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他心坎上的珍宝,一定就会是这世上,最幸运最快乐的女孩子。
景画一边漫无目的地想心事,一边仔细而安静地,跟在明阳旁边,到了一个路口后,心里猛然就“咯噔”一下,感到无限的不舍和留恋。
时间怎么过得这样快?她感觉仅仅才几秒而已,怎么就快要到家了?
她想起今晚的顺心如意,一不做、二不休,突然之间,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就涌上了心头。
本来过了这个红绿灯,直接向东走,再过200米,就是她家所在的小区了。
可是,她急身一转,就装作自然地,向北走去了。
那是燕千姿和米小薇,共同租住房子的、小区的方向,可以从那里绕个圈,然后再转回到这里来。
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可以和他,多呆至少40分钟。
反正她穿着平底鞋,一点都不累,而他以前是个特警,这点路程,肯定是大巫见小巫,不在话下吧?
看到明阳没有丝毫疑虑地,就跟着她转弯了,还是和她并排而走,迈着相同速度的步伐。
景画从心里,小小地窃喜了一下--
幸亏这是他第一次,来走这条路,根本就不知道具体方位。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都齐备了,哈哈,她现在就是最知足、最幸福的人了。
嗯?!不对!景画的心跳,猛然之间就错漏了一拍,她刚才实在是太得意忘形了,居然忘了一个事实--
明阳是来过她家的,至少在她去星月集团报道的,前一天的晚上,他就到过一次。
看到景画,轻快而愉悦的脚步,突然之间就停了下来。
本来舒展如飘云的柳叶眉,也倏地一下,轻皱了起来,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不好意思和抱歉。
明阳立刻就猜到了,她此时的尴尬所在,他侧过头,微微低了低身子,心知肚明地笑道:
“夏季的白天太长了,以至于八点多钟,才算刚刚进入夜晚,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人们出来乘凉的时候。
近些年来,苏州的街道变化太大了,我回国后就去了西南,到星月之后,也没有什么时间,出来转转。
这附近真是改造了很多,和我走之前,完全是截然不同的。
能带我走一走吗?谢谢了!”
“遵命!明Sir!来塞格(苏州方言,好的)!”
景画听到他这一番,其实早就识破了她的“小九九”,却将“阴谋”都揽到,自己身上的长篇大论,真是有些喜出望外。
她连忙说了一句,半中半洋的俏皮话,又半蹲下身,给他行了一个“万福”的古代礼节,
“再往前面走500米,我同学小区的附近,有一个公园挺有特色。
它是用一人多高的铁丝网,与外面相隔离的。
然后,用铁网做为支架,上面爬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五颜六色的蔷薇、月季、牵牛,成了一堵名副其实、密不通风的花墙。”
两人边说边走,还没走近花墙,就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混合花香。
景画快步走到,一整片粉紫色的蔷薇边,扬起那张犹如四月天一般,俏丽又脱俗的鹅蛋脸,浅笑盈盈:
“你看,若论阵势,这漫天漫地的花海,把22楼中庭的那些奇花异草,都比下去了。”
明阳点了点头,看着眼前身穿白衣、腰带的颜色与鲜花融为一体的女孩,觉得她真是人如其名,仿若从画里走出来的美人一般。
正当他光明正大、理所当然地,欣赏美景与美女的时候--
突然,就听到从花墙后面,也就是公园的角落里,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声音:
“蔡招娣,以前是明博远家的保姆,怎么明博远死了,她反而倒是发了一笔横财呢?
告诉你,我什么都知道了,我那几天晚上,根本都没睡觉,特意蹲在你们卧室门口,想听听有没有什么把柄。
果然是,苍天不负有心人,你们说起那个人的时候,没有想到会隔墙有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