类向猎物发起进攻似的。
我和胖子知道,这些缺心眼但绝不缺凶残的鬼僮们已经失去了耐性,是要下来和我们短兵相接了。
果不其然,一阵尖利的嘶鸣过后,那些行踪飘忽、如影似魅的鬼僮们就像一阵阴风,倏忽之间就将我和胖子团团围住,我们周围的空气气温再次骤降,冻得我和胖子都有点儿吃不住劲儿了,冷,真他妈冷。
我们之前并未和鬼僮交过手,不知道这些玩意儿的伤人手段是什么,也没敢鲁莽行事,一见那些鬼僮已经逼近到我们的眼前,胖子没含糊,左手虚晃了一剑,右手则闪电般一个劈刺,将一个鬼僮拦腰斩为两截。
那鬼僮没有料到胖子出手如此不留情,猝不及防间,就已经是身首异处了。可是,那鬼僮被胖子腰斩之后,并没有冒出一股黑烟就呜呼哀哉,而是象蛇一般在地上飞速地扭动爬行,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别钻入了尸柜下面,不见了踪迹。
胖子一击得手,似乎对那些鬼僮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纷纷避开胖子,朝我围了上来。
我一声冷笑,心说你们这群不开眼的混账王八羔子瘪犊子啊,咋地,看凯爷瘦的皮包骨,就以为凯爷好欺负呢,操,今个儿凯爷就让你们知道一回啥叫人不可貌相,啥叫瞎了你们的狗眼!
等那些鬼僮们都聚拢到我身边、相互就像挤在一起的马哈鱼的时候,我右脚一勾,将地下的江米袋子踢了起来,然后双手一抓米袋子底部的两只角儿,袋口朝向那些挤挤插插的鬼僮们一扬,就见如雪似的江米劈头盖脸地向那些鬼僮们撒了过去,那场面,是相当壮观啊。
那些鬼僮们的身体一被江米触碰到,立刻出现了就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般的黑色斑点,密密麻麻,并冒出丝丝缕缕的青烟,就跟得了天花似的。
那些鬼僮们开始疯狂地扭曲身体,发出痛苦的嘶吼,相互不停地撞击在一起,搅动在一起,是乱成了一锅粥。
见一袋子江米就将那些鬼僮搞得是人仰马翻,我和胖子都有点儿不敢相信,更不敢托大,趁着那些鬼僮们或捂着脸哀嚎、或在身上胡乱抓挠的当儿,我们哥俩一使眼色,就冲进鬼僮堆儿里,开始大开杀戒!
只见死胖子抡圆了手里的玄铁剑,就如同切瓜砍菜一样,照着那些相互绞缠在一起的鬼僮们,也不管是头还是腚,只管卯足了劲儿地剁将下去,不一会儿就满地的鬼僮残肢,并出溜出溜地都爬到尸柜下面躲了起来。
一见胖子杀得兴起,我也不甘示弱,双手指甲一张开,就跟举着十把匕首一样,开始朝那些鬼僮们的身上可劲儿招呼,一抓,就是透明的十个窟窿,一个洞都不带少的。
碰上个别精气不旺、人形修炼不足火候的鬼僮,我这一抓之下,就是一个拳头的的大洞,都能看到对面了,用法医术语来说,就是造成贯通伤了。
我和胖子杀得兴起,那些没有遭到我们荼毒的鬼僮们倒也见机得快,争相后退。这样一来,我和胖子的劣势就显出来了,怎么呢,妈比的,它们会飞,一扇呼手臂就噌噌地向后跑,可我和胖子全靠两条腿,还得留神别被地上的那些正饶哪儿出溜的鬼僮残肢们给绊倒了,速度自然减半,哪里能追得上那些败退的鬼僮们?
(光棍节快乐,书友们,呵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