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请了一个月的假,回了一趟家。到家后时间不长,紫夜忽然哭着给我打来一个电话,说是我们俩完了,不要再等她了,让我找个比她更好的女孩子吧。
当时我都蒙圈了,心说啥意思啊,这玩意儿不是你想断想断就能断嗬,佣乎(东北方言:因为)啥啊这是。
我买了两条烟贿赂学生处的毛处长,也请了半个月的假,回到家里一打听,才知道紫夜的父亲,那个寒老板为了进一步扩大经营,和呼伦贝尔市(当时还叫海拉尔市)的一个副市长挂上了关系,想结成儿女亲家,遂设计将紫夜骗回家,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寻死觅活地逼着紫夜断绝和我的关系。
紫夜心软,禁不住父亲的苦苦哀求和母亲的眼泪攻势,终于违心地答应了和我断绝关系。在给我打完电话后,大病一场,后被他父亲送往海南散心,实则也是为了避开我。
我发疯地拨打紫夜的手机,总是“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去了趟紫夜的家,竟然是大门紧锁。再到紫夜父亲的厂子,保安不让我进去。后来我一怒之下砸了保安室,好,人家报警了,110巡警将我带回到大队,闻讯赶来的我老爸二话没说,兜头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丢下句“你他妈要是为了一个女人就如此自暴自弃,你以后就别管我叫爹”,转身就走。
我蔫头耷脑地跟在后面,灰溜溜地离开了巡警大队,当然,该赔偿得赔偿,好在紫夜的父亲也自感理亏,没有再追究我的其他责任。
那一晚,我和我老爸在一家小店喝了一场透酒,我老爸说道:“儿子,婚姻这玩意儿,得讲究门当户对。就算你和紫夜成了,你能忍受得了他父母对你的颐指气吗,那时候你要是再有啥想法,岂不是更害了紫夜?”
那一晚,我和我老爸都喝多了。第二天一早,我就登上了返校的火车,临上火车时,我站在车门口,看了一眼眼前这坐生活了近0年的小城,在心里深情地说了句:别了,我青涩的初恋,别了,我懵懂的青春,别了,我的高中女生!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紫夜,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只是偶尔,会在梦中飘过那一缕隐藏在内心深处、一碰仍然会隐隐作痛的苦涩记忆,醒来后满眼都是水一般的伤感,仅此而已。
可是,我怎么也会想到,就在我已经相信自己真的将紫夜忘了的时候,她却会如此突兀地出现在我面前,将我那尘封已久的伤口再次撕裂,疼得我的心都开始痉挛。
难道这也是玄真子道长所说的一切皆是命数,逃了逃不离?
我陷入深深的回忆中无法自拔,还是胖子机灵,为了避免沈涵起疑,上来一拍我的肩膀,哈哈一笑:“你丫还他妈说我淌哈喇子呢,你不也是见了美女就忘乎所以了,也不知道请人家坐下叙叙旧,你妹的。”
随即靠近我小声哼哼道:“你他妈想死啊,控制点儿情绪,把沈涵惹毛了我也帮不了你,你大爷的。”
我尴尬地一笑,顺势招呼紫夜坐下。胖子则掏出手机开始张罗定饭店,晚上请紫夜吃饭。
这工夫,一直被我们无视的王全侯尿唧唧地说话了:“那啥,几位,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啊?”
“啊?”我们这才想起他,胖子一拍他:“四海之内皆兄弟,走啥,晚上一块去。”
“您饶了我吧,飞爷,我这一天算白玩儿了,晚上我还指望着挣出车份儿钱呢,呵呵”王全侯龇牙一笑,看样子上次受伤之后,是不敢再跟我们喝了。
“对了,这是车费钱,谢谢你啊。刚才我是真怕你骗我,你不知道,我是病急乱投医,被人骗怕了,所以才没让你走,对不起啊。”紫夜歉意地从精致的梦特娇手提袋里掏出500元钱递给王全侯。
王全侯从中只抽出一张:“你是两位小师傅的同学,我不能黑你,我保本就行了。”
说完,王全侯一溜烟就跑了。
紫夜无奈地收回剩下的400元钱,再次看向我:“要不是这位开车的师傅热心,我还真不知道你现在这么出名?对了,你不是上的警校吗,怎么会干起了阴阳先生的职业啦?”
“嗨,这事儿要说起来,那可就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啦,得了,这个一句两句也说不明白,留待以后再说吧,那啥,你找我到底啥事儿啊?”我看向紫夜,问道。
我这一问,紫夜刚止住的眼泪又下来了:“小凯,你快救救我父亲啊,他、他中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