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说时迟,那时快,我先用两只脚的前脚尖勾起两撮黄土,而后用力踢向那群鬼魂,他们还以为我又弄煞气去袭击他们,都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并两只手臂交叉护住了胸口和面部。
我要的就是这效果,趁着他们忙乱的当儿,我一转身,咬牙憋屁,含胸提臀,两条瘦骨伶仃的麻杆儿腿一个屈膝,五趾抓地,“突突突”地就朝来时的方向跑去。
我这一跑,可把那些鬼魂们气炸庙了,一个个在后面哇哇乱叫地开始撵我。
嗬,我也不敢回头,生怕自己一看到后面那群就像发了情的野猪似的鬼魂们会吓得腿软,就闷着一股劲儿地跑、跑、跑……
跑着跑着,我就感觉丹田一热,并且那股热气儿沿着我的四肢百骸开始流动,使我感觉身体开始飘飘然。我知道,这是体内的追风丹开始发挥效力了。
我不禁大喜过望,心想着只要能飞起来就好办了,正所谓上打下,不费蜡,我只要飞到半空之中,就可以居高临下地用右臂里的不化骨煞气去攻击地面上的那些鬼魂,奶奶的,到时候小爷我就是鬼魂式阿帕奇武装直升机,谁不服我就给丫来个空中打击,操!
我正美着,而且双脚已经开始离地飞升,突然,我就感觉一张大网兜头朝我罩了下来,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可紧接着就感到身体被渔网紧紧箍住,整个人随即就“吧唧”一下平拍到了地上,摔得我是五脏翻个,六腑岔气,差一点儿就把三魂七魄都甩出去了。
“我操……咳咳……,谁他妈阴我,你妹的!”我趴在地上,气的是破口大骂,结果体内真气跑了偏,刺激得我是咳嗽不止。
这时,我就看到一个贼拉胖的大娘们一边用两只跟猪肘子似的跑胳膊使劲儿挽住渔网的一端,一边龇着一嘴大黄牙笑嘻嘻地看着我:“你个小白脸子,瘦得跟JB狼狗似的,跑得还挺快,你瞅把我们家爷们(东北地区,妻子一般称自己的丈夫为爷们或老爷们)累的,晚上都爬不上抗了,操!”
那个长得跟寒虹(你懂得,亲)似的大肥娘们越说越气,还用那4号的大脚丫子使劲儿踢了我大腿一下,真他妈疼。
我一咧嘴,骂道:“死八婆,败家老娘们,谁他妈是你丈夫可到了八辈子血霉了,你瞅瞅你他妈长得,跟俄罗斯方块似的,你家爷们上了炕,看到你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头上手,呵呵……哎呦……操你大爷的,你他妈就不能换个地方再踢啊,嘶……”
那胖娘们被我说得恼羞成怒,照着我大腿那刚被她踢过的地方,毫厘不差地又来了一脚。
要说这老娘们他妈真不愧是土匪窝里的,打人还真是行家里手,知道怎么打才能让对方痛入骨髓。这种连续击打同一个部位的损招行话叫“复查”,那种因反复击打而引发的疼痛之感,较之某一组织猝然挨到重击的疼痛感,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我刚想在骂她,却猛然闭嘴了。咋地了?我地个亲娘嘞,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帮拿着刀枪剑戟乃至铁锹粪叉的男男女女的鬼魂们,且全都无一例外地傻笑着看向我,就像一群农夫套住了一只兔子一样,兴奋,那是相当兴奋。
我一惊,正想用意念催动右臂的不化骨,扯烂身上的渔网,却感到体内元气毫无章法地四下乱穿,根本无法进行导引,不禁大惊失色,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待我稍微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情后,才明白过来,肯定是刚才那毫无防备的一摔,震乱了我的经络,导致真气走岔,才会出现这种异常的情况。
可是,要想将真气重新理顺,只有耐心地等经络血脉自己复原之后才可以,所以,我眼下只能装死愣挺着了,擦。
一见我躺在地上闭着眼睛等着恢复元气,那些土匪们不干了呃,还以为我是在蔑视他们,遂抡起手里的家伙什照着我的后背、屁股就是一通暴砸。
“我操,服了,真不愧是土匪窝啊,心还真齐,比他妈阳间的人可和谐多了,哼哼……”我一脸苦笑地低下脑袋,哼哼唧唧地自嘲道。
这当口,那群死追着我不放的鬼魂们也到了,一见那群凶神恶煞来了,还个个是怒气冲冲,围殴我的那些低级土匪们很知趣主动让开了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