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吊诡的是,那只断臂躺倒在地上以后,一直作为支撑的五根手指自然张开,露出手心,一睹之下,我和胖子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在手心里,居然还有一只眼睛,以及一张好像掌心横纹的嘴,而且正一张一合地和我们说话呢!
“何方妖孽,跑这里找不自在来了,啊!”胖子对着那只长着眼睛的手大喝一声,实则是半夜上厕所吹口哨,自己给自己壮胆呢。
“二位恩公,我不是妖怪,只是地府里的地精虫而已,你们刚才杀死的那个脏东西叫伥离,原本是一伥鬼,被鬼差拘到地府之后,因其贿赂了鬼差,遂被流放到这里,不想这伥离在这里待得久了,每日吞食我们的同类,年深日久,体内积蓄了大量的阴精之气,竟然变得善于幻化,并每每以此幻术来困住那些孤魂,再慢慢吃掉以炼丹养气。幸亏今天二位恩公仗义出手,除掉这伥离,不然,我辈就要被它吃得绝种了。”说到伤心处,那地精虫手心里的眼睛还闭了一闭,似欲哭无泪一般。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啊,再说了,你说你是地精虫,啊,有你这样顶着一只断手绕世界跑的虫子吗,你是食人虫啊还是吃人族啊,蒙谁呢你呀,靠?”胖子对于那只地精虫说的话并不相信,便出言讥讽道。
“呵呵,二位恩公有所不知,我们地精虫一向是潜藏在地下,靠吸取阴精之气过活,如果要出来,就得钻入石头中作为外壳,然后随风而走,这样才能不为地府的鬼气所伤。只是近段时间以来,这里被地府划为禁区,那些鬼差不再从这里拘魂,因而,伥离它们这些厉鬼就趁机占据了这里胡作非为,还将这里搞得戾气熏天,不信你们看,那些石头都变得如此狰狞恐怖,我们根本不敢钻进去,否则就会被活活烙成一缕黑气。”
“那你为啥要寄居在这断臂里啊,对了,这地府咋还有死人的残肢断臂啊?”我见那地精虫眼神诚恳,似乎不像是在哄骗我们,便和颜悦色地问道。
“嗨,自从这里被那些厉鬼占据后,经常会抓来一些鬼魂,并关押在附近的纸衣山上,逼着那些鬼魂给阳间的亲属托梦要金银馃子,一旦不能满足它们的要求,就会用邪术将那些鬼魂肢解,并丢弃在我们这里。那些被肢解的鬼魂残肢断腿慢慢沉入地下,不断吸收阴精之气,慢慢的就会恢复生前的形状,所以,我们想要来到地面,就只得寄居在这些已近人形的肢体里,因而才会成了这副怪模样,惭愧,惭愧。”那地精虫似很羞愧,低下眼睛,不好意思再看我们。
“哦,明白了,这也不怪你们,你不用自责,对了,问你件事儿,我们要去三色石的出口,咋样才能走出去啊?”死胖子是典型的嘴硬心软,一听这些地精虫的可怜遭遇,当时就心软了,反倒还安慰起了地精虫,不过,好在他还没大爱无疆,还知道问问我们怎么才能从这里走出去。
“三色石,哎呀,你们一定是中了那伥离的滚地术,这里跟你们要去的三色石是截然相反的两股岔道,我想想,你们要去三色石那里,就得翻过西面的那座纸衣山,那里可是有名的土匪窝,我看你们好像……”那地精虫看着我和胖子,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操,土匪窝?你知道飞爷我是干啥的吗?我是专门撅棍儿的,啊,不明白啥意思,听不懂东北话,那啥,撅棍儿就是谁牛逼我就专门归拢谁,打得他卑服的,这回明白了没?”
“呵呵,”那地精虫的眼神里居然流露出一丝苦笑的意味,“二位恩公的身手我刚才已经领略了,如果只是二位恩公过那纸衣山,那些欺软怕硬的厉鬼自然不敢惹你们,可是,你们还带着这样一位仙女,那些厉鬼美色当前,早已是欲火焚身,利令智昏,只怕是拚着被打得魂飞魄散也要劫、劫个色啊。”
诶?我和胖子见那地精虫最后那句话说的就跟《天下无贼》里面范伟范大爷说的语气是一样一样的,刚想乐,却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遂心照不宣地同时回过头,看到沈涵正气吁吁地朝我们走了过来。
哎呦,怪不得那地精虫会说出那番劫个色的话来,我和胖子只顾着打得痛快,却忘了我们还带着这么一位美娇娘呢,也是,要是换做我是打家劫舍的土匪,见到了沈涵这个美人胚子,想必也会将打家劫舍立马改为大家劫色,我去。
“哎,红颜祸水、招灾惹祸啊。”胖子看了看沈涵,又看了看我,语带戏虐地来了一句。
“滚犊子,你丫不也会为了老火才来这鬼地方的吗,别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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