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鼓成了荔枝,就像正在被施以电刑一般,是痛不欲生。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见血腥不好,你他妈咋这么犟呢,我看就你这气性,要是拉泡粑粑喊狗狗不吃,你自己都得回头造(东北方言:吃)喽,这样不好,吃亏啊。”要说黎叔儿这老神棍可真是损透了,眼见那章总管都快疼疯了,他可倒好,还在那儿跟人家和风细雨地谈性格的塑造呢,看得我和胖子是乐不可支。
黎叔儿露的这一手立马就将那些准备帮狗吃屎的鬼魂们给镇住了,而且他们也是投鼠忌器,生怕黎叔儿一怒之下再整出点儿更霸道的法子来暴虐章总管,因而都讪讪地看看黎叔儿,看看章总管,再看看章总管,看看黎叔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敢,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这回你他娘的知道你大爷我的厉害了吧,告诉你,就你那智商,我他妈玩你千遍都不厌倦,跟我扯,姥姥。”黎叔儿面色一变,冷冷地盯着那个章总管骂道,随即右脚一抬,闪电般踹在了他的右肋上,将其踢出一米开外。
那章总管在脱离了黎叔儿的控制后,用左手扶住整个手掌都已经融化变形的右手,疼得浑身直哆嗦,就差满地打滚了。
章总管的爪牙们这时总算找到了一个可以和我们脱离接触的理由了,都争先恐后地跑过去围住章总管嘘寒问暖地争着献殷勤。
那章总管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脸惊恐地看着黎叔儿、胖子和我,生怕我们趁机发难。
“都告诉你了,不要迷恋暴力,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唠唠多好。”黎叔儿笑眯眯地从衣襟上扯下那张差点把章总管的右手掌都烧化了的五雷油池火符,并仔细叠好放进裤兜里,随后看向章总管,接茬儿诲人不倦。
“我说,这回我们可以进去了吧,啊。”黎叔儿弯腰从地上捡起刚才在踹章总管是掉落在地上的白纸包,继续夹在腋下,还不忘靠近章总管语带戏谑地问了一句废话。
章总管彻底被黎叔儿打怕了,那是真怕,黎叔儿一靠近他,竟然一翻白眼,有要抽的意思。
“操,就这损色(sai,三声)也敢学人家混社会,真是把你祖宗八辈的脸都丢净了。”黎叔儿对那章总管的怂样是嗤之以鼻,在冷哼了一声之后,夹着包、领着我和胖子,欣欣然地就朝那两扇血红血红的朱漆大门走去。
那两扇大门高越米,气势逼人,门楣上悬着一块质地晶莹的黑玉,上书两个如符篆一样曲里拐弯的篆书,半看半猜的,依稀可以看出是宿府两个字。
大门两侧,是两个一人高的石制怪兽,看起来似龙非龙,似蜥蜴,又似鳄鱼,再仔细一看,又什么都不象了,而且那怪兽尖利的爪子下面还踩着一些人体的尸骨,看起来凶残暴戾,邪气袭人。
“叔儿,这是啥玩意儿啊,看着可挺邪性啊。”胖子盯着那两尊怪兽看了一会儿,又看向黎叔儿,想问问这石怪兽是什么东西。
“这玩意儿,啊,我操,嗬,咿呀嘿,你他妈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太多了不是啥好事,小心被灭口。得了,进去吧。”黎叔儿哼哼呀呀半天,也没说出了子丑寅卯来,最后恼羞成怒地一瞪眼,堵住了胖子的嘴,然后就招呼我们进宿府。
我和胖子忍着笑,跟在黎叔儿后面拾阶而上,朝那半掩的朱漆大门走去。
走到大门跟前儿,我我和胖子抢前两步,正要推开大门,就见那两扇大门悄无声息地开了,同时,一股灰色的雾气裹着寒意朝我们涌来。
我和胖子没来由地就无端打了个寒颤,这很不正常。因为,我们此时已经闭了三味真火,体质与真正的阴魂无异,按理根本感受不到常人所谓的寒冷,可是,我们刚才却又分明打了一个寒颤,这就说明这宿府里面有着极强的凶煞之气,并且已经侵入了我们的三魂七魄,才会令我们有这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一个看似威严整肃的府第却到处充满了凶煞之气,而且还是在五行属阳、方位趋吉的大门正位,这正常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所以,见我和胖子下意识地退了一个台阶,黎叔儿伸手一拦我们俩的腰部,说了句:“这宅子不干净,一会儿你们俩机灵点儿,看我眼色行事,要是万一真打起来了,千万别跑散了,记住没。”
我和胖子见黎叔儿神情少有地凝重严肃,心中也是一沉,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那洞开的大门,怎么看都像是一张想要吞噬掉我们的血盆大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