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正纳闷那些鬼魂们怎么在占优势的情况下会突然收手,一听了卓凡二的话,似有所悟,顺着卓凡二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砍刀半空中,有一个看起来纤细如女子的的身影正穿过雪幕,朝我们冉冉飞来。
与此同时,那些原本象鬣狗一样死追我们不放的鬼魂们在见到那女子的身影之后,尽管很不情愿,却也都开始后退,并逐渐变得透明、模糊,直至最终隐没在了雪线纵横的风雪之中。
我和胖子心知有异,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离我们越来越近的女子。
那女子在飞到距离我们大约一箭之遥的时候,戛然停止身形,悬停在空中与我们遥遥相望,似有话要对我们说,又欲语还休,看起来很是纠结。
说实话,一上来就想要我们命的恶鬼我和胖子见过,一照面面上带笑背地下黑手的损鬼我和胖子也见过,至于或妖艳、或凶残、或破了相的女鬼们我和胖子也没少邂逅,可是,这种看起来很忧郁、很腼腆、还多少有点儿心事重重的女鬼,我们哥俩还真是头一次碰上,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女鬼的造型倒并没有刻意制造出那还种诡异骇人的恐怖外形,身上是一袭带有斑斑血迹的、蓝条杠的病号服,看着就好像是刚从医院跑出来的病人似的。
只是,那女鬼的面孔奇白,白得连飘落的雪花都无法遮挡住那份惨白。
那女鬼就那么眼神哀婉地看着我和胖子,看得我和胖子是心里都有点儿发酸了,心说这姐们是啥意思啊,光知道这阳间男女比例失调,光棍不用划拉够一车,可没听说这阴间里缺帅哥啊,这娘们干啥这么这么看着我们啊,就跟我们哥俩把她怎么着了似的。
我和胖子满腹狐疑地同那女鬼对视了一会儿,那女鬼似乎是无意识地伸手抚了一下自己腹部的病号服,同时看向我和胖子张开嘴,无声地说了一句话。
我和胖子一怔,赶紧集中精神看向那女鬼,那女鬼很善解人意,见我和胖子一脸发傻的窘相,又再次张开嘴,将刚才说过的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我和胖子终于看出来了,那女鬼说的话是:救救我的孩子!
“救、救、我、的、孩、子……”我和胖子情不禁自地都重复了一遍那女鬼说过的话,然后一脸探寻地看向那女鬼,希望她能再说些什么,一解开我们心中的疑问。
可是,那女鬼的脸上突然闪现出一丝惧色,随即右手一摆,转身飞速离去,消失在夜色与雪幕交织的暗夜之中,将那团天地合一的混沌与疑惑一并留给了我和胖子。
直到那女鬼离开已经有了一阵子了,我和胖子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买糕的,我们哥俩出道也有些时日了,打过鬼,也被鬼追得屁滚尿流过,可是,碰上向我们求助的鬼,这还真是头一遭,难道,这女鬼知道我和胖子是灵异警察的真实身份,有事儿找警察来了?
卓凡二见我和胖子在那愣愣怔怔的,凑了过来,看着我和胖子小声说道:“二位,二位,咱们先想办法爬上去吧,要不然一会儿真就得冻死了,行不?”
“啊?啊,走吧,走吧。”经卓凡二这么一说,我和胖子也感到了阵阵的寒意,心知刚才那是紧张加忙活的,才没有感觉到东北地区那零下0多度的酷寒,如今这一放松下来了,那股直接可以侵入到骨头里的寒冷就开始施虐了,冻得我们俩是不住地打哆嗦。
胖子、卓凡二和我趟着齐腰深的积雪,跌跌撞撞地往公路上爬,一路连滚带爬、灰头土脸的狼狈相就不用提了。好不容易,我们仨才爬到了路基上,看着公路两侧空荡荡的雪野,我们仨是感慨万千,颇有一点儿恍如隔世之感。
定了定神,我朝胖子和卓凡二苦笑了一下:“咋个意思,二位爷,咱们腿着回去吧。”
胖子无所谓地一端肩:“哥上高中时,是校季运动会的竞走亚军,还真就不在乎,呵呵”
“去你大爷的,你先说明白了,是不是竞走就两个人参赛,操。”我看了一眼一脑袋包的胖子,失笑道。
“看透别说透,继续做朋友啊。”胖子看了我一眼,又扫了卓凡二一眼,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往哪儿走呢,转向了,你妹的。”卓凡二一看胖子瞎目糊眼地又要往我们刚离开的废弃矿区方向走,忍不住在他身后笑骂道。
胖子一脸茫然地回过头,看向卓凡二:“嗯,反了吗,其实很多时候,路走错了不要紧,关键是懂得什么时候回头,幡然醒悟,未为晚矣。”
说完,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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