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跟着黎叔儿跑了一阵子之后,就感觉这胡同里面九曲十八弯的,好似迷宫一般,根本辨不出方向。
“好了,停吧。”黎叔儿一张手,让我们都停了下来。
沈涵扶着面部表情依旧平静如水的老火,静静地站在一间白墙黑瓦、木窗颜色斑驳的房子前看着我们。
我和胖子朝略显疲惫的沈涵勉强一笑,又看了看就像一尊玉洁冰清的雕塑似的老火,也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合适,便无言地转向黎叔儿问道:“叔儿,你刚才说啥大凶之兆,是咋回事儿啊?”
“嗯,我再接你们之前闲来无事,摇了一卦,结果是紫微入限的凶象,紫微入限本为祥,只恐三方杀破狼。常庶逢之多不利,官员落陷有惊伤。当时我还百思不得其解,如今想来,这卦象难道是要应到这囚心城里?”黎叔儿看向我和胖子,眼神茫然地说道。
“嗯,您能不能不整这悬得乎的鬼嗑啊,我们听不懂,您就说咱们该干啥吧,呵呵”胖子看了看一脸迷惑的黎叔儿,忍不住失笑道。
“这个卦象就是说紫微星临世本是祥瑞之兆,可是正所谓福祸相依相生,此卦预示着在天狼星出没的南、西、北三个方向均有祸事将要发生,看看方位,这囚心城偏就在西北方向,莫不是正应了这卦象中的官员落陷这一谶语?”黎叔儿手摸下巴,半是向我们解释,半是冥思苦想地自语道。
“您的意思是,这官员指的就是囚心城的鬼差们?”我接了一句。
“有可能,但我也不敢太肯定,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眼下咱们的当务之急还是穿过这囚心城去找石坊,所以,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咱们尽量不要再与那些鬼魂发生冲突,只要能够离开便好,记住没。”黎叔儿看了看气色越来越差的沈涵,以及就像植物人一样的老火,叹了口气,焦急、心疼、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其实这又何尝不是我们内心所想,,于是,我和胖子点了点头儿,一前一后地保护着沈涵和老火,跟在黎叔儿身后默默地向前走去。
黎叔儿辨别了一下方向,又飞身而起,漂浮在半空中仔细看了一下路径,这才落下,而后领着我们四人沿着那铺着青石板、两侧全是高耸的白色粉墙、间距仅可容两人并排通过的小巷里向西迤逦而行。
走了一阵子,小巷渐渐变得开阔起来,两边的房屋虽然还是白墙黑瓦木窗的样式,但显得宽敞了一些,而且,在一些房子黑色的木门前,还放有一些金银馃子和制式铜钱之类的东西,显然这些房屋里都是有鬼魂居住的。
我们正暗自纳闷,这些鬼魂将金银馃子和制式铜钱放在门口做什么,难道这囚心城是路不拾遗的世外桃源,钱财可以随意乱放。可是,一想到象刚才的矮胖子似的那些无赖鬼魂,我们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金银馃子和制式铜钱某个或某些特定的群体准备的,正等着它们来收取。
黎叔儿和我们几个正在那猜测,位于两间房子中间的一间相对狭小一些的房屋的木么么咿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身穿灰袍、面容憔悴的男子手拎着一串金银馃子放在门口,并单手拭泪。
就在那男子放下金银馃子,艰难起身要回转到屋子里去的时候,他一抬眼,用浑浊无神的眼睛下意识地看了我们这几个陌生人一眼,当时就怔住了。
与此同时,我和胖子,还有沈涵也一下子愣住了。
那个男子,竟然是当初我们在魏榔头饭店里救下那个利用鬼离离,和同为鬼魂的爱妻柳媚生下了一个鬼魂女儿的吕健。
“吕健,是你吗?”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同声问道。
“你们,怎么也来到了这里,难道你们也遭遇了不测?”吕健见我们喊出了他的名字,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遂声音黯哑苦涩地问道。
“啊,这里面的事儿一时半会也说不清,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你妻子和女儿还好吧?”我对于在囚心城里见到吕健十分意外,便出言询问他的近况。
“呵呵,她们……,”吕健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吗,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既然来了,就请屋里坐坐吧。”
我和胖子,还有沈涵犹豫了一下,一抬头,正看到黎叔儿疑惑、探究的眼神,沈涵轻轻一笑:“黎叔儿,我也乏了,咱们还是进屋再说吧,好吗?”
黎叔儿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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