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脖子上的那个小鬼崽子阴测测地一笑,张开那张薄薄的嘴唇的小嘴,露出漆黑尖利的一嘴碎牙,以及一条针一样细长的黑色舌头,随后,那小鬼崽子龇着那口黑森森的毒牙,喷着满嘴的腥臭之气,就朝我的脖子主动脉咬了下来。
我大惊,左手死命抵住那想咬我的小鬼崽子的下巴,不让他的嘴靠近我,但是,他嘴里的那股腥臭之气还是被我吸入了体内,顿时就感到天旋地转,恶心想吐,看来,这小鬼崽子体内的毒性还真就不是一般的强啊。
这当儿,我突然感到大腿一阵剧痛,我用力将那骑在我脖子上的小鬼崽子推到一边,挣扎着仰起身一看,奶奶个熊的,那个抱着我大腿的小鬼崽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张嘴咬到了我的右小腿上,而且还在那儿“咔咔”有声地使劲儿往里面啃我的骨头,那是真他妈疼啊,疼的我浑身都颤抖起来。
我想抬起左脚去踹那咬我右腿的小鬼崽子,不想那小鬼崽子还真他妈有心眼,死抓着我的两条腿不松开,同时嘴里是一口比一口狠地咬着我的右腿,还“吱吱”有声的吮血。
至于那个骑在我脖子上的小鬼崽子一看同伙已经开餐了,不由得更着急了,晃着脑袋再次使劲儿逼向我的脖动脉,准备给我来个一口咔哧一口脆。
被两个小鬼崽子给忙活得手忙脚乱的,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但此时我却因右臂意外中毒而行动不便,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真是太窝囊了。
突然,我就感到好像有一股香风飘过,那种香气如馨如兰,又好似上大学时女生宿舍的胭脂香粉气味儿,总之是很好闻,还有明目醒脑提神止痛之功效。
擦,又他妈想跑偏了,我晃晃脑袋,再一看,我日,这还真不是我中毒之后的幻觉,就见一团红色的雾气凭空而来,将我和那两个小鬼崽子全都罩在了雾气里。同时,一只通体鲜红如燃烧的火炭一般的火狐正在我的头上徘徊,随即一声尖啸,扑向那两个小鬼崽子,并开始愤怒地撕咬他们。
那两个小鬼崽子猝然遭到火狐的袭击,不得不松开我,并在短暂地抵挡了一阵之后,就抱头鼠窜而去。
见那火狐还要去追那两个小鬼崽子,我就跟吃错药了似的,人还躺在地上接地气呢,居然张嘴大喊了一句:“谁也别动筷,那他妈都是我的菜,操!”
我是真被那两个小鬼崽子给惹急了,自出道以来,我还没吃过这么大亏、丢过这么大的人呢,我现在特理解刚才被黎叔儿撩扯的快要发疯了的郝友廖,奶奶个孙子的,我现在是真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耶稣来了都照削不误的杀人之心,我的心都被气翻个了!
那火狐见我睚眦欲裂、激头白脸的杀人表情,迟疑了一下,凌空走到我跟前,虚站在我的胸前,展开嘴朝我的右臂开始呵气,就见一股乳白色的气流从那火狐的嘴里流出,并直接注入我的右臂里,而随着那股乳白色的气体进入我的右臂皮肤肌肉里,我就感觉右臂传来一种凉凉的很舒服的感觉,而且疼痛之感也逐渐减轻,最后完全消失了。
我试着握了握拳,呀哈,我的右臂居然完全痊愈、一点不适之感都没有了。我兴奋之极,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倒吓了那火狐一跳,嗔怪地看了我一眼,就转身要走。
“嗨,那啥,嗯……我之前见过你,在魏榔头的饭店里你就曾经帮过我们,你到底是谁,为啥总是要帮我们啊?”我猛然想起,当初我和胖子在魏榔头的饭店和吕建一家三口死磕的时候,这只火狐就曾现身救了我们、同时也救了吕建妻子,可见它对我们是一定没有敌意的,只是,它为什么每到危急关头,就会现身来救我们呢,而且更为巧合的是,每次火狐现身的时候,沈涵都会在场,这,仅仅是一种巧合吗?
那只火狐没有理会我的问话,转身带着那团如晚霞一般耀眼的红雾,渐渐淡去,与此同时,一声轻轻地叹息之声从虚无缥缈的空中传来。
我的右臂恢复了功能,我扑棱一下子翻身而起,跑到沈涵跟前,见沈涵全身并没有伤或捆绑的绳索,却全身僵硬,知道沈涵这只是中了郝友廖的一种幻术,遂从裤兜里掏出一张金刀利剪符纸置于沈涵的眉心,并念道:“奉请冥天玉皇尊,灵霄宝殿放光明,急急请急急灵,借向金绞剪,降落剪麻绳,若有巫师邪教来使法,天雷一响劈你身,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咒语念完,就见金刀利剪符发出一道黄色光线,并沿着沈涵的眉心直射至脚尖,旋即,沈涵一声嘤咛,软软地倒在了我怀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