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不是找倒霉吗?
要说我和胖子盼谁得好不容易,可要是猜谁倒霉,那是一猜一个准儿,用东北话说就是嘴开光了,方人(东北方言:指一个人天生走霉运,谁挨上谁倒霉)啊。
果不其然,那骷髅头吞下肉丸子没分钟,就开始浑身不得劲儿,并不断地从体内冒出黑烟,又过了一会儿,“哗啦”一声,那个骷髅头就跟楼脆脆似的,瞬间崩塌,那些就跟小飞碟似的白色人头骨呼啸着飞回到苏鲁碇张起的黑的牛毛之下,重新聚成一团,并迅速隐没,黑色牛毛随之垂下,苏鲁碇又恢复了当初平凡无奇的模样。
那蒙面人一张手,苏鲁碇一个翻滚落下,并被他再次抓到了手里。
我和胖子不约而同地“啊”了一声,深为田启功没有及时抢到苏鲁碇而感到惋惜。
田启功倒没我们那么大的反应,只是微小地后退了一步,但我和胖子因为站在他身后,还是明显看到他的身子歪了一下。
“呵呵,田总队长果然名不虚传啊,这一手杀破虏让陆某是大开眼界,不过,看来洪总队长对这苏鲁碇的巨大能量还是估计不足,才会遭到反噬的,对吧?”那蒙面男子眼里确实了得,尽管田启功表面强作无事,但还是被他看穿了。
田启功身形一晃,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显然内脏已受损伤。
这下我和胖子,还有沈涵可真是有点儿蒙圈了,那田启功是何许人也,在我们眼里就是教主一级的人物啊,天老大他老二,牛逼闪电人人爱,几乎就没有他摆不平的牛鬼蛇神,可这么怎么了,没几个回合,连人家正脸还没瞧见呐,就把自己给整残了,这不是扯呢吗。
要知道,连田启功都拉拉胯了,那个蒙面男子要归拢我们,那还不跟玩儿似的,打草搂兔子,也就是捎带脚儿的事呗。
更何况,在那蒙面男子的身后,还有上千号的打不死的蒙古骑兵,这他妈不是雪上加霜吗,我擦!
奶奶的,我和胖子咽了咽吐沫,放开气色已经转好的沈涵,挤到田启功前面,横眉瞪眼、一脸滚刀肉直哆嗦地看着那个蒙面男子,挺胸收腹,摆出一副要想动田启功就从我们俩的尸体上踏过去的光棍嘴脸。
那蒙面男子倒没什么反应,反倒是田启功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我们俩:“你们俩想干啥?”
“保护你呗,哎呀,田总队,你就别硬撑着了,这也不丢人,那啥,我们小哥俩在这儿顶着,你瞅准机会,带着沈涵就冲出去,啊”胖子虽然紧张的腿肚子都朝前了,但还是一脸仗义地对田启功嘱咐道,那架势就跟田启功是他小弟似的。
田启功先是被气乐了:“你觉得你们行吗?”旋即面色一冷,“退到后面去。”
田启功一瞪眼睛,我和胖子立刻耷拉脑袋了,赶紧缩头缩脑地退到田启功的身后,说心里话,瘦死得骆驼比马大,田启功即便是受了伤,其功力也不是我和胖子能望其项背的,所以,我们俩还是就坡下驴、见好就收的好。
沈涵虽然也有些紧张,但看着我和胖子臊眉大眼、老脸通红的回来了,还是忍不住乐出声来。
“妹子,你心可真大,这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胖子苦着脸看着沈涵,叹为观止。
“能和你们同生死,共进退,我觉得很值,嗯,我妈从小就说我没心没肺,干什么事儿不考虑后果,看来,知女莫若母啊,呵呵”一提到自己的母亲,沈涵眼睛当中又泛出了晶莹的泪花,扯得我心中一疼。
听到沈涵提及母亲,田启功也忍不住回过头,用少有的慈爱眼神看了她一眼,并叹了口气。
随后,田启功再次看向那蒙面男子,眼神霎时就恢复了冷峻与沉静,说出来的话依旧冰冷梆硬,掷地有声:“你要是觉得有把握能杀了我,那你就来吧,还等什么呢?”
蒙面男子听了之后,眼神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看样子,他对田启功的本事还是有所畏惧,不想贸然出手,以免搞成两败俱伤,所以还在心中反复权衡,怎么将风险降至最低,并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这蒙面男子还真是挺精于算计啊,丢他老母的,这孙子到底什么地干活啊?心机慎密且狡猾如狼,偏又法力深不可测,实在是太他妈难斗了!
一时之间,地宫里的空气都要凝固了,但我们知道,在这种暴风雨之前的短暂平静之后,将是一场具有摧枯拉朽的破坏力的狂风骤雨,一念及此,我们的心脏不禁骤然缩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