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呢,抓紧办正事吧,算我求您了,您要不是怕被人家认出来,何至于在地府还上胖子的身啊,您是不是挺长时间没机会装逼了,跑这儿过瘾来了啊?”我趴在胖子耳边小声说完这句话之后,立马闪身跳开,躲过了应声而至的一记大脖溜子(扇耳光)。
见我嘿嘿地坏笑着看着他,那死胖子的眼中不经意地也流露出了疼爱、自豪、欣慰杂糅的复杂神情,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向上翘起,露出了发自肺腑的笑意。
那种笑,直到很多年以后,当我有了自己的女儿以后,才真正懂得了,那是只有父母看到自己钟爱、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子女的时候,才会不自觉地发出的一种真情外露的笑容。
没错,在这个地府里,除了黎叔儿,还有谁会视我和胖子如自己的亲生儿子,并一次次地甘愿为我们去冒险、去拼命呢?
不过,黎叔儿之所以要用遁身之术隐去本相,并上了胖子的身,想必就是不想让郝友廖看到他的真实面目。因为,来之前尹川山曾告诉过我们,这里是地府明文确定的禁地,鬼差们非有确实必要的理由并得到批准后,是不允许来这里的。
黎叔儿是鬼差,自然不敢公然违反地府的规定,那岂不是喝凉酒睡凉炕,自己找病呢吗?而且,据说地府里对违规鬼差的惩罚手段,甚至要比对那些在阳世为非作恶的鬼魂还要残忍百倍、千倍,所以很多鬼差在这种超强的职业压力下,才会变得那么变态,就跟阳间的城管似的。
一想明白了这些,我心里顿时理解了黎叔儿为什么不到这里来亲自接应我们,而是非要在什么三色石那里等我们的苦衷。看来,黎叔儿左等右等我们都不来,心里是真急了,才会甘冒着天大的风险进到禁区里来寻找我们。
想到这里,我是真动感情了,特别是在这种经历了这种绝处逢生的人生大起大落之后,我的感情就跟刚出锅的薄饼似的,特别的脆弱,以至于都快声泪俱下了。
“滚犊子,经历这么些事儿了,你咋还是娘娘唧唧的,哎呀,可愁死我了,咋收了你们这两个货啊。”伪胖子版得黎叔儿一个大意,终于自己说秃噜嘴了。
“你是,他们俩的师傅?”那郝友廖是何许人也,听话听音,立刻抓住了黎叔儿的破绽,疑惑地问道。
“啊?啊,是,就算是吧,呵呵”黎叔儿故意和郝友廖打马虎眼,哼哼哈哈地答道。
“既然来了,就别藏头露尾的了,就请你这师傅露出本尊、咱们面对面地唠唠吧。”郝友廖冲着黎叔儿阴惨惨地一笑,身形猛地一闪,就原地拔起一丈来高,而后用双脚踩向黎叔儿的头部。
一见那郝友廖面露阴笑,我就知道这孙子又要出损招,正想出言提醒黎叔儿小心,那郝友廖已经飞身到了黎叔儿头顶,准备给黎叔儿来个大脚板灌顶了。
“且,雕虫小技,你也就这吊样了。”上了胖子身的黎叔儿不愧是骨灰级的资深装逼犯,根本就不慌,只是一跺脚,闪身后移了一小步,并没有急于出手反击,而是先照我屁股给了一脚,喝道:“你他妈在那装电线杆子呢,还不去就你的小情人去!”
“哦,哦。”我一直以为黎叔儿无视沈涵的存在,没想到这老灯泡子还真是人老奸马老滑的老油条,他故意装作对沈涵漠不关心,降低了郝友廖的警惕性,才会诱使其抢先出手,然后才趁机让我去救沈涵。
见我脚不沾地儿地向看守沈涵的那两个童子跑了过去之后,上了胖子身的黎叔儿很潇洒地一挺身板,一踢右腿,看那意思应该是想来一记高过头顶的高踢腿,直接将那郝友廖踢下来。
可是,就在黎叔儿的右腿刚过了腰部以后,就被死胖子那直甩荤油的大肚腩给弹了回去。
“他奶奶的,这个吃货,真他妈耽误事儿。”黎叔儿见高踢腿半路夭折,这把他气得,真是杀了那一天见好吃的都不撂筷子的胖子的心都有,可是,没办法,谁让眼下他老人家只能上胖子的身呢,只能因陋就简、凑活着用吧。
不过,就在黎叔儿这一耽误的工夫,那郝友廖的双脚已经踩中了胖子的头顶,就见胖子的两条大象腿膝盖处一弯,脚下的青石板都出现了裂纹,可见这郝友廖的一踩足有千斤之力。
一击得手,郝友廖用两只脚一夹胖子的脑袋,趁势身子一弯,上半身折了下来,而后两只手里赫然各多出了两把古香古色的短剑,并狠狠地刺向胖子的两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