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奶奶的,这徐羽菁别看一贯走路说话都很娘娘闷闷的,可这脾气还挺暴躁,见我啰啰嗦嗦地故意跟他磨叽,寻他开心,二话没说,薅着我脖领子飞起来,将我的裤腰带挂在了刚才胖子跳起来时撞折的那根松树衩的断茬儿上,于是,我就手脚乱舞地被挂在了树上,简称树挂。
看我被挂在上面记得哇哇乱叫,沈涵也急了,一指翩然而落、正仰脸看着我冷笑的伪胖子,气吁吁地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鬼也好妖也好,赶紧将杨小凯放下来,然后马上离开胖子的身体,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哎呦喂,挺泼辣啊,飒爽英姿五尺枪, 曙光初照演兵场。 中华儿女多奇志, 不爱红装爱武装。”这徐羽菁是有毛病,张嘴闭嘴都是毛爷爷的语录,好像不这么着都不会说话似的,“怎么个意思,你是要和我单练是吧,小妹妹。”
见伪胖子一脸戏弄都看着自己,就沈涵那气死独头蒜、不让苏丹红的小暴脾气,她能受这个,上去二话没收,一推一拽胖子的衣服,右脚一踢胖子的左脚的迎面骨,顺势将胖子的左脚挑起来,而后腰间一发力,一个标准的十字摔就将胖子那180多斤的大体格子跟悠了出去,就听“轰”的一声,胖子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五步开外的地上。
哎呀,我忍不住一皱眉头,这沈涵这丫头,闹着玩儿咋还下死手啊,这一摔,估计胖子肚子里的荤油都得被挤出来淌一地,我去。
再看伪胖子爬起来之后,一脸意外地看着仍旧绷着一张粉脸、似乎还要往上冲的沈涵:“嗬,可以啊,看着廋了杠唧的小柴禾妞,还真挺有劲儿的。哎,我说,杨小凯,这她这跟朝天椒似的小脾气,你那小塑料体格能顶得住呢,我看她要拾掇你就跟玩儿似的,呵呵”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依旧气鼓鼓的沈涵,再看看咧着嘴、龇着牙、看着就跟个八婆似的伪胖子,真是一脑门子官司:“沈涵,别闹了,徐哥没恶意,只是开个玩笑。还有,徐哥,你丫也别玩儿了,麻溜把我弄下去,我快憋不住了,都要尿了啊。”
伪胖子看了看脸色明显因为他刚才的那句玩笑话而有所缓和的沈涵,呵呵一笑,飞身起来,将我轻而易举地从树上摘了下来,并扶着我双双落到地上。
脚一沾地,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随后开始挤兑笑得很开心的伪胖子:“哥啊,你这么做就不对了,你说我和胖子,还有沈家妹子大老远地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个特大喜讯,可你呢,劈头就给我来个旱地拔葱,太不像话了吧,这是对待自己同志的正确方式吗?啊,哎呀,我这颗贼拉烫手的心呐,拔凉拔凉的啦,伤心啊。”
“你丫费什么话呀,像话(画)这不才给你挂起来了吗。行了,甭耍嘴皮子了,说吧,你们两个来到底什么事儿,大白天的折腾我,忒不地道呵”看得出,对于我们的到来,徐羽菁打内心还是很高兴的,要不然刚才也不会来的那么着急,上胖子身的时候都差点把胖子顶到太空去与神10对接。
“得嘞,都是我的错,那啥,哥,你终于熬出头了,可以转世投胎了……”
一听我说完,伪胖子一下子瞪大眼睛,使劲儿抓住我的胳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被伪胖子掐的直吸溜嘴:“哥,淡定,淡定,你那手跟老虎钳子似的,我哪儿受得了哇,疼,真疼。”
伪胖子有些赧颜地一笑,赶紧松开我额胳膊,而后双手拄着下巴颏,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我立时就感到浑身发冷,恶向胆边生,顿时萌生出捡起一块地上的毛石就砸过去的罪恶的念头。
“咳咳,”我咳嗽了几声,硬是压下了心中的恶念,抓紧时间将玄真子道长准备出面协调地府允许徐羽菁他们这些三不管的文革孤魂们坠入六道轮回的事儿告诉了徐羽菁。
伪胖子听完之后,一时之间整个人都变得面无表情,就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只是胖子的脸上骤然被笼罩上了一层颗粒状的黑烟,并且越来越浓。饶是如此,伪胖子的脸上还是毫无喜怒哀乐的表情,整个人就像老僧入定了一般。
“他怎么了?”沈涵被伪胖子的模样吓了一跳,遂有些担心地小声问我。
我看着很单纯的沈涵,苦笑了一下:“妹子,听过一句话吗,哀莫大于心死,就是说当一个人悲痛到了极点,哭都哭不出来,就是沉默。反过来,当一个人高兴到了极致的时候,也是选择沉默,沉默是金嘛,呵呵”
沈涵似懂非懂地地点点头,这当儿,伪胖子似乎从巨大的喜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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