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说古代的学生就是比后世的老实和认真,武植一番转悠下来,发现学生们画的都不错,尤其是谢轩的儿子小谢清,武植看到他画的圆柱体后,顿时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画圆柱体不是很难,很多学生画的都不错,而谢清画的圆柱体乍一看也没什么特别的,可小谢清毕竟是“关系户”,武植难免拿他的画纸细看一下,这一细看武植不由的发现了不凡之处。
别人第一次照着实物画,就算画的再认真,画的再像,可画出的线条难免生硬粗深,包括武植刚才在讲台上画的,也是微微用力压着铅笔画出的。
可小谢清画纸上的铅笔线条流畅飘逸,像是随手涂描,铅色浅淡,圆柱体在纸上浑然天成,只有铅笔的色泽,却根本看不出一丝铅笔在纸上的印痕。
“画了几遍?”武植忍不住对小谢清问道。
“回禀院长,一遍。”
平时在家谢清都是叫武植叔叔,到学院立即改口叫院长,倒是个懂礼的孩子。
“嗯,很好。”
武植轻轻将画纸交给谢清,面色清寡的点点头,便离开了。
素描说白了就是线条的艺术,谢清小小年纪能将线条运用的如此自如,这就是绘画天赋!对于这种天才少年,就算心中欣喜也只需要稍微鼓励下便可,不能一下表露过多惊奇,以免他心智不稳,骄傲自满。
以后循序渐进的培养鼓励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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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四季变幻,转眼距离武植当初从汴京回来已经一年了。
近来也到了武植得意酒蒸馏提纯法交付户部的日子,蒸馏提纯法看似简单,其实对蒸馏时候的温度把握很严格,当初也亏雪儿心灵手巧,不然凭武植自己根本不可能那么快的搞出白酒来。
后来将这方法交给三娘的扈家庄时,无论雪儿教了多少遍,他们总也掌握不准温度。为了得意酒的口味纯正,武植特意把灯油染红,装入特制的小水晶条中,按照沸水100摄氏度为标准标上刻度,做了一批简易温度计,规定好温度后,他们才真正能娴熟的掌握蒸馏方法。
所以,这次交给户部的除了蒸馏的方法,还附送了温度计的简易制作方法。
不过这时候没有玻璃制品,光靠天然水晶管制作温度计成本和对工艺的要求还是太高了些,想要在大宋普及还需要很久,但是青州学院倒是有一批温度计专门用来教学。
对于官府或许民间买扑的大小酒坊来说,掌握方法后,搞一支温度计还是不难的。
而自宋朝神宗年间元丰改制后,统一掌管户部、盐铁、度支这大宋财政三部的“计相”三司使被撤除,户部就拥有了较大的行政权限,武植之前求爷爷告奶奶都搞不定直到最后拜托李师师才争取到户部一年的宽限,现在反而没人来催着他交出配方了。
只是因为现在户部主政的是武植的“老相好”慕容彦达,就算武植以后都不交出白酒制作方法也没事。
可是武植本就没有敝帚自珍的意思,这个配方纵然之前没有户部插手,他也迟早会公布出来的,现在经过扈家庄紧张一年的白酒铺货,扈家酒坊的分部已经建了十几处,大宋境内各繁华的大州府扈家都能直接供货白酒。
扈家得意酒的品牌已经深入人心,也是时候对朝廷和大众公布白酒的制作方法了。
这一天,扈老太爷和扈成还有几位娘家叔公都来到了武植府上,不过武植这个一家之主只是个陪衬,老太爷还有当初娶三娘下聘礼之前拿板凳差点揍武植一顿的叔公们,都只是稍微对武植“爱婿”“小武”的喊几句,便两眼慈祥的抱四个外孙了。
对于四个外孙,他们自然喜欢的不得了,但看完外孙后,他们却围着另一个人毕恭毕敬了起来。
这个人就是雪儿。
金莲忙着给几位老人端茶递水,备受冷落的武植和三娘只能在一旁相互幽怨的对视了一眼。
古人尊重各种礼仪和传统,在他们看来,雪儿才是得意白酒的创始人、祖师娘……他们扈家依此发家成巨户,这全是拜雪儿所赐,至于当初武植拿白酒配方当聘礼娶三娘也是借花献佛罢了。
“义父,诸位叔公,今日先派人将配方交与朝廷,明日官人会在得意楼门外设台向百姓公布配方。”雪儿说完,看向一旁的武植,道:“官人,是这样的安排吧?”
“哦,是,是是是……”
有了一丝存在感的武植立刻不停的点头附和着。
这蒸馏制酒法虽然是他带来的,可是这口味纯正的得意白酒确实是雪儿靠着天生的味觉天赋勾兑出来的,等公布蒸馏之法后,得意酒的勾兑配方,才是得意楼和扈家酒坊的核心科技。
雪儿确实当的起祖师娘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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