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明阳完全否认的回答,景画眼里的波光,忽的就掀起了滔天巨浪,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下。
她一时之间,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压根儿,就没有认出她?
还是当初,根本就没有,拿正眼瞧过她,所以没有记住她?
更或者,她是真的认错了,将一腔真情实意、缠绵悱恻,所托非人?
不对,就算他化成灰,她也听得出,他清泉般、极具辨识度的声音,认得他挺拔伟岸的身型,识得他俊美异常的侧脸。
她没有因为,他的刻意疏远,而避开他,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直视起了他的眸子。
她的桃花眼微眯,娇媚之中,又带着些许犀利。
他也在沉静地看着她,眼里的小星星,熄灭了一些光辉,似乎是在隐忍,又似乎有些迫不得已。
“刚才,我说到‘灰影’这个名字时,你没有一点陌生感,而是一副熟悉、又理所当然的样子。
因为,这就是你,那天行动的代号。”
景画并不想这样,让他“打哈哈”般地混过去,因为一旦错过这次,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提起了。
明阳没有答话,而是将目光,在她的肩膀上,停留了一瞬。
然后,他眸子里的星星点点,就消失掉,变成了幽深的古井。
两人就这样相互凝望着,谁都没有再开口,只是用眼神交流着一切。
忽然,景画嘴角微翘,有些倔强严肃的神情,变成了满脸笑意,眼睛也从桃花瓣形状,弯成了新生的月亮。
“我明白啦!你放心,我当然知道,那次行动,涉及面之广,绝对是非同小可的,保密级别肯定也很高。
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甚至是我父母,还有同在快艇上,却晕过去的千姿。”
她本以为,他会给她一个肯定的回应,可是,他却收回了目光,仿佛刚才的话题,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他的脸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平静地告辞道:
“很抱歉,我还有事,要先走一步了,失陪!”
等到明阳,都已经快要迈过中庭出口了,景画才从迷惑不解中,反应了过来,
“你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吗?明天也是吗?”
“不一定,都是随机的。”
看到他步履如常,头也不回地答话,景画心里一阵纷乱。
就像是,刚刚解开了一个,错综复杂缠在一起的线团,还没等欢喜之情,持续了多久--
忽然之间又发现,其实还有,更杂乱无章的绳结,在等着她,只不过是,没有注意到而已。
这算什么嘛?本来以为,已经靠近一些了,却原来,都是自己的错觉。
或许,他对她的侃侃而谈,仅仅只是出于礼貌。
更或者,他对她的似曾相识,只不过是因为她的父亲。
他是对景爸爸,在办案中的殚精竭虑、全力以赴,表示尊重和感谢,而与她本人无关。
她又在花团锦簇中,静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烦闷,带来的书,一页都看不进去。
刚站起身走了几步,“咔嚓”一声,她的鞋跟一歪,差点就要扭伤脚踝。
幸亏她从小就练跆拳道,平衡能力比较好,不然,刚来上班就要“挂彩”请假,实在是不怎么成样子。
其实,她不喜欢穿高跟鞋的,尤其是这么“惊悚”的细跟,还不是因为--
那个人长得太高了,她想拉近一些距离吗?
没想到,不但没靠近,刚才还被刻意“嫌弃”了。
当方知菲,通知景画去开,一个早就被预告,并且每个人都充分准备好的“头脑风暴”会之前,她还靠在自己的位置上,处于低落的情绪中。
但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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