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南郊县的马知县和上河村的李保长便被带到了武植的签押房里,武植喝退所有捕快,只是自己与岚大人秦桧宋巩四人来审问此二人。
案情刚有眉目,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有岚大人在,武植若想对马知县和李保长用刑折磨一下,也是不难。
“郑开夫妇还有那小孩的尸身我们已经重新验过了,现在我给你们二人重新说一遍的机会,就看你们能否把握了,别等到本官翻脸不认人的时候,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武植冷冷的威胁着二人,岚大人他们也都一脸阴沉,无形中给站在中间的两人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武大人,您要我们说什么啊?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绝没有半点隐瞒啊!”马知县战战兢兢道。
李保长也不停的对武植拱手拜道:“武大人您可要明鉴啊!小人只是一介草民,什么都不知道啊!”
“嘴倒是挺硬啊!”
武植端起茶杯,见杯中水已凉后,又缓缓放下,继续审问道:“好!下面本官问,你们一个个回答,不许插嘴,若是有一处欺瞒,就用刑一次。”
武植说着,那边岚大人十分配合的抽出了腰间的宝剑,以剑尖指着二人,缓缓放到了桌子上。
“咱们武大人仁慈,我可不会留情,撒谎一次在身上割一道口子!”
岚大人身上自带骇人杀气,他声音平缓,却吓的两人发起了抖。
“好!马知县,我且问你,你说郑开夫妇乃是思念爱子跳河自尽,那么当时你接到此案时是如何处理的?又是如何断定为自尽?”武植问道。
马知县看着那泛着寒光的宝剑,紧张的回忆了片刻,回道:“大人啊!卑职当时接到报案后,第一时间就带着捕快到了上河村勘察,后来也检查了下郑开夫妇的尸体,尸体当时肚子里面都是水,明显是溺水而死啊!而且谁会在冬日里溺水呢?所以我就断定为跳河自杀了!”
“只是带着捕快去看看就如此草率的作出了论断?没有带仵作?”一旁的宋巩气愤道。
“对于自尽者,所有县衙都是这样处理的啊!”马知县弱弱道。
“没有彻底验尸,如何敢断定就是自尽?”宋巩怒斥道。
“小宋不要冲动……”
武植无奈摆了摆手,这种不是明显谋杀的案件,官府一般都是走个过场,即便是让仵作验尸也验不出什么,因为这个时代的避讳太多了,讲究死者为大,验尸的时候除了检查一些要害部位,连死者衣服都不脱,更别提像宋巩那样开膛破肚的一探究竟了。
而郑开夫妇确定是被人谋杀的关键点在后脑勺和大腿部的绳索痕迹,古人不剪头发,后脑勺淤青根本不可能被查出来,至于大腿处的绳索痕迹,仵作更不可能检查出来,因为他们不会脱死者的裤子,何况还有一个女性死者。
所以说,法医不是那么好当的,像宋巩这种具有后世那种专业精神和胆识的法医,纵观中国整个封建历史,只有两位,一位是宋巩,还有一位就是宋慈!
“马知县所说的是不是真的?”武植又对李保长问道。
“是的是的!当时还是小人带领村民将尸体打捞上来的!”
“打捞上来的?你们是怎么发现尸体的?是郑开夫妇刚不见就发现尸体了吗?当时尸体旁边有没有别的东西?”
“当时郑开夫妇已经失踪一天了,后来是村民路过河边看到他们夫妇的尸体的。当时我第一时间就过去了,尸体旁边并没有别的东西。”李保长如实回道。
闻言,武植和岚大人他们对视一眼,无奈摇了摇头。
“那孩子死的时候呢?你们县衙是如何验尸的?”武植对马知县问道。
“这个……”马知县苦着脸,回道:“孩子因为是夭折,所以我们并没有派人过去查看………”
“没去看?!”
武植瞪起了眼。
“大人啊!孩子夭折常有发生,一般村民们不来报案,我们官府是不会多管的。”马知县连忙解释道。
“哼!”
武植等人唯有报以冷哼,确实,民间的情况就是如此,都说人命关天,可有时候人命真的不算什么。
“那你们当时又是如何发现孩子的尸体的?”武植又对李保长问道。
“这个……”李保长犹豫了一下,道:“孩子的尸体是郑开夫妇从河边抱来的。”
“岚大人!”
哧!
武植一声令下,岚大人剑光一闪,那李保长手臂上立即多出了一条血红的口子。
“哎哟!”李保长捂住伤口,面色抽搐的叫了一声。
孩子乃是心病致死,又经人摧残过,而且郑开夫妇似乎知道他们的儿子是因什么而死的,所以很明显的,这个李保长刚才那话是谎话,有言在先,武植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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