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一飞,赶紧咬破舌尖,向那鬼牧道身上喷一口血,快。”黎叔儿手腕一震,见那鬼牧道就像水蛭一样紧紧吸附在剑身上,赶紧招呼胖子过来。
胖子不敢怠慢,一皱眉咬破舌尖,一大口都快能做一碗毛血旺的鲜血就喷到了那条鬼牧道的身上。
“你他妈血多捐血站去,这工夫用得着这么多吗?操,你就是典型的孩子死了你才来奶,净整这用不着的臭氧层子。”黎叔儿手上也被溅到了几滴胖子的阳血,并冒出了几丝不易察觉的黑气,而黎叔儿则随即抖了几下手,看样子就像被热油点儿烫了似的。
这时节,那条被胖子的舌尖血给浇得呱呱湿的鬼牧道也开始起了变化,竟然一点一点地蠕动着往那坚如精钢的剑身里面渗了进去,并且身体还真就逐渐融进了剑身里。
我和胖子是看得瞠目结舌,又不敢吱声。
一分钟后,那条鬼牧道就完全融进了剑身里,只在寒光闪闪的剑身表面留下了一道弯弯曲曲的红色印痕,就像血槽一样。
黎叔儿轻舒了一口气,将那柄连胖子的舌血都已经吸收的干干净净的玄铁剑递给胖子:“行了,以后拿着这把剑,你就成了超人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这回你他奶奶的不再说我偏心眼了吧。”
“其实我就是随口一说,我也知道好饭不怕晚,是吧,师傅,呵呵”胖子接过那柄玄铁剑,高兴的合不拢嘴,也照猫画虎地将手中的玄铁剑望空虚劈了一下……
黎叔儿大惊失色,刚要出言劝阻,胖子那厢已经完事儿,黎叔儿哀叹地一捂脸:“你他妈就是老天爷派下来祸害我的丧门星喔……”
就见一道黄光从胖子手持的玄铁剑剑端激射而出,将黎叔儿家的一扇木质格窗劈掉了半扇,剩下的半扇木窗也歪了下来,眼看就要掉了。
胖子冷丁整出这么大动静,不仅把毫无准备的我们都给吓了一跳,而且令外面的那些要抓我们的鬼差也受惊不小,就听见一阵“仓啷啷”的拔刀拔剑的乱响,先前那个给我们下最后通牒的汉子又说话了:“黎仕其,尔等要怎样,难道真要公然与冥府对抗吗?”
透过那掉了的半扇窗户,我们看到,在那小桥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穿着铠甲、手握兵刃的兵丁,一个个瞪眼龇牙、就跟凶神恶煞似的。
而在众兵丁的中间,一个身穿箭袍、面目漆黑、体型魁梧的黑汉端坐马上,正器宇轩昂地朝我们喊话。
“他是老城西区这一片的总巡按,叫秦保童,嗯,也就相当于公安分局的局长,我操,看来你叔儿我还是很有面子的啊,连这老小子都亲自出马来抓我,呵呵,阵势不小呃。”
看着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装逼的黎叔儿,我和胖子就跟舔了苦胆似的,心说都让人家堵家门口儿了,您老还不忘吹牛逼呢,不装犊子过不去年是咋地?
“秦大人,我老黎儿是啥样的你应该清楚吧,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那啥,这事儿还能不能再商量商量,最好别伤了和气,行不?”黎叔儿隔着窗户朝那秦保童喊道。
“狱律如铁,官法如炉,你我岂敢违背,吾劝汝还是束手就擒,随我回到血池,冤与不冤,到时候判官老爷一讯便知,尔等切不可再一意孤行,自取灭亡了。”那秦保童面沉似水,一点儿通融的余地都没有。
“操,叔儿,别和他磨叽了,这些王八蛋就跟城管似的,你不×他妈,他都不会管你叫爹的,就JB欠削。”胖子一见那秦保童一点儿不开面,就手中的玄铁剑一横,当初血拼拆迁队的不要命的劲头儿又冒出来了。
看着黎叔儿低声下气地和那什么秦保童攀交情、说小话,我心里面的火苗子也腾腾地往上蹿,遂附和胖子道:“叔儿,师兄说的对,咱们也别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该咋办就咋办呗。”
“嗯,先礼后兵,该讲的场面话还是要地,不过,这场恶战看来是避免不了了。”黎叔儿眯着眼睛看向那如生铁佛一般的秦保童,轻声叹道。
“一会儿,我先起个阵法,趁着那些阴兵混乱的间隙,你们俩掩护虹姨和丫头先从后门跑,直奔那片小树林,我殿后。”黎叔儿回过头,目光依次看向我、胖子、沈涵,最后停在“波多野结衣”的脸上,表情复杂地吩咐道。
“开玩笑,您殿后,当您自己是李小龙呢,别扯了,我们小哥俩殿后,您道熟儿,领着她们这俩先跑,回头再来接应我们。”我和胖子心意相通,这一次绝对不能让建兴酒店地下室的悲剧再重演,就算要有牺牲,也应该是我们俩,所以很干脆地就否定了黎叔儿的意见。
“你们都走,我留下。”那“波多野结衣”半响没说话,这会儿却是语出惊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