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匕首等凶器划拉到了一边。
三嫂还好,虽然脸上、手上都有淤青,但不过就是些擦伤,并无大碍。可三哥看起来就不太乐观了,脑袋上血赤呼啦的不说,双眼紧闭,鼻子里喘气十分粗重,听着就挺吓人。
“三嫂,你先别哭了,我们先送三哥去海燕矿务局医院住院去。”卓凡二一见三哥这模样,心里也没底儿了,就想着先将三哥送往医院再说。
三嫂看着牙关紧咬的三哥,心里也没了主意,眼圈一红,嘴里喃喃道:“你个老犊子,你可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走啊,呜呜呜”
“你他妈嚎啥丧,我死了也得把你带去,要不然你他妈非得给我戴绿帽子,哎呦,疼、疼……”三嫂在一旁揪心扯肝地正哭着,胖子、卓凡二我们仨则准备将三哥抬出去,打辆车送他去医院,正忙活着,始终趴在地上接地气儿、且牙关紧咬的三哥了冷不丁地说话了,还吓了我们一跳。
一见三哥能说话了,三嫂不管不顾地一下子坐在地上,搂住三哥嚎啕起来,疼得三哥是吸溜吸溜地直抽凉气儿。
最后,还是三哥骂了三嫂几句,三嫂才抹着眼泪松开了三哥。
一见三哥没啥大事儿,胖子、卓凡二我们仨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卓凡二,将三哥扶到一楼的客房里的床上以后,仔细检查了三哥一番,这才彻底放了心。
三嫂拿来一条湿毛巾,给三哥擦脸,白色的纯棉毛巾很快就成了猩红色,看着都瘆得慌。
三哥的脸上满是三角口子,一看就是被皮鞋踢的和锐器打的。
“三哥,谁干的,我灭了他。”卓凡二咬着牙,话不多,却是杀气腾腾,令人心中一紧。
“操,打我的叫郭皮球子,是蹲过十年大狱的刑满释放人员,出来后,联系了一帮狱友,一直跟着五矿的老板李茂混。嗯,这李茂家在海拉尔有点儿背景,黑白两道都挺吃得开,郭皮球子就是李茂的金牌打手兼保镖。”三哥脑袋上没少挨踢和砸,估计这会儿已经脑震荡了,半躺在被垛上,闭着眼睛说道。
“郭皮球子为啥打你?”卓凡二咬着牙,又问了一句。
“操他妈的,我刚才出去寻思找大雷子问问你说的那事儿,一打电话,那小子正在游戏厅打老虎机呢,完了我就去了。对了,那游戏厅也是李茂开的,郭皮球子子负责看场子。去了之后,我找到大雷子,我嫌里面太吵,就将大雷子薅到外面唠,一问,这小子说老贾家儿媳妇儿失踪的事儿千真万确,至于其他的几起孕妇失踪的事儿,应该也假不了,因为他都是听那些孕妇的邻居们闲聊时说的。”
三哥用手捂住额头,停顿了一会儿,喊三嫂给他拿来罐啤酒,喝了几口之后,精神好了不少,睁开眼睛继续说道:“我和大雷子正唠着,想问问那些孕妇的名字啥的,就觉啥东西咵叽一下就砸在了我后背上,后脑勺子也嗡的一下,我一回头,郭皮球子正拎着一张靠背椅想再砸我。大雷子吓屁了,撒腿就跑,我也想跑,可那些bi养的不追大雷子,光他妈把我糊上了,叮铛一顿踢,把我都踢傻逼了。之后那郭皮球子就问我是谁让我去问孕妇失踪的事儿,我能惯着他吗,叫我一顿骂,他也没招儿了,就把我整回旅馆,想逼着你三嫂说出来。我跟你们说,也就是我昨晚喝多了,要不然,我打他们就跟玩儿似的,哎呦,你他妈轻点儿,起土豆子呢,使这么大劲儿,操。”
三嫂正进屋给三哥递投湿的洗毛巾,刚好听见三哥吹牛逼,一个能打十个,忍不住一把将毛巾按在了三哥的脸上,疼得三哥是张嘴骂了几句。
“三哥,是我害了你,这事儿整得,唉。”卓凡二懊恼地一揪头发,脸上现出愧色。
“你可拉JB倒吧,咱们谁跟谁,还说这个有意思吗,操。”三哥很仗义地一摆手,制止了卓凡二还想说的道歉话,“没事儿,你三哥我在海曼大小也算个人物,今天被郭皮球子给练了,我认栽,完了我再码人归拢他,说啥得把这面儿给找回来,操他妈的。”
“你开警车来的吗?”三哥忽然看着卓凡二问道。
“嗯,咋了?”卓凡二一愣,不明所以地问道。
“你们先别开了,太扎眼,这样,我后院的车库里有一辆老款捷达,是前几天我小舅子放这里的,你们开那车,麻溜去找大雷子,他知道的挺详细,我估摸,郭皮球子他们也得去找他,你们得快点儿了。”三哥坐了起来,靠着三嫂,有点儿着急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