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冷笑,面无表情地瞪着那名圆脸男仆问道。</br></br>“这……这……”那名圆脸男仆顿时慌了,额头上汗如雨下,很显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毕竟那个玉坠非常贵重,绝度不会他这个身份的人所能拥有的。</br></br>李瑈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但很显然圆脸男仆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故而跪在那里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心中顿时倍感着急。</br></br>“说,那玉坠你从何处捡来的?”金呈见圆脸男仆在那里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来,于是用手一指他厉声喝问道。</br></br>“回……回大人,那……那玉坠是小人前些天在路上捡……捡来的,一时利欲熏心想要将其占为己有,还望大人责罚。”圆脸男仆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跪在地上向金呈请罪。</br></br>“前些天?”金呈闻言顿时冷笑了一声,高声喝问道,“既然此时时隔不久,你告诉本官这玉坠是你几天前捡的?”</br></br>“三……三天前!”圆脸男仆此时已经乱了方寸,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后回答。</br></br>“你确定?”金呈瞪了一眼圆脸男仆,声音冷漠地追问道。</br></br>“确……确定!”圆脸男仆连连点着头,众目睽睽下他岂可反悔。</br></br>“来人,带方掌柜。”金呈冷冷地瞅了一眼圆脸男仆,冲着立在一旁的义禁府差役说道。</br></br>“小人见过王爷。”不久后,在众人好奇地注视下,汉城最大首饰店的方掌柜被带了上来,忐忑不安地跪在李云天面前行礼,不知道义禁府的人为何一大早就把他给带了过来,由于被关在后院的厢房里所以他并不知道审案的进展。</br></br>“方掌柜,你可认识此物?”金呈让一名义禁府的差役把那个玉坠拿到他面前,不动声色地问道。</br></br>“回大人,这是您在小的店里定的首饰。”方掌柜接过来仔细番后开口说道。</br></br>“你可记得你是何时把此物交给本官下人的?”金呈有条不紊地接着问道。</br></br>“大人,小的记得很清楚,是昨天下午给的大人。”方掌柜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br></br>听到这里,现场不由得一阵哗然,纷纷望向了那名圆脸男仆,这意味着圆脸男仆在说谎。</br></br>圆脸男仆身子瑟瑟发抖,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水脑海中一片空白。</br></br>李瑈见状心中顿时就是一声哀叹,圆脸男仆还是阅历太浅,很显然这个玉坠就是金呈设下的一个圈套,他越是说谎就越是深陷泥泞,现在最好的选择是实话实说这样反而不会使得其变得如此被动。</br></br>李云天端起云娜递过来的热茶慢条斯理地品着,前面的事情他已经铺垫完毕,接下来就要欣赏金呈的表演了,由于事关朝鲜国的王子,他也想让朝鲜国的衙门涉入,这样一来结果更容易被朝鲜国的百姓和官员所接受。</br></br>“你如何能证明这个玉坠是昨天下午交给本官的?”金呈自然清楚自己的使命,沉声问向了方掌柜。</br></br>实际上,如何审案金呈安全是按照李云天的吩咐来的,如果让他审理的话径直给那个圆脸男仆大刑伺候,他就不相信酷刑之下圆脸男仆不招供!</br></br>“回大人,小人的帐上有这一笔帐,大人把账簿调来一查便知。”方掌柜闻言连忙回答,心中一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只是因为一枚玉坠的事情。</br></br>所以方掌柜心里有了底,他在账簿上记载了每日首饰铺的营收支出,故而不怕金呈前去查账,实际上金呈也只不过想要他关于玉坠账目的记载。</br></br>“来人,把账簿给他。”金呈闻言招了一个手,一名义禁府的差役就拿来了一本账簿,交到了方掌柜的手里,沉声吩咐道,“方掌柜,你把玉坠的账目找出来。”</br></br>“大人,在这里。”方掌柜对自家的账簿当然是一清二楚,闻言立刻就翻到了记载着玉坠的那一页,指出来示意给金呈/br></br>“让诸位大人过目。”金呈瞅了一眼后让手下的差役把账簿拿给了李稷黄喜和金宗瑞等人。</br></br>李稷和黄喜等人纷点着头,表示认同账簿上的记载,上面详细描述了玉坠的尺寸和特征,与他们先前所见的玉坠一模一样。</br></br>这意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玉坠是那个圆脸男仆昨天下午以后捡到的,绝对不会是三天前。</br></br>李瑈见状不由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自然猜到了金呈此举的用意,十有八九与昨晚崔礼的事情有关,可他现在面对眼前的确凿的证据却无能为力,要怪就只能怪圆脸男仆太过贪心,以至于闯下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