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亿发感受风中传来的花香,觉得这里真是个避世的好地方。两道身影从纳兰居中跳了出来,直接扑向了纳兰嫣然。何亿发脸色一黑,这两只火云豹明明是他当年从同福四人组手中得到的,不知道为什么和纳兰嫣然这么亲近。
“嫣然...你回来了”
纳兰桀靠在大门附近,如果不是修为已经达到斗皇,纳兰桀现在也差不多要到大限,年轻时候的各种暗伤可不是几枚高品丹药就能随便治好的,而且,是药三分毒,丹药吃多了也没好处。
“纳兰老爷子,多年未见。”
何亿发冲着纳兰桀行了一礼,对于这个老爷子,他还是很喜欢的,在亲情和家族利益之间,纳兰桀最后还是选择了亲情。
“嘶,曾孙女都这么大了?吃了金坷垃么?”
纳兰桀曾经遇到过一个前来治疗脱发的和尚,在与这个和尚的交谈中知道了不少新名词,这现在就活学活用了。
...
夜晚,纳兰居内很热闹,跟着纳兰桀离开加玛帝国的纳兰族人大概有四十多个,大部分都是年轻人,很多老人不舍得纳兰家族在加玛帝国的资产,都选择了留下,但跟纳兰桀过来的都是一些忠心耿耿之辈。
“莫轩啊,对不起,我差点把你妹妹的事情给忘了。”
临时拼凑起来的餐桌之上,何亿发向莫轩道歉,这让莫轩有些受宠若惊,他知道何亿发现在是八星斗皇,很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这种阶级之间产生的巨大落差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
莫樱还抱着他哥哥的胳膊,指着远处的一道菜,想让哥哥夹给她吃。莫樱的外表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但心性还是小孩子,这一点和阿空很像,但不同的是,莫樱是因为脑部损伤,阿空纯粹是要分出绝大部分的脑力来压制身体之中的暴戾。
“很好解决,交给我吧。”
曲云再另一张桌子上,因为德夯的体型太大了。在她对面的是小医仙,小医仙听说曲云的宗门基本上都是用毒的,而且居然还可以用毒来达到救人性命的效果,很是感兴趣。自己的厄难毒体,也许在那五仙教可以有解决的办法。
“谢谢...谢谢你们。”
莫轩与何亿发的年龄差不多,但是此时他的头发间已经多出了很多银丝。纳兰桀轻轻拍了拍莫轩的肩膀,别人不清楚,他可是很清楚的知道,莫轩这些年为了能照顾好他的妹妹受了多少苦,普通人,在这强者如云的花宗,可是真的不好生存。
“纳兰老爷子,云宗主,此次前来,我是想娶嫣然为妻。”
场面安静了下来,只有曲云还在那里喂德夯吃东西。她被允许在花宗之内游玩,前提是不能搞破坏。花婆婆不知道与曲云说了些什么,现在曲云莫名的开心。
纳兰桀与云韵对视了一眼,云韵点了点头。何亿发的实力远不止表面看上去那样,虽然只有八星斗皇的修为,但是他能感受到何亿发双眼之中那金红色火焰给她带来的危险感。
“我不要求你带给嫣然荣华富贵,也不要求你有多强的实力和背景。我的要求只有一点,让她平安幸福就可以。我活了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看开了。实力固然重要,但盲目的追求实力,只会让自己变成一具只知道修炼的工具,从而失去了很多作为人的一些基本品质,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
纳兰桀,作为一个过来人,他经历过很多事情,他见过无数的悲欢离合,见过无数的人间惨剧,甚至有时候他就是造成人间惨剧的罪魁祸首。此时回想起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
“爷爷,我会赌上我的一切保护好她的。”
何亿发改口了,纳兰桀是真的爱他这个孙女,他没问何亿发的出身,也没问何亿发现在实力如何。他要的只是何亿发的一个承诺。
“婚礼,虽然只是一个形式,但还是要办的。”
何亿发与纳兰嫣然商量过,婚礼并不需要太隆重,也不需要花费什么财力人力去布置会场,平平淡淡,才是最美的,弄一群人过来,吵闹不说,还容易弄出是非来。
纳兰桀对此也不多问,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自己老了,就不多参与了。他从何亿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自己的孙女,没看错人。想想自己当年的婚礼,来了那么多人,花了那么多钱,的确是把纳兰家族的名声打了出去,可是,这样的婚礼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意义。自己夫人临死之前对自己说过,她好想再与自己来一场真正的婚礼,但是,一切都晚了。
此时,曲云拿出一团深紫色的鼎,仙王蛊鼎,神王遗下仙人鼎,曲云的这个鼎是真正的神王遗留下来的,沧桑的气息充满了整个纳兰阁之中。紫黑色的火焰鼎底升起。
“也许会有些辣,但是不碍事。”
曲云难得不好意思了一下,之前她用这个鼎与德夯涮火锅来着。在坐在云韵身旁古河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下,一枚像是丹药一样的紫色药丸就这么直接被曲云从锅里捞了出来,真的是捞,用的漏勺。
莫轩面露难色的接过了这个据说是能治疗自己妹妹脑部损伤的“丹药”,在曲云催促的眼神中喂给了自己的妹妹。然后莫樱的脸开始发紫,然后又变红,再然后变绿,最终恢复正常。
“睡一晚上就好了。”
曲云轻轻冲莫樱吹了一口气,莫樱便闭上了双眼,靠在自己哥哥怀里,沉睡了过去。在众人奇怪的眼神下,曲云用自己的教主的威严担保,明天早上,莫樱一定会恢复正常。
花村的医馆内。
“少宗主醒了!”
三名脑袋还是肿胀的玄冥宗长老发现辰闲已经醒了,万分欢喜。少宗主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三个肯定会受到非常严酷的惩罚。同时他们也对眼前这个医师万分的感谢。
“嗷,没事,不就是两个蛋么。先让他在这里休养一阵子再去参加那什么丹会吧。”
给辰闲治疗的是刚才那个小男孩,年龄十四岁左右,有着一头十分飘逸齐腰的长发,看起来相当的柔顺,他正拿着一只看起来很漂亮的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心里还嘀咕着,可惜那只泰迪了,本想涮狗鞭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