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晴经过,刚才一阵手忙脚乱的剧烈运动,感到有些体力不支,头更是像被箍上了一套铁具,正在慢慢收紧,越勒越疼。
她妈妈说得对,酒最害人,也最乱人心,她生平第一次喝酒,就已经领略到了它的威力。
郎晴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踉踉跄跄地,倒在了沙发里,闭上眼睛,感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着。
一道道或金色、或白色的光,缠绕着、追逐着,织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
然而,偏偏就是有一个人,都没有动一个手指头,就轻而易举地,冲破了她费尽心力,才密封好的、初具规模的心网。
那个人,长着一双如湖水般清澈、又流光溢彩的鹿眼,俊朗超逸、温润如玉,总是通透睿智、人情练达。
整个人就像,修长清雅的绿竹一般,有匪君子、如圭如璧。
那个人,还和景画,有着很近的亲戚关系,要不然,她也不会因为,自己对他的觊觎之心,而感到更加地羞愧不堪。
以至于,她昨晚迷乱之下,不知不觉地,就拨通了景画的电话。
对于这个好朋友,她是很在意、很重视的,对不起景画的表姐,就是对不起景画,她不想背叛朋友,尤其是--
还曾借着景画的名义,光明正大地,去那个人家里登门拜访,实际上,她唯一的目的,只是能瞧他一眼,就心满意足。
“齐。。。凡,齐凡?齐凡!”郎晴心里喊着这个名字,感到甜蜜也苦涩,又开始辗转反侧起来。
那是2008年,她17岁,还在上高二,一天有事去父亲的公司里,见到了,刚刚被猎头挖来的财务总监。
她已经将近一年,零零碎碎地,听父亲提起--
因为一个合作的项目,看中了一位,会计师事务所里的审计经理,很想为他所用,可是苦于没有机会、深表遗憾。
她知道父亲是知人善任、颇有眼光的,手下都是精兵强将、业界精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一个人才,如此念念不忘的。
所以,知道齐凡就是,让父亲煞费苦心、花大价钱挖来的高管时,她特意在旁边,仔仔细细地,将他打量了一遍。
业务和专业,她不懂,但她明白,他确实是一个,实打实的帅哥。
颜值,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这句话,根本就是错的。
齐凡,不仅有光彩照人的外表,更是有一股,既超逸清朗、又亲和儒雅的气质。
再后来,对于这位大哥哥,由于父亲,经常邀请他回家吃饭的缘故,她就有了,深入接触他的机会。
原来,他身上那股,“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感觉,是因为他从小,就是在书堆里泡大的啊?
国学典籍、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历史政治就不用说了,没有他不精通的,就连奇门遁甲、五行八卦,他都能侃侃而谈。
知道他,是在央财的会计学专业,毕业的之后,她暗自下了决心,她也要去那里--
走一走,他曾到过的小路;吃一吃,他曾用过的餐食;
在他曾学习过的教室里,慢慢地踱一踱;
摸着他曾用过的同版课本,听着曾为他授业解惑的,教授们的课;
沿着他的足迹,循着他的路,然后,她就会和他,有共同语言,做同样性质的工作。
她告诉自己,现在没有任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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