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是为我的不幸“艳遇”而难过,还是因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被憋得很难过。
这当儿,洪金烨没有理会我们仨的插科打诨,而是蹲在地上查看起那个破碎的器皿。
“呵呵,行了,别抱怨了,还多亏你这一撞,才让咱们找到了光明。”洪金烨站起身,心情不错地一拍我的肩膀,说道。
“不是,咋地,我就那么招人恨呢,你瞧我出点儿事儿啊,这把你们乐得,啥意思啊,还有没有点儿不要钱的爱心啊。”我见洪金烨也跟着死胖子他们起哄逗趣,忍不住叫起了屈。
“我不是在开玩笑,你刚才撞碎的是用来盛灯油的琉璃盏,也就是给这里照明的墓灯,懂了吗?”洪金烨从地上捡起块象瓷片似的碎片,在我们眼前一晃而过。
“卫东,你带人沿着两侧搜索一下,只要发现有人骨的地方,就把上面的灯点着,动作一定要小心,听明白了吗?”洪金烨扔掉手里的瓷片,转身对洪卫东等人下达命令。
“明白,四叔,道亲们,动手吧。”洪卫东应了一声,就领着那些枪手开始四下摸索,很快,这些枪手们就用防风打火机点燃了墓室两旁的墓灯,随着那些发出蓝色诡异光芒的墓灯被点亮,原本浓重的雾霭就像暴露在阳光下的雪块,逐渐稀薄起来。
随着浓雾的淡去,我们终于可以仔细观察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此刻,我们正站在一处四面全是被人工凿刻的很平整的石壁的甬道里,说是甬道,其长度近0余米,宽度足可以并排停下两辆汽车,难怪刚才浓雾弥漫的时候我们会觉得四周无比宽阔。
不过,再仔细一看,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在石壁的两侧,每隔米左右,就嵌有有一具呈半蹲状、头脸手足均被涂以金漆的女性干尸。那些干尸外罩一层白色的绸缎,由于年深日久,绸缎多已腐败脱落,露出里面同样涂有金漆的干硬肌体。
更加令人惊骇的是,那些干尸均为两手臂平举略弯,就像在敬献哈达一样。同时,这些干尸的头部都以眉毛为界,上半部分脑骨全被利刃砍掉,并被置以一盏色泽圆润的白色斗状瓷盘,并发出蓝莹莹的烛光,看起来就像黑暗中闪烁的野兽的眼睛。
看着那0余具被用作灯架的女性干尸,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冷战,看来,刚才我们在浓雾里看到的人影憧憧,应该就是她们的轮廓,而被我错牵的那只天使之手,无疑也是她们中的一员了。
可是,又会是谁如此残忍,在将这些妙龄女子惨杀之后又漆以防腐的金器,并可以摆放在这里作为人偶灯架,其用意到底何在?难道仅仅是一种变态之举,还是远古人祭陋习的再现?
不知不觉,沈涵已经紧紧贴住我,并用一双冰凉的小手抓住我的左手,看样子,她真的被眼前这残忍的一幕吓着了。
我用力握了握那双冷如羊脂玉的小手,向沈涵报以无言的微笑,希望能以此来缓解她的不安。
这工夫,偏偏那个洪金烨很没眼力价地走了过来:“杨先生,对此你有何看法?”
看,看你个头啊看,你个看不出眉眼高低的老犊子,没看见我这儿正耳鬓厮磨、酝酿感情呢吗,你他妈是不是出于嫉妒故意来搅和的啊?
我在心里颠颠倒倒地把洪金烨骂了七八个轮回,但脸上却立马洋溢出标准的假笑,一种咬牙切齿的假笑,比他妈假哭还难受:“啊,这个,我觉得,对了,可能是一种邪教的仪式吧?”
说完,我真心实意地笑了,想看看眼前这个邪教的总扛把子怎么回答。
洪金烨似乎并没有听出我的画外音:“哦,我倒觉得,这里越来越像是一处规格很高的地下陵寝,因为,你看这些干尸的造型,呈半蹲状,并且双手前伸,应该是在表示谦恭和敬畏,那么,她们在膜拜谁呢,总不会是你我吧,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膜拜墓主人。”
说到这儿,见胖子也凑活过来旁听,洪金烨一笑,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间甬道应该是当初将墓主人棺椁运至主墓室的通道,而这些干尸的作用,就为主人燃灯引路,而这些引路灯所用的灯油,很可能是用这些干尸的脂肪熬制的人油。据说人油很耐烧,还不易变质,甚至可以存放数千年仍可以使用,比如咱们现在。”
洪金烨话音未落,沈涵就开始蹲在地上一阵干呕,看来是真被洪金烨这个老变态给恶心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