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仗着自己的老爹当个小官,混进了公安口儿不说,还他妈不自量力,成天琢磨着破大案子,想出名都想疯了,早晚得整出冤假错案来,这种人,我看着都惹气……”大概是觉得在我和胖子两个外人面前说的话有点儿多了,卓凡二截住话头儿,看向我和胖子说道:“嗨,这一打岔儿,我差点儿忘了来找你们还有正事儿呢,真操蛋,呵呵”
“对啊,你找我们啥事儿啊?”我看向卓凡二,就知道警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只要一登门,肯定没什么好事儿。
“张雪松死了额,就在昨晚,死在了看所所里。”卓凡二看向我和胖子,表情很沉重地说道。
“谁?谁死了?”我和胖子没听明白卓凡二说的话,不约而同地齐声追问道。
“张雪松……啊,就是那个被你们在山顶上拿下、疑似故意杀人犯罪嫌疑人的男子,他的真名叫张雪松。”卓凡二迟疑了一下,这才想起我们从头到尾就不知道那男子姓甚名谁,赶紧解释道。
“哦,那他咋死的啊?”胖子看了我一眼,抢先问道。
这也是我所关心的,遂也看向卓凡二。
“嗨,要不说这事儿邪性呢。对了,经过我们突审,这张雪松交待了自己的真实姓名,他是电讯的一名外勤工作人员。死者叫林婷婷,是一名个体服装店的老板。据张雪松供述,他和死者只是通过买服装认识的,人不是他杀的。而通过我们的了解,这张雪松和林婷婷之间确实也没有啥婚外情之类的烂糟破事儿,就是泛泛之交,不存在情杀或仇杀的可能,你说要是见财起意吧,也不像,因为林婷婷的资金大部分都压在了货上,手里并没有太多的现金……”
卓凡二正说得起劲儿,被胖子拦住了话头儿:“咳咳,那啥,卓队,你到底想说啥啊,直说呗。”
“啊,是这样,虽然张雪松矢口否认杀死了林婷婷,但是,他拒不交待为啥会去藏匿着林婷婷尸体的山上的那间板房,还有,为啥一见到你们发现了尸体就想杀你们灭口,这里面肯定还有隐情。对了,那林婷婷怀孕了,都已经有三个月了,真惨啊,一尸两命。”卓凡二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们别急,我来找你们,的确是事出有因,并且还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恶,所以我只带了一名司机,也是我的好哥们过来,想和你们唠唠。” 卓凡二见我和胖子听得是一头雾水,有点儿不耐烦了,就安抚我们道。
一见卓凡二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还真激起了我和胖子的好奇心,急于想知道是什么事儿把一名堂堂的重案大队大队长难为成这样。
“那张雪松因为不肯吐露实情,加之身上的作案疑点很多,我们就办理了刑事拘留手续,将其先羁押在了看守所里。考虑到他涉及的案件性质十分严重,我们特地将他单独关押在了单人小号里,并二十四小时进行视频监控,防止其自杀自残……”
随着卓凡二的娓娓道来,我和胖子脑海里出现了一幅视觉差不会超过两秒的清晰画面:
昨晚的后半夜,雅克什市公安局看守所监区内。值班的看守民警突然发现张雪松就像梦游一般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对着空气是又磕头又作揖的,嘴里还发出只有一个人处于极端恐惧的状态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嘶声惊叫。”
看守警一惊,赶紧通知在监区执勤的其他民警都立刻赶到羁押张雪松的单人小号。不想当那些民警们赶到张雪松所在的单人监舍的时候,发现监舍的门竟然象被焊住了似的,怎么也打不开。
这时,张雪松在小号里面折腾得可更“欢实”了,发出的惊恐无助的尖叫声听着都不象人动静了。而且煞是奇怪的是,那单人小号铁制的房间门外面竟然也挂上了一层白白的冰霜。
又过了一会儿,就听见那张雪松的叫声越来越微弱,终于,单人小号内彻底安静了。
那扇原本就象是焊死了的牢门轻而易举地就自动打开了,里面的水泥地上横陈着张雪松的尸体。那小子七窍流血,眼珠子瞪得都快爆出来了,一看就是典型的被活活吓死的神态。
“张雪松死了跟我们到底有毛关系啊,大哥大?”胖子苦着脸看向话音刚落的卓凡二,不知其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把看守所的监控视频内容考备到了优盘里,现在我放给你们看,然后你们就明白了。”卓凡二说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黑色优盘,准备插到黎叔儿那台老掉牙、只能斗地主的电脑主机箱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